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我有坐骑,还请李兄稍等。”
韩桥指了指酒馆后院马厩,转身走人。“哥。”
看着韩桥走进酒馆,李秀宁走过来,想拽李二的袖子,但想到刚才二哥跟那个脏男人的亲密接触,就很果断的放弃了这个想法。“哥,你邀请他去茶庄干嘛,明显就是个骗子。”
“宁儿,出门在外,你该收一收脾气了。”
没有了外人在,李二严肃教训了一下妹妹,但关于自己的打算,却没说。毕竟这事儿,他也只是个猜测。这时,韩桥牵着小毛驴重新回来了。李秀宁看了眼小毛驴,脸色更加不屑。修了仙的小毛驴,很神骏,但驴就是驴,在李二、李秀宁那两匹百里挑一的宝驹面前,还是相形见拙。三人上了坐骑同行,李秀宁蹙着眉,杏眼里都是不爽。平日里对她最好的二哥,竟然因为这个男人凶她了。哼!‘我一定要揭穿你的真正面目,死骗子!’李秀宁攥紧了小拳头。但要怎么揭穿呢?李秀宁蹙着眉,厌恶的看着在前面与二哥并肩骑行,但因为是骑着驴,所以矮了好一节的韩桥。琢磨了片刻,李秀宁杏眼一亮,心里有了主意。你不是说你正在被杜伏威追杀吗?既然你这么说了,而且现在还能活着,就说明你曾经从杜伏威的袖里乾坤下逃过一劫。但……李秀宁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这说法,在她看来简直漏洞百出!杜伏威可是名震天下的武道宗师,而你韩桥,不过就是一个从来没有练过武的凡夫俗子。武道宗师亲自出手追杀,纵然是一流武者,都不一定能够逃过一劫,你韩桥又凭什么能做到?你要非说你可以做到的话也没问题,这事儿试验一下就能真相大白。李秀宁悄悄抬起手,内力凝聚,杏眼里闪过一抹寒光。‘我只是一名三流武者,如果你连我的偷袭都躲不开,那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刷!说时迟,那时快,李秀宁凌空拍出一掌。她的内力程度,虽然只是三流,并不浑厚。但从小就接受名师教导的李秀宁,学会了一种另辟蹊径的发力技巧。隔空打出的内劲,迅捷如风,又无声无息,以有心算无心之下,即便是二流好手挨实了,也要吐上几大口血。但她这手段,能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李世民。她会的,李世民同样也会。李世民眉头皱起,下意识的就想出手帮韩桥当下这手偷袭,但刚伸出手,却又收了回去。以他的才智,李秀宁能在韩桥身上找到的疑点,他又如何想不到?李世民默默的收回手,感觉试探试探也好,他喜欢交朋友,更喜欢结交能人异士,但并不喜欢满口谎言的居心叵测之徒。刹那间,李秀宁的偷袭,已经打中了韩桥的后心!看吧,聪明如我,就知道这人是个骗子……李秀宁心中一喜,眉眼也开心的弯了起来。但接下来,韩桥并没有如她期待中的那样,发出一声哀嚎,口喷出道道脏血。那团内劲,直接从韩桥的后心穿透了过去。那哪儿是打中了韩桥啊,击中的不过就是一道虚影罢了。切~老子防着你这个小娘皮搞偷袭了……自打骑上小毛驴,就把闪现捏在手里的韩桥,在虚空中不屑的笑了。下一瞬,韩桥从虚空中遁出,坐在小毛驴背上,姿势与之前一般无二,不过,却头也不回的淡淡说了一句,“李小姐,李阀乃是天下少有的名门望族,我觉得,就算是为了李阀的名声,像偷袭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下作手段,以后也是少用为妙,你觉得呢?”
李秀宁闻言,俏脸迅速爬满红云,一嘴小白牙磨得咯咯作响,胸膛剧烈起伏,给人一种恼羞成怒的感觉。“你!你少得意,我……”“宁儿!”
李世民立马呵斥住妹妹,看向韩桥时,眼里的疑云已经消散大半。这个韩桥,果然不一般。就刚才那躲闪的手段,绝非常人能施展出来的。毫无内力波动,也不见丝毫气血的搬运。就好像是韩桥推开了一扇门,暂时离开了这方世界,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归来。高深莫测!“宁儿,还不赶紧给韩兄道歉,你真是越来越胡闹了!”
李世民严肃的训斥道。“你凶我?”
李秀宁杏眼圆瞪,公主的脾气犯了,气鼓鼓的攥紧拳头。“好了李兄,令妹天真烂漫,好似稚童一般赤城,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生气。”
韩桥连忙止住兄妹二人的内斗,不过看似主动退了一步,却也是损了李秀宁一下。而且他也是真的不生气,这时候亮一下手段,正好把之前在翠山镇里没立起来的高深莫测人设给重新立一下。他开心还来不及呢。李世民与韩桥对视一眼,两人咧嘴一笑,不再提刚才那事,继续上路。但李秀宁就更气了。一个人的见识,往往与自身所处的高度息息相关。刚才韩桥那一手闪现,在李世民的眼里是高深莫测的。但落到李秀宁这,实力远逊色于李世民的她,根本看不清其中的玄妙所在。只以为韩桥不过是耍了一点小手段罢了。不就是忽然消失又出现吗,那小岛上的东溟派里,有的是这种杂耍一般的手段。‘我就不信拆不穿你这骗子的真面目!’李秀宁小白牙紧咬,从小被宠大的她,性格早就被养的娇蛮霸道,认准了一件事,就必须如她所愿。吃了一瘪的李秀宁磨着牙,又生一计。就算你韩桥会些躲避的小手段,能躲开杜伏威的攻击,但能躲开,并不意味着能逃命。你侥幸从杜伏威手中逃过一劫,但后续的追击你怎么躲?杜伏威麾下可是有数千骑兵。李秀宁鄙夷的看着韩桥那小毛驴坐骑。就凭你那头驴子坐骑,能逃的开杜伏威的大军围堵?驴子,怎么可能跑得过马!“喂,你敢不敢跟我比一比赛马?”
李秀宁一夹马腹,跑到前头拦住韩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