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开口，早上醒来就询问情况，秦雨欣不说话，老头子气得跳脚，是钟医生小声帮忙解释，才停止吼叫。这时，柳金牙扶着刘峰走进诊所正好听到，身为刘家现存唯一的长辈，自是不能坐视不理，冷冷道：“第一次见到母亲把女儿当仇人往死里打，这叫着急吗？这是他娘的灭绝人性！”

“干你屁事。”

秦越怼道。柳金牙可不是好人，甩开刘峰不顾，上前手往秦越断腿处捏下去。啊啊啊……秦越惨叫连连。“做父母做到你们这种程度，不如去死。”

柳金牙一点没饶过意思，手更用力捏。秦越疼得呼吸急促，身上豆大汗珠往外冒。“柳叔，我想要安静一会儿。”

秦雨欣对秦越态度相当失望，道德的坎还是过不去，无法坐视父亲疼而不管。“松手吧。”

扶着门框的刘峰也开口劝道。“唉。”

柳金牙松开手，看着秦雨欣道：“你的傻子还帮这两畜生不如的玩意清理祥华的欠账，搞得自己都站不稳，你却心疼那老畜生。”

“那不是应该的吗？我可是他爹。”

秦越一点也不感激刘峰。“你也配！”

柳金牙再发怒，一巴掌拍在刚捏秦越伤口处的地方。秦越再次发出惨叫。钟医生看不过去，让助理把病床推进手术室，自己过来搀扶刘峰，一脸心疼道：“辛苦了。”

“不碍事。”

刘峰摇摇头，让钟医生扶着自己到病床边椅子。等他坐下后，钟医生和柳金牙识趣的离开，把空间让给他们夫妻。“对不起。”

夫妻两人眼神对视异口同声。“你想让我惭愧死吗？”

秦雨欣微怒道：“我父母自己不争气，最后还得你出面处理，把自己搞得……搞得……”秦雨欣心里对刘峰实在太愧疚说不下去，头转正闭上眼睛无声流泪，第一次那么痛恨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