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去打工,妈妈也可以在工厂里做些轻松的事,我们一定可以的,没有父亲我们能过好的,我会让弟弟上大学,让你过好日子,求你不要走,好不好?求求你。没有你们我会活不下去的,会活不下去的……”那天的风好似在跟着我哭泣,冷冽地吹僵了满是泪水的脸。继母扳开我的手上车,我跌坐在地上,九岁的弟弟哭着喊“姐姐”这世上唯一和我有共同血脉的亲人也离开了我的身边。我才感到孤独的可怕,“啊娣和阿铭是爸爸的未来,以后爸爸要看你们出人头地。”
这是父亲曾经说过的话,我现在竟无力去做到。“姐姐姐姐姐姐……”暖暖的身子突然撞进我的怀里,我拭干眼里的泪捧着他的小脸。“阿铭,阿铭。”
“姐姐,我不走了,妈妈不带我走了,我不用和姐姐分开了。”
我紧紧地抱住他,感觉抱着全世界,远处的继母,不,是母亲,她笑着望着我。失而复得的幸福更让人感动……??四年后又一年的冬天的来临。风轻拂齐耳的短发,身上穿着略短的外套,长至膝盖下的帆布围裙,上面因为搬货物而脏兮兮的。“啊娣,单拿过来”我把最后一箱糖果扔到车上,老板娘得声音从前面传来。我快步跑到五十铃的中型货车旁,从围裙前的口袋里拿出单递给坐在车窗的老板娘。“记得要好好看店。”
“是”我特乖巧地答应到,然后目送车子的离开,深深地送了口气,伺候这老佛爷已经三年了,当同龄人都在为题目为考试烦恼的时候我便在为今天卖了几件的糖果而做计算,四年前,父亲离开了,我开始学会长大,学会面对那本不该我面对的问题。我该庆幸在这个村子里刚满十六岁的我可以找到工作,可以养活自己,可以为弟弟交学费,即使我并不喜欢这四周围的空气充满着甜腻腻的味道。在我感叹时于承泽出现了,他很干净,肤色白皙,不似致远哥健康的麦色,一看就觉得和这个村子格格不入,“你好,请问你知道村卫生所在哪里吗?”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带着沧桑的味道,我想他至少也大我五六岁,他带着微笑问我,像极了温暖的太阳,连空气中跳跃的灰尘都因为他而安静落地,“从这边出去看到一家超市再往上走1500米你就会看到一个三叉路口,站在了路口……”这个的村子的每条路,每块地每家店我都能倒背如流,但解释起来还是挺复杂的,在我说完路线后,他依然一副朦胧的样子,我,又解释了一遍。“哇,啊娣啊,你不是死守陈致远的吗?怎么见到新鲜的就丢魂了,你再说下去这个帅哥压根就走不出脚下这块地,你用铁驴把他载去不就得了。”
王有才抓着一把瓜子边抬杠边嗑着,我真想把那把咸死人的瓜子全塞进他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