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会议室的路上,温时安简单给梨烟介绍了温氏的股份分布。其中,温西沉占比最高,有百分之三十,梨烟有百分之二十五,其余百分之四十五由温氏其他股东分别占有。梨烟颔首,算是明白。“这里我帮你,你跟初许先去医院做DNA鉴定,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温时安略显担忧,但还是点点头,先离开了。走到会议室门口,梨烟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里面稀稀疏疏坐着一些人,一个个看起来脸色都带着一丝不善。梨烟跨步走进去,那些上了年纪的股东看到来了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纷纷嗤笑出声。“这温家是没人了吗?居然让一个小姑娘过来镇场子。”
“这不是梨烟吗?温西沉的未婚妻,啧啧,现在温总生死不明,这未婚妻还没让进门就成了活寡妇,好可怜哦……”“嘘,先看看她怎么说。”
梨烟目光扫了过去,冷光凌厉,让人不寒而栗。那些人纷纷闭嘴,看着面前的梨烟,竟然也不敢再乱说话。梨烟走到主位上坐下,双手交叉,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很抱歉代替温西沉过来开这个会议,不过我是温氏的股东,拥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温西沉不在,我就是最大的股东。另外,我要跟你们重申一件事,温西沉,他是昏迷了,不是死了,我希望你们在讨论这件事的时候,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相信各位都不会言辞粗鄙,让人恶心反胃。”
言辞粗鄙,让人恶心反胃。一群人的脸色瞬间红了起来,他们知道自己刚刚讨论的话题被梨烟听的一清二楚。可是那又怎样,温西沉昏迷是不争的事实,他们又没说错什么!想罢,其中一个女人直接冷笑出声:“梨小姐,我知道你爱夫心切,所以才想着压住我们,好等着温总醒过来。但是有件事你要知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温总已经昏迷了半个月了还没有准信,谁知道他能不能活过来呢?”
国不可一日无君……看来他们胃口大的很。梨烟抬眸,一双漂亮的眼眸里尽是不解:“你怎么知道温西沉能不能活过来呢?”
梨烟刻意隐瞒了温西沉已经苏醒的事情。她今天倒是要看看,这股东会里有多少反骨!“梨小姐,你难道没有去医院看过吗?温总的病到底有多严重,您居然一点都不在意……况且,我有个医生朋友在医院就职,他说温总可能活不过一个月了。”
梨烟轻笑:“我当然知道这些事,不过,你们这是准备做什么,篡位?”
另一个年纪略大的中年男人摆了摆手:“梨小姐,说篡位太难听了,我们这是准备推举新的董事长来管理温氏,不然,我们这群人不就没有领头人了吗?”
“温西沉刚刚昏迷不过十天,你们就着急着去推举新的总裁……来,你们说说,准备投给谁?”
梨烟明显感觉到,这句话一出,角落里刚刚还收敛锋芒的男人,一下子就直起了腰板。刚刚那个跟梨烟争锋相对的女人,听到这话,连忙笑着凑到角落里的男人身边:“当然是我们的蔺股东了,他股份最多,也一直为我们公司兢兢业业的做事,投给他最合适不过了。”
身边的人,也都跟着应和点头。蔺厦笑了笑:“说笑了说笑了,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大家都是一样为公司服务,何怎么能只推举我呢?”
话是这么说,但眼底的得意之色遮都遮不住。梨烟撇了他一眼,冷哼道:“真虚伪。”
蔺厦的脸色立刻拉的老长。这小姑娘,还真是不客气,没礼貌!那个中年女人冷冷望着梨烟:“梨小姐,我知道您可能对于这一决定不是很满意,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我们准备投票表决,只要一半股份投给了蔺经理,他就会当选为我们公司新上任的总裁。”
梨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在场所有人里,应该没有人比我的股份更多了吧?”
蔺厦好脾气的笑了:“那是自然,温总不在,您就是最大的股东。”
梨烟笑了笑,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心里只犯恶心。“那我投给温西沉,不过分吧。”
梨烟站起身,捋了捋头发,“我的股份,加上温西沉的股份,应该可以直接否决你们吧?”
听了这话,蔺厦一点也不意外,反倒耐心的解释道:“梨小姐,可能您不知道,这个股份需要当事人在场并且亲自表决才能够生效,温总这……”梨烟心里一顿,果然,老油条就是老油条,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那你的意思是,你直接当选呗。”
梨烟这话太过于赤裸裸,反倒让蔺厦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会呢,这还是要经过投票表决之后才能够决定的……”蔺厦还想再敷衍两句,突然,门口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声音。“那再带上我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呢?”
蔺厦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失声惊呼:“温西沉?”
一时紧张,他竟然忘记了称呼温西沉为温总,直接叫了名字。他怎么都想不到,温西沉竟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不仅如此,还来了公司!真是可恨,就差一点,他就要成为温氏名正言顺的总裁了!蔺厦气的咬牙切齿,但是又无可奈何,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温总,你终于来了,我们刚刚就是闹着玩呢,还得靠您才能推动我们公司的发展啊……”蔺厦说着这话,心都在跟着滴血。他昨天可是花了好几百万,才让所有人都投他一票,现在所有钱都打水漂了!“我看蔺经理刚刚那番话,可不像是开玩笑。”
温西沉走到梨烟身边,梨烟自觉让位,让温西沉坐下来。“我的病已经好了,可以正常工作,今天周五,按理说应该召开股东会议,那就开始吧,先聊聊公司的发展。”
温西沉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灰白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