王洪微微皱眉,他的确忽略了这一点。可以说这一次王家之所以遭受大难都是因为王岳,若是他强行把王岳推上家主之位恐怕王家众人不会服,也不可能服,哪怕有他在!到时候别说聚拢王家众人的心了,恐怕整个王家反而会直接散掉。“那以你之见,何人来做家主最好?”
王洪看向王舒柔问道。他知道自己这孙女从小到大都很聪明,她既然说了这么多一定是有办法的。闻言,王舒柔展颜一笑,轻声开口道:“当然是我!”
她的语气虽然平静,却又带着一份毋庸置疑的自信。“你?”
王洪神色大惊,他怎么也想不到王舒柔居然会这么说。“胡闹!”
王洪的脸色一沉,道:“怎么能让女人做家主?!”
“为何不能?”
王舒柔脸色平静,开口道:“我有能力做好家主。”
王洪摇了摇头,直接拒绝道:“就算你有能力也不行!”
“为何?”
王舒柔脸色依然未变,仿佛早已猜到了答案。王洪神色复杂,道:“你若成了家主,岂能服众?”
“若是外人得知我王家是一个女人当了家主,岂不是会认为我王家的男人都是无能之辈?”
“难道不是?”
王舒柔轻笑一声,反问道:“这件事分明很好处理,但最后却以如此凄惨的结局收场,这难道不就是无能?”
王洪脸色微怒,喝道:“休得胡言!”
王舒柔不以为然,笑着说道:“那苏离要的东西很简单,他只是要一个承诺而已,但我王家没有给他,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场。”
王洪皱了皱眉,“他要什么承诺?”
他听说苏离来了之后根本没有和王家商量。王舒柔神色淡漠,解释道:“所谓的承诺就是,他要从王家感受不到威胁,也就是说他离去后他保护的那位姑娘也不会再次受到伤害,但因为父亲拒绝了,所以他只能出手了,并且随之展现威慑力,同时也好警告其他人让他们不敢打那位姑娘的注意。”
王洪脸色微沉,道:“我可没听说他提过这个要求,若是提了王雄应该不会拒绝的。”
“他提过。”
王舒柔轻声道:“不过只是随便一提而已,因为只有随意的试探才能确定王家是否会守承诺。”
“但父亲并未回答他,所以他可以视作王家之后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姑娘,所以他出手了!”
“只是因为这样?”
王洪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王家竟然只是因为王雄没有回答,所以才差点被灭了门。“只是因为这样?”
王舒柔冷笑一声,道:“他先前可是易了容的,直到万不得已才展现出的真容,我猜那位姑娘肯定是他亲近之人。”
“他确定王家会对他亲近之人再次出手,所以他出剑杀了我父亲他们有问题吗?”
王洪皱了皱眉,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可是你的父亲!”
“父亲?”
王舒柔嗤笑一声,绝美的俏脸布满了寒霜:“早在他带那女人一脚踢走我娘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是我的父亲了。”
王洪神色复杂,长叹一声,“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父亲他也已经死了……”“对啊,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王舒柔脸色平静,看向王洪开口道:“我父亲之所以死,是因为他这个家主不够聪明,王岳更是导致这场灾祸的源头,其余的人也根本不配这家主之位。”
“除了我,爷爷你还能选谁?”
“或者说,你真想让旁系的人来坐这家主之位?”
王洪脸色阴晴不定,心中已是有些犹豫了。正如王舒柔所说,王岳难担大任而且还是祸事的源头,他若是想做家主阻力不是一般的大!“爷爷,您已经别无选择了,只能选我!”
王舒柔看着王洪,语气虽然平静却带着毋庸置疑,“只有我才能带着王家再次强盛,哪怕爷爷您都不行!”
闻言,王洪最终只能选择长叹一声,“罢了,若是你这能让王家东山再起,便让你做家主吧。”
王家现在几乎已经算是毁了,想要东山再起只能选一个能力强大的家主。王舒柔虽然是女子,但她的确很聪明。至于能力,只能之后再看了!一旁的婢女听到他的话,当即兴奋不已,朝王舒柔贺喜道:“小姐,太上长老同意您成家主了耶!”
闻言,王舒柔的脸上却并没有露出丝欣喜之色,只见她看向王洪轻声道:“爷爷,如果我王家想要东山再起,那么有两件事是必须去做的。”
听到王舒柔的话,王洪问道:“什么事?”
“将我王家如今的一般家产都送给那苏离吧。”
王舒柔开口道。“什么?!”
王洪脸色大变,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王舒柔,气骂道:“你疯了!”
“这可是我王家东山再起的重要资源啊!”
若没了这些家产,他王家还怎么东山再起?而且苏离可是毁灭他王家的罪魁祸首啊,若不是不可能,他都觉得自己这孙女是不是与那苏离有所勾结了。婢女也听呆了,她也觉得小姐突然变笨了。王舒柔的脸色却极为平静,轻声开口道:“我王家的家产之所以很大,全是因为有足够的实力去守护。”
“现在王家五大地武境强者只剩下爷爷您一人了,您觉得您自己能守得下这么大的家业吗?”
“王家走到如今的地步,可是得罪了不少人,他们若是知道了我王家今日的情况,恐怕都会来我王家分食物的吧!”
王洪脸色一阵青一阵紫,怒声道:“老夫固然守不住,也可以拿去送人让关系更加稳固,给我王家换取庇护,何必要送给那苏离?”
王舒柔摇了摇头,道:“爷爷你错了,曾经我王家强大的时候固然可以和城卫军总兵那样的人物联合,但现在我们王家已经衰败,他们若想要何须爷爷你送,他们自己来取便是!”
闻言,王洪顿时一震。当听到王舒柔的这句话时,他才意识到王家真的落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