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知道他叫小P,我没有问他真名字叫什么,对于那天那位“强攻”他没有解释,我也没有问。不过当时那架势我可不会认为那位真是小P的爱人啥啥的。我是腐,但是更现实。小P醒来后问我怎么不报警?我啃着一颗大苹果说,“我怕警察叔叔把我拉去录口供啊,我这颗向着祖国的红心怎能给你这小黑点污了?再说了,我赶着回家睡觉呢!”
小P笑得跟个书生一样秀气。我不禁感慨,亏我这么搞笑,你大笑下能死啊!要不是我看到你钱包里的学生证件!姑奶奶我老早就把你交给组织,交给党了!真是的!幸亏他兜里有钱,要不那天去医院还不得我垫喽?!惊觉到这一点,我决定今后绝对让小P童鞋严格履行对偶这位救命恩人的报答行为……等到他痊愈了便跟个人一样(介个是废话…),生龙活虎的,闲了没事都拉着我唠嗑,我们俩人同年,这一点经常被我拿来说事儿,但是我发现小P跟我一样都是能得瑟的人,终于在广大资本主义人群里找到了我革命的战友!这个惺惺相惜啊!于是天南海北的胡吹滥造,不怕磨破嘴皮子,就怕没啥好磨的!后来实在是我俩啥都聊,聊到最后就只剩吹了……小P虽是个大小伙子,但是他怎么说也是一轰轰烈烈混黑的人,却就对那些个鬼啊神的那么虔诚,他甚至在背后纹着一座观音像。我想起那些黑道电影里的情节,大多黑道老大都在拜关公,看来越是爬的高的人越是需要精神信仰去支持他们久经风霜的心。小P窝在我的大沙发里,我是故意买这么大的沙发,抱着毯子窝在里面很暖和。可是这家伙人高马大,这一对比我那沙发真是小。我提起他的纹身,那厮就乐呵呵问我帅不?我说“脑袋!边儿去。小P你就为个帅去受那么大的罪纹那大一片纹身,你真是能折腾。”
他摇摇头说,“肆你不知道,我晚上睡觉就觉得背上热乎乎的疼。”
我说“小P你完了,准是那纹身弄的不干净,你说不定感染什么超级细菌了。你速度给我滚远了,我可不想跟你一块被隔离了。”
小P就死拉着我胳膊不撒,乱叫唤。我扯着劲儿都扯不开,我说,“小P,我喊了啊,我喊你非礼了啊。”
那家伙冷哼一声没搭理我这茬。我想起那纹身便胡诌,“你怎么能顶着那位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到处非礼小姑娘呢?”
小P松开了手,点根烟说,“小肆你不知道,我纹身那地方有人跟我纹了个一样的观音,结果刚纹完就挂了。”
我看他脸色不对,心想能贫到声色俱佳,普天之下除了我就是你了,所以我没给他继续得瑟的机会,直接捅破,“去你的小P,你这不跟我这儿杵着呢么,你杂没事?他挂了,你杂还纹?你别四处宣传这些迷信啥的,小心小肆姑奶奶我心情不好举报了你,国家派人来把你给逮了,到时候我可不去牢里探望。”
小P没理我这得瑟,抬头看我,“你不要不信这些东西,我姥姥就是因为帮人家除东西,没压住,也搭了命进去。”
“你家里都是是跳大神的?”
我被小P一阵鄙视。以下是小P姥姥的故事——绝对真实,顺便说我不是在宣传迷信……小P的姥姥生活在村子里,平时帮人算算卦,求求神什么的,有时也帮人驱邪。村子里有户人家要把自家的旧房子拆了,重新盖个新的,顺便把屋前的空地也圈了,盖个院子。只是这家屋前有棵树,那树是什么时候有的已经没人知道了,长的十分茂盛,郁郁葱葱的遮了大片天,树干粗壮,上面沟沟壑壑的,到了傍晚或晚上看着那些枝枝杈杈心里就乱冒些想法,到了有月亮的晚上,那树显的更是诡异。在民间盖房砍树都是有说法和忌讳的,村子里的人更是对这些说法很是注意。而这棵树长了这么久,有人甚至说那树成了精,碰不得,小心招了祸端。可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房子要盖,这树也不能留着。盖房子的那户人家狠狠心,不管了,这日子要过,还能给棵树档了?于是托人请了小P的姥姥来帮忙。结果树没挖成,命搭进去了。连带着那户盖房子的人家一起。那树再也没人敢打主意,现在被村子里的人供着,当神仙拜祭。小P说的这些其实我听过许多,这种事情没人说得清楚,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我也没想着去研究。小肆我也就是平时能得瑟得瑟,我也犯不着跟鬼得瑟。但是小P跟我讲得是人家里人的事,我得适当表示下“关怀”。我故作严肃深沉状道“那个小P同志,关于此事,我很抱歉…”双手顺便放在他肩头。小P许是看出我故意缓和气氛,十分配合得打下我的手,“去去去,别跟这儿装美国大片儿。”
“呵呵,哟,小样儿,京片子都学会了?你个小迷信的……”“迷信你个脑袋…”“诶!脑袋是我的专利,你说一句得给我钱!”
“你个老财迷女。”
“你说谁老呢!昂?你说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