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的时候,直接动手。卫言卿缓缓伸手揉了揉她的发,缓声道,“他不该来。”
关于这皇宫的一切,都不该在和他的凉儿沾染上了,尤其是他派来的太监。凤若凉静静的看着卫言卿的眼眸,没有开口。她看到卫言卿能断的如此干净,应该是高兴的,但是她没有。她却愈发犹豫了起来。卫言卿眉梢微微拧起,他伸手替凤若凉抚平了皱起了眉,“凉儿怎么总是皱眉?”
“没事。”
凤若凉摇摇头。她不说,卫言卿便不会追问,他只是磨挲着她的眉眼,轻声道,“明日,明日凉儿就是我的夫人了。”
“真的吗?”
凤若凉微微抬眸,有些讶异。她知道回来之后他们成婚的事情就该提上日程了,但也没能想到竟然这般快。但更是因为这般快,她才觉得不够真实。“嗯。”
卫言卿点了点头,“是明日了。”
没有人能阻止了。“好。”
凤若凉应声。若是明日能成婚了,也好,这道坎终于迈过去了。——傍晚的时候,邵沛才意犹未尽的跟相丰道了别,朝行宫走去。他没想到到了这把年纪了,竟然还能遇到如此聊得来的人。跟邴立人自然也聊得来,只是相丰也是大夫,他们便多了更多的话能聊。一时间便聊到了这个时刻。要说一见如故倒是有一些,但是若是说知己的话还是谈不上。邵沛虽然高兴能遇到相丰这样的同行,但是聊得高兴之余他也发现他和相丰还是有一些地方观点不同的。比如相丰会说有些人,就没有医治的必要了。这一点他怎么可能赞同呢?医者父母心,但凡有一点救治的可能,就不会放弃。所以他明白他能和相丰谈得来,但是绝对做不了知己。邴立人和他一起回的行宫,他习惯性先和卫言卿和凤若凉请安,在去做别的。这便看到了孔天禄的尸体。邵沛第一时间便快步走过去想查看一下孔天禄的伤势,似乎是想给他疗伤。邴立人喊停了他。邵沛不解道,“国师大人知道这是谁?”
“不知道。”
邴立人摇了摇头。太监的话,他只认识仇高邑,但是仇高邑已经被逐出宫了。“那怎么不让我治?”
“能在行宫伤的,邵太医想想是谁出的手?”
邴立人道。他猜想太监可能是卫宗身边的,来传卫宗的旨,惹了凤若凉或者卫言卿。听邴立人这么一说,邵沛就明白了。也怪他离开这皇宫太久了,都忘了这宫中的复杂了。见到伤者的第一时间便是想着救治。但是他又清楚这太监已经不能救了,他的身体已经僵硬,恐怕是嘉许来了都回天乏术了。那若是卫宗凤若凉或者卫言卿出手杀的,也便没了救治的必要了。邵沛虽然秉着医者父母心的原则,但是也不是盲目到什么人都救。他也不能大度到可以救回仇家。这孔天禄的尸体便又放回了远处。邴立人到殿前行礼道,“九皇子,凤皇陛下。”
小蝶开了门。邵沛和邴立人前后脚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