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握了一块碎玉，是莫云临死的时候，从皇上身上抓下来的，这就是证据，这就告诉了苏瑾年，莫云不是自己要求皇上杀的，而是皇上杀了她，而且，如果苏瑾年没猜错，皇上大概已经清醒了。云燕回到苏瑾年给她提供的小院后，刚才嘉妃那浑身是箭的一幕仍然在她眼前闪现着，她没有想到苏瑾年会如此残忍，这个和自己同床共枕了多年的夫婿，正想着，苏瑾年进来了，眼神甚是疲惫。“瑾年，为何看起来如此疲惫。”

上官云燕明知故问。“莫云死了，是我害死了她。”

上官云燕轻轻抱着苏瑾年，“人死不能复生，若莫云知道你这么想，她一定很欣慰。”

原本上官云燕一句无意的话，苏瑾年的眼神立刻变得凛冽起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瑾年。”

极力掩饰自己的心虚。“云燕，你不能离开我，我已经没了莫云，我已经无路可走了，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我不会离开你，瑾年，你抓的我有些痛。”

云燕这才明白，自己怕是要想出宫就难了，莫云死了，怕是苏瑾年怎么也要抓住自己这个稻草了。那么她该如何去见紫絮？如何给残月他们传送信息？事情都来得太突然了……看苏瑾年的样子，好像是很爱莫云的样子，倘若有一天自己也死了，苏瑾年也会如此伤心难过吗？也许不会，自己自始至终不过是他的棋子罢了，上官云燕有些想笑，为何自己要生在如今这个年代？何为爱？小妹为了所谓的爱情，最终落的个如此下场，幸得二妹和三弟的爱情，相信他们的爱情会幸福到老吧。皇上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默默地回想着嘉妃最爱唱的歌曲：斩断情丝心尤乱，千头万绪仍纠缠，拱手让江山，低眉恋红颜，祸福轮流转，是劫还是缘，天机算不尽，交织悲与欢，古今痴男女，谁能过情关，拱手让江山，低眉留红颜，祸福轮流转，是劫还是缘，天机算不尽，交织悲与欢，古今痴男女，谁能过情关……是啊，自己难道就这么拱手把江山让了出来吗？枫儿去了哪里？皇上似乎好像不太记得自己曾经下过旨将枫儿，君儿和八阿哥贬为庶民了，这个时候，李公公进来了，他一直跟皇上身边，他知道有些事情，都是苏瑾年所为，但是他不过是一个太监而已，又能起的了什么作用呢？只能干叹气，可是现在，他看到皇上的眼神中好像又有了曾经那种感觉，所以，才战战兢兢地问道，“皇上？”

“李公公，你来了啊。”

“诶，奴才看皇上的灯还没熄灭就进来瞧瞧，皇上这是有心事吗？还是为莫云皇后的事……”李公公没有继续说下去。“李公公，朕之前真的变了吗？”

“皇上……”李公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万一这皇上没有清醒过来，自己不就白白送了性命。“皇上一直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