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一张超大的会议桌,有序的坐着几位公司高层。他们动作一致,通通看着跟在小P身边的我。而小P径直走到一个位子坐下,看我傻愣着,伸手给我也拉到一边的椅子上坐。感觉到旁边打量的目光,杜千娇的忿忿以及左宗向的无视。奶奶的,我算是了解啥叫如坐针毡了。杜仲还是乐呵呵的样子,主动跟我打招呼:“小肆,最近过的怎么样啊?”
我一看有熟人,还是长辈,赶忙回答:“我过的很好,姑父您呢?”
完了,跟左宗向一起喊姑父喊习惯了,一时脱口而出了。我庆幸他还不知道我跟左宗向的事。“呵呵,听说小向让你负责澳洲那边的工作,真是让我们这些老人都羡慕。你可要好好干,将来这些资本可都是你们的。”
这话说的,不仅让别的股东大人们再次“关注”到我,而且让我十分郁闷,总不能在这时候告诉他我跟左宗向已经井水不犯河水,从此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吧。所以咱还是要装出一副谦虚的样子,说着“我一定好好工作,不负他望”这样的话。我都受不了自己这么虚伪。杜仲笑了笑不再说话,我如释重负的拿起笔在面前的纸上写道:“小P!你得给我四倍加班费才能满足我高速运转的脑袋瓜子。”
小P嘿嘿一笑,接着写道:“忘了告诉你,我在公司虽是领导,但基本没权,所以…”我了个去的,耍我?我提笔在纸上又写:“以下省略小肆痛骂小P三千字…”“噗~”小P乐出了声,也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下巴淤黑的左宗向也朝我们这边转过来。“宗棠,我说的很好笑么?”
小P毕竟是有错在先,所以只能道歉。“对不起,我走神了。”
左宗向严肃地看着小P,说:“你已经不小了,公司里的事也应该开始接触,那些毛毛躁躁的脾气和性子还是早点改了的好。”
这话说的很是在理,可是我听起来却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是在说小P不认真开会,也是在说他之前挥手打人的事吧。我忍不住看向左宗向,他下巴一定很痛…不自觉的,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左宗向的目光也落在了我的动作上。我迅速放下手来,盯着桌面上的纸,一边懊恼自己又自作了,一边尽职的当“花瓶”凑红火。会议总是冗长的,我拼命打着精神不让自己睡着,可还是免不了偶尔打个瞌睡。对于这点,我实在是佩服自己的高抗压性…强睁着眼睛,打量了下各位“大神”们,还好还好,都挺认真开会讨论,没人注意到我这里。只有杜仲一人,像是看了我一眼,接触到我的目光便很快闪开。如果我没看错,那个眼神绝对不是如常的和善可亲,而是带着一份和杜千娇一个模子的“俯视”感。这种太过差异的感觉让我再也瞌睡不起来,一直撑到会议结束,股东大神们去参加晚宴,我才借口“逃”回了家。杜千娇穿梭在宴会的人群间,四处寻找着心爱的小哥哥的身影。她一直记挂着下午电梯前的事,想要找小哥哥问个清楚。“小哥哥到底去了哪里啊。”
杜千娇气鼓鼓地跺了下脚,回头看到楼梯处父亲杜仲的身影。而她心里牵挂着的小哥哥正和自己的父亲站在一起,两人靠得很近,似乎在说什么。杜千娇高兴地冲他们那边走过去,却还没走到,小哥哥和父亲上了楼梯,消失在拐角处。“咦?楼上去了?”
楼上又没有宴会,他们两个上去做什么。杜千娇快步跟上,悄悄地停在了书房的门口。隐约听到屋子里的谈话声,杜千娇仔细听着,忽地捂住自己的嘴,堵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