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蛋糕。”

方妍最终没有问出口，但是第二天她找到孙柔佳，想要详细问清楚她知道多少。孙柔佳一愣，反过来劝她：“男女之间还是有真诚的友情的，就算单方面有意思，只要另外一方面不知情，又或者知情了不回应不就结了？”

方妍说：“我知道，但是我要问清楚，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我不能被蒙在鼓里。”

吃亏是福，糊涂是福，但是这也是有底线有前提的，要是真的到了那一天，方妍宁可快刀斩乱麻，也不愿意自己成为笑柄。孙柔佳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她和陆璐算是朋友一场，虽然关系也不算是特别亲近，这个事情也是陆璐告诉她的，话里话外暗示了很多，其实事情可能根本没有那么严重。方妍却有种感觉，陆璐是故意那么做的，她知道孙柔佳和自己是好朋友，所以才故意说这些话来挑拨她和王允泽之间的关系。又或者说，上次的事情以后，陆璐虽然没有再和她对着干的理由，但是却不妨碍她不喜欢方妍，毕竟看不顺眼这种东西，有时候根本不需要理由。方妍很明白倾盖如故的道理，她和孙柔佳就是，但是爱屋及乌，有时候也会成为反例。她听了一耳朵的八卦，一边消化一边准备回寝室，结果冷不丁在下楼的时候被人拦住了去路。“方妍，听说你阿爸来了很久了，还找到了工作，怎么从来没叫我过去一起吃饭过？”

是江春秀。方妍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她了，一来是学校大，二来是事情多，三来就是江春秀也没来找她。这是最让她意外的，江春秀没来找她。后来方展鹏知道这件事以后，分析给她听一个道理，说陶玉平之所以那么做，一方面是为了保全方妍的名声，一方面也是想给江春秀一点教训。她那时候觉得怎么可能有什么教训？江春秀留在学校遇见事肯定来找她，但是现在她见到江春秀，才知道错了。江春秀弄不好还真的被教训了。已经快六月了，江春秀还穿着四月来时候的那套衣服，衣服上有点脏，她的头发还有点乱。方妍记得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因为二叔家里人口简单所以负担相对比较轻，江春秀不管在吃上还是穿上都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当然她能有这个排名，也是因为有些人家富贵不显摆，可就算如此，那也至少能证明，江春秀过的不错。至少比眼下这个样子好。“二婶，不好意思啊，因为事情太多就忘了，你现在怎么样？松儿还好吗？”

这句话方妍说的真心诚意，她确实认识到了自己做的不足的地方，也确实想悔过。但也就是想想，其实做不到，就算她做，也没有人会相信。至少江春秀不相信。“呸！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想看我笑话，所以才会和外人一起哄着我，让我在你们学校做保洁，每天累个半死还没多少钱！”

方妍一愣，这是哪里和哪里？保洁本身就不是一个省心的工作，而且这事情是当初她自己答应的。江春秀也知道，她不是吃不起苦的人，但是这工作实在是太累人了，一个人一幢楼，早中晚各一次，这都是次要的，每天还有人巡查，要是找到哪里没做好要扣钱。这主要是工资本身就太低了，还不如她去年在家卖菌子的钱。方妍听江春秀抱怨了内情，笑了。她算是明白方展鹏说的教训是什么了，陶玉平可能出发点确实是好的，只不过歪打正着，成了教训了。江春秀作为一个正宗的农村妇女，对于一尘不染的概念和学校的要求有偏差，而又因为她不是彻底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所以对于工资的要求也有偏差。但是往好处想，方松的读书问题不是说解决了吗？“呸！解决个屁！他根本跟不上，压根就听不懂老师在说什么，成绩比在老家还要差！我不管，你每天得帮他补习功课，你要不帮他补习，我就去找你阿爸！”

方妍笑，补习这是小事情，她虽然没时间，但是只要给点补习费，有的是人愿意来。“二婶，你活做完了吗？走吧，先去见见阿爸，晚上我们一起吃饭，补习的事情回头再说。”

主要是方妍知道如果她接话的话，江春秀一定会让她来出这个补习费。方妍并不是不愿意帮衬亲戚，但是她怕自己帮衬了落不到好结果，就好像之前造房子的事一样，江春秀可没有领情，反而觉得理所应当。她决定主动先看看方松的功课。她先回寝室把东西书放掉，然后去宿舍区的小学和江春秀一起接方松放学。两个人说明身份以后就被放进去了，方松正好在上体育课，自由活动，其他人都在打球或者跑步，女孩子要么在跳绳要么在玩耍，只有方松一个人坐在一边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