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主,有些可惜了。这些水匪着实穷得很,连一艘大船都没有。算不上大鱼。”
不仅楚天秀自信满满,站在一旁的桂锡良也同样没将这些水匪放在眼里,他将那些水匪的船只看了看之后,有些可惜的说道。 楚天秀的船上大约有五十多人,人数跟这伙水匪差不太多。但在质量上面,那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不算桂锡良,幸容,楚仁,楚信他们四个二流好手,楚义,楚温,楚良,楚恭,楚俭,楚让,楚勇等七个三流好手,光是他这次带着的四十多个普通帮众,也都是他花了些心思点拨,培养出来精英人手,各个孔武有力,以一敌三。 更不要说,就这么一伙小贼,其实就算只有楚天秀一人动手,就足以把他们给荡平了。 “没关系,贼这种东西,都是一窝一窝的,有一窝就会有无数窝。这一次,你得好好的领起头来。这次虽然不用你们动手,可也得让下面的人做好准备,免得大风大浪度过不少,却让鸟雀啄了眼睛。”
桂锡良乃是楚天秀的得力臂助,自然晓得楚天秀的想法,于是在他点了点头之后,悄然低头顺着楼梯下面走了下去,嘱咐那些船舱里面的兄弟们,让他们准备好手上的家伙事,随时准备动。 片刻之后,那十几艘瓜皮船将楚天秀乘坐的商船之后团团围住之后,最打头的一艘船从船头扔出了几个巨大钜钩,将他们的贼船和商船锁在一起,便在一阵沸沸嚷嚷的叫喊声中,船上的贼人便攀着商船的船板,往甲板上翻了过来。 “哈哈,慢来,慢来!”
楚天秀眼见得这些贼人围拢过来之后,哈哈一笑,心里不由得觉得有些有趣,也没急着把自家身上的后背大刀拔出来,而是伸手抓向了一把靠在船边上的船舵,横扫千军一般地向冲的最快的那两个贼人扫了过去,直接把他们扫荡到江水里面。 他亮出这一手活计之后,的确将那些水贼们吓的吃了一惊,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伙人财迷心窍,还是因为他们以前也见过楚天秀这样的厉害江湖人,均都继续架船围拢过来,纷纷蚂附上船。 楚天秀的这个座驾虽然是商船,但却也是竹花帮花重金从船匠那里购置的好货,即是在这种满载的状态下,甲板离水面依然有两米多高。 这群水贼们的动作虽然麻利,但是想要爬到船上来之后,依然要费些力气,结果使得独自站在船头的楚天秀拿着船舵,就好似是打地鼠一般,朝着这些水匪的脑袋一个个的敲下去,砸进江面里面去。 在这些江贼一个个七荤八素的坠落到海里面之后,使得这伙人终于知道了厉害之后,晓得他们若是继续这样下去之后,怕是要全军覆没在这里。 于是乎,一个浓眉大眼,体格高大的汉子攀住船只甲板的手猛地一松,整个人朝着一艘瓜皮船的方向跳了过去,大声喊道: “点子扎手,风紧扯呼啊!”
但是这个汉子没想到的是,楚天秀看到这人要逃跑的时候,原本笑眯眯的脸上却露出一抹冷峻之色,手中猛地一力之后,他手中的船舵便断裂成了两截。 把头的那一半断舵飞也似的崩了出去,好似一柄长枪一样从那人的后背贯直而入,将钉死在那艘瓜皮船上面,就像钉子钉住的标本一样。 “你们都钉在原地不要动,不然动一个,死一个。”
楚天秀开口恐吓一声之后,将手向前伸一伸,从船舵的断口处连续掰下七八块硬木头茬子,朝着几个看上去比较机灵,也想要转身跳会船里面的水匪的脑袋砸过去。 这一下动手,直接他们的脑袋一个个的,都砸成了一块块烂西瓜,尸体扑通扑通的跌落进江水里面去以后,楚天秀方才继续慢条斯理的吩咐道。 在有了前车之鉴,知道这一会谁动谁死,不动还有可能活的情况下,这一伙水匪倒是变得机灵了不少。 一个个不敢动了,在桂楚天秀招呼一声之后,使得桂锡良领着船舱里面的弟兄,带着一根根绳子,把他们一个个的捆好的时候,也都乖顺的好像一头头小猫咪一样。 这是一伙小贼! 这伙贼人的头目,叫做“劫江鬼”周旺,就是那个耗费了楚天秀半截船舵,一杆子戳死在瓜皮船头的那个,他曾经是附近一代的渔民,后来因为杀了人,犯了死罪,便出江当了水匪。 他手下的那些人,也差不多都是周围一代的渔民。 在桂锡良仔细拷问一遍之后,有些好笑的发现,这伙人当江匪,竟然还只是个兼职,属于那种忙的时候打鱼,闲的时候抢劫的那种打零工式水匪。 在桂锡良捆好那些水贼之后,便让人用船舵和绳索把那些被楚天秀用船舵敲到江里面的水贼们一个个捞了起来之后,把他们细细地拷问一遍之后,敲出他们的老巢之后,便驾船赶了过去,打算顺手将他们一伙人给一网打尽。 这个过程自然不怎么困难,出来劫掠的水匪精英都不是楚天秀的对手,就更不要那些守家的老弱了。 都不用楚天秀亲自动手,光是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就轻松地将那伙人料理了。 “舵主,这伙贼人挺穷啊,这江上的生意,似乎也不好做啊。”
桂锡良盘点完这些贼寇的家底之后,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伙人真的是一群小贼,手上的家底少的可怜。活下的俘虏里面,青壮的水匪有三十五人,老弱十七人,缴获的银两有十二两,粮食六石,食盐六十多石,丝绸六匹,瓜皮船十二艘,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货物。 在这些东西里面,粮食,丝绸,瓜皮船都不怎么值钱,只能说是略胜于无罢了。 唯一比较有价值的,也就是那六十多石食盐。尽管江浙一带沿海乃是最大宗的食盐产地,盐价要比米价还便宜。 但若是将这些食盐运往长安,凉州等内陆缺盐的地区话,那么这些廉价的食盐,却会变得比金子还要金贵。 但是理论归理论,哪怕在长安城里的盐价再高,这扬州一带的盐价,还是贱如米一般。 若是楚天秀想要做些私盐生意的话,那么只要跟上面申请一下,怎么地也能从总部那里讨来千八百石的食盐做本钱,所以盐货的现价值,其实也不值一提。 “没事,水匪这玩意,规模有大有小。这一伙人,应该只是一伙小贼罢了。哈哈,咱们抓住这伙人当舌头,那以后就能拽起萝卜连出泥,把周围的水匪给绞空了。”
楚天秀盘点这些收获之后,啥都没有留,直接将这点东西当成奖品,赏赐给下面的人之后,浑不在意的说道。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这一次的收获虽然少了一点,但其实也没有啥大问题。 江上的水匪多如牛毛,只要多花些时间,积少成多,总是会收获的,于他而言,光是从这伙水匪脑袋里面的信息,就足以值得上他们这一次打劫所消耗的时间和精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