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于诗柔就知道了宋年轲被软禁在了宫里,又因为凤若凉。她恨得牙根痒痒,“上次王爷说伤了她,差不多快死了,她到底怎么活过来的?”
“她和那陈亲王走的近,怕是陈亲王出的手。”
绿翠接话。于诗柔冷笑了一声,“倒是好手段,占了王爷这么多年,如今让我抢了,就又去勾搭陈亲王。”
她握着茶杯的手用了力,“勾搭陈亲王就算了,这边还占着王爷不肯放手!”
“你说怎么,能让她悄无声息的死?”
于诗柔要想让这宁王府只有她一个女主人,只能杀了凤若凉,把凤若凉赶出宁王府是不可能的,从一开始她就占着皇上这一层关系。“夫人,这些只有王爷能办到。”
绿翠道。她说得不假,一个不傻的凤若凉,于诗柔很难对付了,杀了更是难。而宋年轲不一样,宋年轲的段位想要杀了凤若凉轻而易举。于诗柔的纤手缓缓扶上了肚子。“孩子,不要怪娘亲,你要怪……就怪那凤若凉吧。”
绿翠微微有些吃惊的看着她,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宋年轲被软禁十天,长安城倒是翻了天,最开始流出来的版本是宋年轲抗旨不肯娶凤若凉,但是这个版本根本经不起推敲。因为本来一开始凤若凉住在宁王府就是等着以后成亲的,那宋年轲一开始怎么不拒绝,有人就说宋年轲是嫌弃凤若凉疯了,这倒也对。还有的说要是他抗旨怎么可能是软禁十天,起码都进了天牢了,于是就有人说是凤若凉不舍得宋年轲进天牢。最关键的问题就是他们已经整整一年没有在街上在看见凤若凉了。一时间众说纷纭,都没个最终版本。宁王府这些日子倒是平静的很,于诗柔就好好的待在万青苑看她的梨树,没有在找凤若凉的麻烦。陈亲王登门拜访了一次。于诗柔就有些疑心了,吴受谏好像每次来的时候,都是走的正门,可那天他明明没有来,那凤若凉那里的人是谁?还是说他偶尔走正门偶尔翻墙?那他为什么还要偶尔走正门?——这天上午,万青苑彻底翻了天。忙活了一上午,于诗柔的孩子还是没保住。她就在屋子里放声哭着,陈酿去跟凤若凉说的时候,小蝶有些不屑,“她怎么哭这么早啊,明儿王爷才回来呢,她能哭一天吗?”
凤若凉眯了眯眼,“不好说,有可能。”
结果凤若凉说对了,于诗柔哭累了就歇了会,但是哭声绝对没有停过,到了晚上,声音就哑了。这一夜凤若凉倒睡得安稳,万青苑火烛亮了整整一晚。宋年轲大早上就回来了,可能是凤易怕凤若凉想他。陈酿小步跟在宋年轲身后。于诗柔整个人憔悴的不成样子,让人看了心疼的都不敢抱。她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宋年轲,泪水跟断了线一样,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绿翠的作用就出来了,她还是那副平稳的嗓子,“王爷,公主院子里的曹娥撞倒了取膳食的平娴……夫人那顿饭的每道菜里都是麝香。”
她适时的停顿,话也不说多。宋年轲的脸色从来没有那么吓人过。曹娥自从知道原因后,吓得瑟瑟发抖,她跪在凤若凉面前想求饶,但凤若凉摆摆手,说知道不是她做的,让她不用放在心上。曹娥是肯定看不懂凤若凉的。那宋年轲有多疼爱于诗柔,谁不知道?于诗柔失了孩子,宋年轲该有多生气,谁又不知道。但是凤若凉就好像听到她打碎了一个碗一样。但是她也知道,她没事了,安全了,这事儿凤若凉会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