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用“命令”两个字,之前他一直以晚辈自居,纵有什么事情,也是客客气气商量,从不会以身份压人,这一次他是真的急了。听到这话,兔四转过头朝他笑一笑,“长公子放心,我只是与大公子开个玩笑。”
说罢,他双唇一动,哨声再起,草丛里的蛇立刻四散而去,小青也回到了他的手臂上,蛇尾一晃一荡,犹豫一个碧绿的秋千;一切看起来都是好端端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江行过已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头一次感觉到这些人的可怕。兔四摸着小青的蛇头,凉声道:“这一次只是与大公子开个玩笑,但下一回就未必了,所以还请大公子务必管好自己的嘴,以免伤了咱们的和气。”
不等江行过言语,他又道:“忘川一案,疑点确实全在你娘身上,怪不得夫人。”
“你是她的人,自是帮着她说话。”
刚才的事情令江行过惊魂未定,但嘴里还是一样的倔强。“蠢笨的东西。”
蛇四毫不留情的言语令江行过生气不已,正要言语,蛇四忽地道:“昨日申时,你曾去过繁花楼,在里面待在半个时辰方才离开,之后又绕去后巷徘徊,试图攀爬,被繁花楼的龟奴发现,将你赶走;今日你去之前,又先绕去后巷,发现始终有龟奴把守,之才转而去了前门。”
江行过起初还不在意,待到后面越听越是心惊,兔四竟然将他这两日的行踪说得分毫不差,连曾去过后巷攀爬也知道,这件事他可是连江行远都没有说过,兔四知道……只能一个解释。“你跟踪我?”
“你四爷可没这么闲。”
兔四凉声说着。没跟踪?那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是在撒谎?江行过疑惑地打量着兔四,试图从中寻出一丝欺骗的痕迹,但并没有,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最后,还是辛夷道破了谜底,她指一指兔四肩上昏迷不醒的花晨,“四叔可是在跟踪花晨?”
兔四竖一竖大拇指,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辛姑娘果然聪慧过人!”
“这么说来,老夫人也在怀疑花晨?”
除了江行远,唯一能够使动十二护卫的就只有江老夫人一个。兔四笑一笑,道:“我已经说得太多了,余下的,诸位还是自己去问老夫人吧,应该会有一个不错的答案。”
他没有明说,但这个答案已经给了足够多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