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当老姑婆啊。晚上回去把旧衣服都收了,你弟又不是明天就考大学,至于让你整天穿那些破破烂烂的衣服吗?跟乞丐似的。赚钱是要靠脑子的。”
我对他翻了翻白眼回到座位上,努力地解决一盘铁板田鸡,没有鸟他的振振有词。这世上总是有两个极端,最好与最坏,最富与最穷,而我和于承泽就是后者。一天下来,三个人都累了,洗完都回各自的房间。阿铭钻进我的被窝里,硬凑着和我睡。关上灯,我却一点睡意也没有,明明是累了,辗转反侧,阿铭已经响起了呼噜声,我还是睡不着。起身套上外套出房门。发现厨房的灯还亮着,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我停住了脚步,发怔了许久才抬脚往回走。妈妈一大早回来了,她急切地跑了进来,我和弟弟甚至还来不及迎接她。“走,快收拾东西,我们离开这里。”
“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不要问这么多,我们暂时不能呆在这里,啊娣,你听妈妈一次,我们走吧。”
我没想到她会害怕得求我。我跑到于承泽的房间,房门是关着的,没有锁,我一推就推开了,没有如期地看到于承泽,我走进去,里面所有属于他的东西都消失了,包括那一千粒糖果,昨天的一切快乐都只是他演示的假象。我还来不及从苦涩的味道中清醒过来,一群人冲进来,我清楚地看到为首的村长,后面的人都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菜市场的商贩,淑满阿姨,玲玲姐,啊才……“你干完坏事就想逃吗?没那么容易。”
村长凶神恶煞地抓住我的手,我开始感到害怕。“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敢说,你在装傻是不是?啊娣啊,看你小丫头平时挺乖巧的,没想到骨子里烂到掉渣。”
我被批得一愣一愣的不知所云。“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让你这么说,村长,你可以说清楚一点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让你这样说我。”
“是你把姓于的带进村的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只是指路而不是把他带进来。“你不要狡辩了,你把姓于带进村里,他用卑鄙的手段夺走了我手里五分之一的土地,然后变卖,而你就是帮凶,毁了村子的帮凶。”
“你说什么?你的土地是被于承泽赢走的?不可能的,明明就是苏柏林,你为什么说是于承泽,村长,你弄错了对吧。”
“不,是于承泽,他是逼得我走投无路的人,我还会认错吗?你也想骗我吗?告诉你现在我不会上当了,今天你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啊娣我平时待你不薄,大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你为什么硬要拆了村子,让大家无家可归呢?”
我惊讶地望着村长,无论如何也臆想不到,我变成了那个拆村子的凶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承泽,苏柏林,他们是认识的,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