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已经练得如火如荼了,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一点也不听话。”
他的食指疼惜地在我脑门上戳了一下。“把手伸出来。”
我不知所以地伸出都是冻疮的手,或许是因为于承泽的药有效果,今天看起来没那么狰狞了。一副暖暖的红色手套套在我手上,“骑铁驴的时候戴上就没那么疼了。”
他的温柔让我的心起了一丝涟漪,感动万分。“致远哥……”“不准哭鼻子,快去上班吧。我走了。”
他朝我调皮地眨了眨眼才笑着离开。盯着红色的手套让我不得不叹息,这样的他让我要怎么不喜欢呢?“啊娣,你听说了吗?我们村子要被拆了。”
我啊才一来上班就跑到我跟前报告小道消息。“拆?啊才你在说笑吧,我们这里偏僻得很,拆了能做什么?”
“你不相信吗?北边那个村子已经在签字了,听说年底就要拆了。”
“为什么要拆,在签什么字?”
我顿时感到了一丝紧张。“就是我们的市政府,要移到北边的村子里,那里的房子都要被拆掉。”
“不是我们村子就好,我们不需要去管那些。”
“你又不知道了,啊娣你说我们村子的土地大不大,你傻啊你,我们村子就是一块大肥肉,他们不盯上才怪。”
啊才的话让我觉得迷迷糊糊的,老板娘来了,我们也没有再继续下去。我依旧打电话叫货点货装车,啊才一整天都在用手机上网查房价。到了晚上,他悲悯地望着我说,他一个月工资还不够买一个窗户,让我觉得好笑,这个世界永远都是这般残酷,穷人和富人之间就是一条叫金钱大沟。我在路上买了一包栗子捂手,今天的气温比昨天低很多。我边呵气边快步前进。“我来了。”
我开心地跑进诊所,于承泽立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缩回脑袋跑进厨房,快速地把晚饭下肚就出来。淑满阿姨和姨丈都不在,点滴室里几个人在挂瓶,于承泽拿着热水袋轻轻地放在一个孩子的棉被里,她是菜市场那个卖鱼的女儿,叫玲玲,身体虚弱,经常挂瓶,但只顾着赚钱的夫妻倆经常把她一个人扔在诊所里打点滴。有时候连饭都会忘记提过来给她吃。瘦弱的小脸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很是惹人怜爱。“她发烧了吗?”
“恩,三十九度半,如果这瓶输完还没退烧的话就要送医院。”
他用修长的手贴在她的额头上,眉毛紧凑。“阿姨呢?”
“她陪她父母去酒店吃饭了。”
“医生,我的药完了。”
隔壁床铺的病人唤了一声,我连忙跑过去帮他拔针头。或许是因为气温太低了,打完点滴的人都回去了,中间两个来买感冒药的,于承泽坐在玲玲床边,他再次试了温度。“怎么样?”
“还是没有退,打电话通知他父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