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那么和颜悦色的和他说话。小丫头这是遇见什么困难，所以要来找他帮忙吗？“你的事情，于老听说以后亲自给我下的命令，说不管别的系怎么做，我们系一定不能放走你。”

陶玉平说话的声音有些不自觉的欢快，他望着方妍的眼神里面有着越来越压抑不住的热情。“帮我多谢于老，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也不方便去看他，如果于老什么时候回上海了，我一定去看他。”

陶玉平笑，他虽然很喜欢和方妍东拉西扯，毕竟方妍对他表达了难得的亲近，但是他也很清楚，方妍这一定是遇见了什么事情。“陶主任，我这次来，是想见见卢德朝，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他。”

陶玉平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表情也渐渐黯淡下来。讲真自己管理的系里出现这样的问题，他的责任是很大的，但好歹这是私人的作风问题，所以当事情爆发，校长要求他把事情交出去以后，他就没有再插手这样事情的心思。在他看来，任何有好感和得到是两回事，人可以对很多人有好感，在某些方面给与恰当的照顾，但是不代表这个好感必须得到回报。就好像他对方妍，他确实觉得方妍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女孩子，但是不代表他会对他产生不一样的心思。所以他现在可以安稳的坐在这里，控制不住自己的卢德朝，只能被软禁在学校另外提供的房子里。“你为什么想要见他？”

可陶玉平现在的心思还是有些复杂的，他很担心方妍说自己和这件事也有牵扯，那是他不能接受的。“我有几句话想和他说，而且我有一个要求，我想让卫婉在隔壁听。”

卫婉？陶玉平一皱眉，瞬间整个人神情舒展，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这样。“好，那我知道了，我安排一下，下午吧。”

方妍对此很满意，没有多说，直接退了出去，陶玉平过了好几会儿才回过味儿来，自己好像就那么被利用了？林清辉对于方妍三言两语就说服陶玉平反叛校长感觉很惊喜：“你和陶玉平什么关系啊？他为什么那么帮你啊？”

方妍失笑：“没有什么关系啊，我几乎都没怎么和他说过话。我和于老倒是关系不错，但是于老现在退休了，换句话说，要是于老在这里，校长也许就不会像现在那么做了。”

于老的性格，相对陶玉平来说要强势很多，他要是知道自己的手下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绝对不会和陶玉平一样，乖乖的同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陶玉平不可能不知道咱们要做什么，他为什么答应了？”

方妍耸肩：“无所谓，反应最后结果是我们要的那一个就行了。”

林清辉笑。中午吃完饭，方妍和林清辉把卫婉接出来，一起到了如今软禁着卢德朝的房子。如今距离事发已经快半个月了，卢德朝早就整个人陷入烦躁之中。但是因为学校一直没有给结果，而他本身又心虚，满腔的愤怒就算再想发泄，也只好私下发泄。方妍他们到的时候，卢德朝正拿着一个沙包，吊在院子里打。方妍先让卫婉去隔壁房间坐下，然后将带来的录音机藏好。录音机能够把对话都录下来作为证据，而卫婉则是会亲耳听见所有如今还不愿意相信的对话。林清辉在隔壁陪着她：“婉婉，爱错一个人不可怕，可怕的是爱错一个人还执迷不悟。卢德朝不值得你为他付出那么多，不值得。”

卫婉没说话，默默的坐着，听着隔壁的动静。因为有陶玉平提前打过招呼，所以帮着看住卢德朝的辅导员们没有说什么，等布置好一切以后就避开到另外的房间去。这是一个很大的套间，有足够的房间可以藏人。卢德朝打了一顿的沙包回来的以后，就看见方妍坐在沙发上，对着他哗啦啦的流眼泪。“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的？谁让你来的？”

方妍怕自己哭不出来，直接用沾了辣椒水的帕子在眼睛上碰了碰，这时候就算她不想哭，眼泪也停不下来。这个办法是她以前在电视剧上看的，但是怎么都没想到，作用竟然那么大！看来做演员也不容易啊！“老师，我给你写情书，被学校发现了，现取消了我的特权，我以后要回文学系了，特意过来和你告别的。”

卢德朝一脸震惊，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被关的太久所以产生幻觉了？他一点都没有印象方妍有给他写过情书，更没有印象自己曾注意到方妍。当然这话不准确，他确实注意过方妍，不过那时候方妍总是坐在最后面，然后一开始还专心致志的听课，后来连课都不听了，他就没注意。“你什么时候给我写过情书？”

卢德朝有些糊涂。方妍的眼泪流的更多，说：“张燕给你写的那些情书，其实都是我写的，我是文学系的，她哪里有那么好的文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