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成志良躺在床沿,她被包围在里面,反而觉得十分的安全,安静下来,可以嗅到他身上一种特殊的味道,很是好闻,不是檀香,而又像是檀香,这味道竟然能沁入心脾。李清兰侧过身来看着成志良,那清晰迷人的剑眉,挺拔的鼻子,开阔的眉宇,怎么看都那般的迷人。如此俊朗的公子,还正人君人一个,如此好的机会都不会乘人之危,李清兰还在一味地看着成志良,目光闪烁,越看越精神。成志良轻轻动了眉间,他知道李清兰在看着自己,便道:“看够了没?”
“疯了,谁在看你?”
李清兰即想侧身过去,可是怎么也侧不了,如此还被成志良一手抱住。“你!放开你的脏手!”
李清兰大喊着。此时,成志良一手过来,把她的嘴紧紧抚住,“你还不好好配合,我就来真的,别逼我!”
什么?来真的?李清兰想想都怕,怎么能来真的?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啊,如此一说,还真怕。如今的成志良脸庞红通一片,眼睛里有几分迷雾,全身像要爆炸了一样,看样子是忍得很是辛苦。李清兰便不敢出声,只能好好躺着,她嗅着了他的体香,感触到他的炽热的温度与狂速的心跳,那竟然是一种享受。李清兰正在着迷的看着,想着,成志良放松了他抚在李清兰嘴唇的手,轻轻地执起了她的手,“兰儿,我喜欢你!”
“我没有喜欢你!”
李清兰想到是他把方芸害到掉下了悬崖,她不可能再喜欢他,即使是违心,也不能再喜欢他。“兰儿,你听我说,方芸并不是我推下悬崖的,不是我!我成志良可以对天发誓,真的不是我!”
成志良说着。李清兰极力转身,“我们都中了白发婆婆的药迷,你不要与我说任何话,这些都是非清醒所说的话,不可信!”
“对,我们不清醒!不清醒的话,我早,早与你!”
成志良气爆了,他如此忍着,她竟然看不到,他如此爱她,她不相信自己。“咚咚!”
门响了,是白发婆婆,她似乎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还不快圆房?这可是你们的大喜日子,我可等着抱孙子呢!宝儿!不要辜负娘的一番苦心啊!”
白发婆婆在外面听到,没有半点声音,便又自然自语,“看来,这药下得不够量啊!对,我得再下一些。”
李清兰听了更是慌了,“婆婆,不要了,我们,我们听你的!”
她怕,若是白发婆婆再下药雾,她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再控制住自己,这情药也太猛了,本是恨他入骨,却在一眼之内又喜欢上他,嘴里是硬,可不能从心啊。成志良微笑地看着李清兰,“听她的?你还真敢说!”
“如此情势,若是没有这样回答,可怎么办?”
“哎!你们可别耍我啊!”
白发婆婆又敲门了。成志良即吻上李清兰,一个深情的吻,再没有什么绿叶挡住,是贴贴实实的吻,让李清兰无法呼吸,白发婆婆的笑声传了进来,“还是挺听话的嘛!好!就等着抱孙子了,你们努力啊!”
成志良便在李清兰的耳边道:“对!就这样!”
“疯了吧!”
李清兰极其不乐意,他还强吻了她,她对他又爱又恨,反正不可能与他成亲的。“你若是想白发婆婆离开,不再予我们下药,就按我说的做。”
成志良说罢,李清兰仍然不喊,他又一次深吻,深到李清兰无法换气为止,才轻轻松开。如此反复三遍,李清兰终于配合,她一手抚住成志良的嘴唇,再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是这一笔帐一定要记住。“成志良,你给我记住!”
谁知成志良抚着她的头,很是温柔,轻轻地道:“兰儿,放心!我会负责到底的!”
“谁稀罕!”
李清兰的气要爆炸了。终于天亮了,他们的房间的门不知怎么开了,此时的李清兰竟然睡着了,或许是白发婆婆的药效过了,或许被成志良如此折腾一夜,她累了,她才安稳地睡着。“你们还不起来予我奉茶?”
白发婆婆在门外等着,成志良摇了摇头,见李清兰睡得那么香,她睡着的样子更是美,比任何时候都温顺。成志良自个出去,几招点穴,把白发婆婆控制住了,她晕了,他扶她坐在椅子上。这婆婆也太难缠了,如此,没完没了,谁受得了?若是李清兰还有些精力,勉强还陪她玩一玩,如今,李清兰累得睡下,真不忍心打扰她的清梦。成志良四处寻一些果子回来,竟然见到李清兰与白发婆婆坐在一起,还聊得不错的感觉。白发婆婆见成志良回来,便向他走了过去。“公子,我老了,刚才把你认作我的宝儿,你可别太介意啊!”
白发婆婆清醒了,她看着成志良那藏不住的道骨仙风,那五官,气质都像极了天族的皇族,“公子,你也不要想着出去了,我在此地已经十万年了,都生活得好好的,在这里凡人也能长命,只要你们好好呆在这里,我教姑娘修仙,让你们做一对神仙伴侣,如何?”
成志良没有说话,只是把水果放在桌子上,没有瞧李清兰,脸上镶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只往洞外走,李清兰感觉到她与他的距离瞬间拉远了,远得隔着几万层山山水水,几乎到了陌生,她此刻的心却不好受,竟然有一种隐隐的不适。白发婆婆看着李清兰那失落的表情,便笑了,“姑娘,一看就知道你对那公子有情,你就别装了,这里没有外人,加上,你们昨晚成亲了,听起来也好好的,很是和谐,可今日你们,你们竟然形同陌路,这是怎么回事?姑娘,听我这个过来人婆婆说,女子主动一点也没什么,主要是看对象的人品来主动。你看,这位公子的人品如何,是否想利用你,这可要看清的。依我看,他就是一位性格品优的公子,一表人才,再说了,若是他有什么阴谋的话,在我这里,他是使不出任何坏招的。”
李清兰只是道:“婆婆,我只想出去。”
“唉!都说了,是不可能出去的!你好好想想吧,要不你去四处想办法,看看哪里有小洞小口可以出去,我困了,去睡一会了!”
白发婆婆这些多年以来,不是睡就是哭,如今哭干了眼泪,她真的想好好休息一会。李清兰只能趴在桌子上,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到如此地步。接下来的几个日夜,是李清兰最为难熬的时光,她只能去寻老乌龟,“老仙龟啊,你陪我说说话啊!”
“姑娘,我可不怎么喜欢聊天,那是无聊!”
“那你听听我无聊的话吧!”
李清兰看着老乌龟,感觉它还算亲切。老乌龟瞧了李清兰一眼,“好啊,你说!我可以趴在这里听你唠叨一万年!这白发婆婆都唠叨了十万年了,说吧!”
“我只想出去,外面有我的亲人,我的爹爹,哥哥与亲人。若是不能出去,我想为我的大哥、爹爹祈福,为芸姐姐,为庆安国的所有百姓祈福......”成志良与李清兰呆了五日,凡间半年时间快要过去了,太北山上的在太北宗派收了几百位徒弟,山上都是练剑声,都是风雷神,静云上仙收的徒弟。“静儿,你收那么多徒弟,会累坏你的。”
左神将见静云上仙授完武功回来,拉住她的手,却被她挣脱开。“神将,你是我们太北宗派的宗师,不想徒弟们的本事高吗?静云一点也不辛苦,你找到天帝了没,见你还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想必还是一筹莫展吧,你还是放松些,天帝可是上上神,他肯定不会有事的。”
“只怕是没有那么简单,那日我见吞月妖受了伤回来,那伤很明显是与西域仙族有关,只是目前还寻不到别的征兆。”
营传总感觉到最近会有大事要发生,“云儿,若是鲁帝再次天兵天将袭我们太北山,你带他们离开,让我去应战便可,你隐藏仙力扮成凡人,他们不会对凡人怎么样。”
“营传,不,若是真的有事,我不能袖手旁观,我要与你同进退!”
此时,风缘乐咳了几声,他正往左神将这边走来,“左神将,近几日,我的眼皮老在跳,怕是真的要出事了?志良,下落不明的,这,这可如何是好?”
“太师,这应该不会有事,你安心看好这些徒弟,有事,有我左神将在,不怕!”
营传安慰他,本来成志良完全可以与他一同攻上天宫,把天族的帝位夺回,可成志良他不愿意,反而引来杀身之祸。“那志良他,他怎么到现在都不见人影,也不留一句话,这让我很是担心啊!如今算你仙力最高,你再次寻寻他,看他在哪,会不会再次被凡尘咒所累?”
风缘乐头发在这几月以来全白了,仙力虽然恢复了不少,一颗忧心。李天瑞的功力增长了少,还是十分蛮力地练习,李天皓见他是目前最努力的徒弟,便多注意他几分,在大伙离开后,他便走近李天瑞,“抬脚——远观!心敬!”
李天皓在一旁边指点。可下一刻,李天瑞便失了神,他想起方芸,也在担心自己的妹妹,却被李天皓喊住了:“李天瑞,你这是怎么啦!心中有事,怎么能静心修炼?”
“我担心我的妹妹与我的娘子!”
“既然如此,我去帮你寻一寻,你就安心习武吧!”
李天皓真如大哥照顾着李天瑞,李天瑞见李天皓分明就是大哥,只是忘记了自己的过去而已,他双手握着李天皓的手,“大哥!我可以喊你大哥吗?”
此时,太北山外传来巨大的响声,接着门外便传来,“有外袭!报太师!”
那声音刚下,右神将池风带着天兵天将袭来,那太北宗派的门都被仙力所吹毁。左神将便飞身前来,右手握着天斧直击右神将池风,直飞到空中,狂风卷叶,把池风所带的兵将都一起卷飞到半空。接着太北山便是结界所罩,还传着内声予静云上仙,“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太北山!”
静云上仙即喊:“不要!”
她飞出屋外,却被弹了回来,“营传!让我出去!”
风缘乐带着所有的徒弟到了密室,其中,徐弈也在其中。风雷风、李天皓与静云上仙一同打开了结界,飞出太北山外,与天兵天将相战着,鲜血四洒,鲜血如雨水一般洒在太北山谷中。蝴蝶仙出现了,与静云上仙相对抗着,“那个病猫般的天帝呢!成了缩头乌龟了?难道他真的失踪了?”
蝴蝶仙对身边的一位天兵使了眼色,很明显是让天宫再派天兵,一举迁灭太北山,她不相信太北山被歼灭,这成志良都没有出现。即使他不出现,杀了他的所有同党,他再也没有翻身之余地。幸好,左神将营传的仙力尚好,把一批又一批的天兵天将都压倒下去,他的一手天斧可把方圆千里的的天兵天将碰触着仙力而倒下。蝴蝶仙使了阴招把静云上仙打倒到一边,营传即飞身而来,把蝴蝶仙一掌向十里之外,坠下山谷。池风见蝴蝶仙受伤,他担心地追向她,“蝶儿!蝶儿!”
这声音让蝴蝶仙十分感动,若是鲁帝能如此喊她一声,她就心满意足了,然而,抱着她的却是右神将池风。池风的深情她蝴蝶仙怎么会没感觉出来呢,只是心中无他,哪怕深情似海也没有用,她看到池风那双眼睛,用情至深。天兵天将一波而来,如同飞浪四涌,一波又一波,营传扶住静云上仙,“静儿!静儿!你坚持住,等我,我便来!”
随后,一把天斧早已豁出九里之外,横扫万军,层层追击,天兵天将退于千里,营传一飞而上,更是无敌,以一敌万从来就不是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