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妍打发了言言上楼去看书,言言虽然不开心,可还是听话上楼去了。她和安妮还没有开始收拾酒柜,陆子墨竟然急急忙忙地就赶了回来,回来的时候还面带喜色,可是在见到满地的狼藉时,脸色都已经变青了。“你们谁能告诉我,这是谁干的?”
陆子墨看似说话平静,可是顾思妍和安妮两人都可以明显地听出其中隐藏的怒气,这时候,谁敢往枪口上撞啊?陆子墨问了半天都没人答话,心中也自是了然这酒柜必然是眼前这两个女人造成的,一想到自己刚刚拍回来的红酒,还有那即将签下的合同,就免不了生气。“子墨,都是林轻染干的!”
“……”安妮突然跳出来指证顾思妍,陆子墨眼睛一转便锁定在了她的身上,她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又看着安妮说:“你以为陆子墨傻?”
安妮一跺脚,撒娇似得看着陆子墨说:“子墨,你看嘛,林轻染说你傻呢!”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然后两个女人又在陆子墨的面前给吵了起来,甚至大有要打起来的架势,陆子墨顺势坐到了椅子上,食指叩打着桌面。“你俩,就是这样毁掉我的酒柜吧?”
陆子墨一开口,两个女人又安静了下来,一句话也不说。看似平静下来了的陆子墨突然把桌子上的水杯往地上一扔,杯子与地板发出了响亮的撞击声,那个杯子,当场身亡,变成了碎渣子。安妮惊恐地往后退缩了一步,不就是一瓶红酒吗,陆子墨要不要发这么大的火呀?“你们俩知不知道,这是我花了多少心思才打听到合作公司老总喜欢拍下来准备送他的?现在却被你们搞成了这样!”
陆子墨咬着牙说,“真是个祸害!全都给我滚!”
顾思妍往前走了一步,仰着头说:“不就是一瓶酒吗?这么凶干什么!杀人呢你?大不了赔给你就是啦!”
这时候安妮也开口说:“对啊子墨,我家里什么酒都有,随便你选。”
陆子墨轻蔑地笑了笑。“我这手里的合同马上就要签了,却偏偏被你俩来了这么一出,要是这生意吹了,你们俩都给我滚蛋!别出现在我面前!”
安妮这一听,脸都给吓变色了,连忙扑了上去,抱住陆子墨的手臂说:“子墨,我把家里的所有酒都给你送过来怎么样,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只要你不要赶我走好吗?”
陆子墨现在哪儿有什么心情怜香惜玉啊,况且他十分讨厌不喜欢的女人靠近自己,所以手臂一挥,便将安妮给摔了出去,正好摔在刚刚的玻璃碎屑里。顾思妍忍不住在心里偷偷一笑,这个安妮啊,刚刚打架的时候怎么没见着这么柔弱,现在这陆子墨轻轻一推就倒了,可是瞧她这副模样,头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这手上倒又是添了新伤。“子墨!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这瓶酒的!”
说完,安妮就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陆子墨倒也是没有理会安妮,只是盯着顾思妍,像是已经把她的全身都已经看透了一样。顾思妍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然后面无表情地开始收拾狼藉的现场,陆子墨冷漠地走过去,一把将顾思妍拉了起来,也不管她在后边儿说些什么,直接就拉着上楼去。“陆子墨你今天是不是疯了?”
顾思妍继续挣扎着,陆子墨完全是没有理会顾思妍的挣扎,直接一个公主抱就把她给抱了起来,径直往房间而去。陆子墨将顾思妍一把扔在了床上,叫沈阿姨拿来了简单医疗处理的箱子,将顾思妍左边的衣服直接拉开,里面有几道口子,血凝固在里面,没有流出来,可如果不及时消毒的话,很有可能会感染。陆子墨把碘酒倒在顾思妍的肩膀上,一阵刺痛袭来,竟然感觉比刚才还要痛上几分,顾思妍忍不住抓了抓被子。“受伤了还要逞强!”
陆子墨一边说着,一边把棉签使劲摁在顾思妍的伤口上,顾思妍忍不住叫出了声儿来。顾思妍一把抓在陆子墨的手上,恶狠狠地盯着陆子墨:“陆子墨你轻点,你当杀猪呢!”
听到顾思妍的话,刚刚明明很差劲的心情都变得好了些许,对着她轻轻点了点头。“……”算她自作自受!“受伤了怎么不说?”
顾思妍呲了呲牙:“说了有什么用?还不是得自己受着?”
陆子墨本来想说他在的,可是转念一想,这样似乎有些不妥,于是没有说话,埋头替她包扎伤口。陆子墨替她包扎完伤口之后准备离开去买一个礼物送给合作公司,刚刚起身,就见着顾思妍也跟着起来,不禁回头问道:“你干嘛去?”
顾思妍一脸无奈和倔强地瞥着陆子墨,说:“当然是去给你找一样的红酒去,不然某些小心眼儿的人得把我这弱女子给赶出去了。”
陆子墨眯着眼睛,像极了一只老狐狸,他刚刚要是没有听错的话,某个“弱女子”刚刚说他小心眼儿?“如果你知道那瓶酒的价值,你就明白我为什么发这么大火了。”
说完,陆子墨就离开了顾思妍的房间。陆子墨离顾思妍的房间越来越远,直到她听不到他的脚步声。陆子墨埋头想了一会儿,因为那一瓶孤品红酒,发了这么大的火,似乎的确是有些过了,难道自己还是因为林轻染受伤?陆子墨立马否定了这个想法,然后摇了摇头。等到陆子墨走之后,顾思妍也终于知道那瓶酒的价值,那瓶红酒是世界孤品,前几天拍卖,陆子墨以五千三百万的价格拍下,而另一瓶,被其他人也以同样的价格拍得。这样高的价格,纵使是陆子墨也会忍不住心疼一下啊。可是这瓶酒毕竟是真的被她给摔了的啊,到底有什么补救方式呢?顾思妍摸了摸下巴,然后看到新闻上说的,另一瓶酒被富商唐老先生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