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的长孙无忌都不是,而是这个马周!马周何许人也?当前的大唐宰相,与长孙无忌、房玄龄平起平坐。后世现代大国开国太祖评价他:“傅说、吕望何足道哉,马周才德,迥乎远矣。其《陈时政疏》乃贾生《治安策》以后第一奇文,宋人万言书,如苏轼之流所为者,纸上空谈耳。”
瞅瞅、瞅瞅,在太祖眼里,人家可是比苏轼还牛叉的存在!这人也确实牛叉。出身平凡,一介布衣,当了一段日子的老师,觉得不能施展才华,跑到长安当了常何门客,之后由常何举荐,进入李二法眼,因劝谏李二有功,被李二不断提拔。提拔到什么程度呢?自贞观六年开始,到贞观十七年,满打满算十年时间,就从一个平头老百姓变成了一个帝国的宰相。这速度,简直比火箭还猛。而且,这人才华确实很高,好几栋摩天大楼那么高。尽孝上皇李渊,废除藩王世袭,为李二祭祀太庙,严明尚法无人不服,畅行节俭人人敬佩,与民休息受万人景仰,选拔良吏朝堂安稳,约束藩王,使得藩王见了他就跟见到鬼一样。一桩桩一件件,做到其中任何一样都能成为一代名相,更何况这家伙全都做了。最恐怖的是,他还是大唐王朝自魏征死后,唯一一个敢对李二说“你私德有亏”的大唐臣子。就连李二见到他都跟见了魏征一样发憷。正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管是谁,只要被他逮住了马脚,立马就是一通好劝。上到李二全家。下到平民老百姓。谁惹他,谁就倒霉。不惹他,只要他看不惯,也会倒霉。难怪李承乾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这可不比工程出事轻松多少。难说一个不小心,被这位爷盯上,那日子还怎么过呀?“哎呦!我靠!”
沈晨想到这里,心里也发起憷来,谁知道他怎么了,竟然把这位爷给招上门来了。这是要遭呀!惹不起惹不起!“告诉他,本仙师白日飞升去了!让他回去吧,最好以后都别来了。”
李承乾一把拉住沈晨的袖口,“不行啊!他是带着父皇的旨意来的。”
“为啥?他不是被你爹认命为太子右庶子,教导李治那小子去了吗?咋滴来我这祸害了?”
李承乾急道:“可不是嘛,这个祸害……不对,孤不是有意说马大人坏话的。”
“我靠!”
沈晨一巴掌扇李承乾后脑勺上,“这里就咱们两个,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还能穿越过来扇你不成?”
“这不是仙师说过的条件反射吗?”
李承乾委屈地捂着后脑勺,“坏事就出在父皇的旨意上。父皇的意思是要他辅佐我弟弟,没想到他认为孤现在还是太子,他既然是太子右庶子,要教育的便只能是孤,而不是我弟弟,所以就来了,父皇拦都拦不住,只能派人提前告诉孤,让孤告知仙师一切小心!”
连李二都虚了啊!要命啦!沈晨也无奈了,“这家伙怎么就这么梗呢?”
“仙师,咱们该如何是好?”
“应对上级领导检查嘛,还不是那几套,你又不是不会。”
“哎呀,马大人从来不爱那些。”
“那我没办法了。”
“要不等他来的时候,仙师带着他飞一次?”
“飞个球!又不是双人的,出了事你负责啊?”
沈晨一阵烦躁,再次对系统充满了满满的怨念,要是文明点数还在,弄个热气球,不把马周折服到死,他就跟马周同一个姓。可如今……哎……“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再看吧!”
“你怎么还不走?”
沈晨刚想转过身,发现李承乾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两手互相揉搓着,像极了一个小怨妇。“那个……仙、仙师,工程上也确实出事了。”
“嘶~~~”“我……”沈晨猛地一股子火气窜到脑门顶上,回屋操起个学生那没收的布偶娃娃,揍得李承乾就是一阵抱头鼠窜。“说,究竟死人了还是伤了残了?你小子靠点谱好不?马周是很恐怖,但眼下才是节骨眼儿上的事儿!耽误了百姓疗伤,我看你今天能不能从我这走到山脚下!”
沈晨揍得大汗淋漓,他今天才知道,瘸子也能跑得很快。李承乾跪在地上,高举双手,鼻青脸肿地道:“@#¥%&*……”“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前来参加工程建设的百姓散漫又没有纪律,做事情总是拖拖拉拉,工部的官员们让他们干点事情,总是抱怨来抱怨去,仅仅一个白天,就和官员们发生了数次争吵,还把一个官员打伤了。”
“被打官员没事吧?”
“小伤,孤已经安排人送他回长安城医治去了。”
“那你想干什么?”
“孤想请示仙师,能不能把百姓们统统赶走算了,留他们在这里尽添乱子,费劲儿!”
“我……”沈晨发现,李承乾就是他命中的祸害。是李二看不惯他站在皇城头上瞎比比,故意派过来恶心他的。“你是要有多蠢,才能想出这么个招术来?你觉得你李家已经坐稳了天下,不用再继续和老百姓混在一块儿了是吧?”
李承乾气鼓鼓地道:“孤也不想啊!谁让他们总是不听劝,就连孤上前劝说,都还被他们蹦了几脚。”
一边说着,一边拉开衣服给沈晨看。确实,白花花的锦缎绸子上印着个清晰无比的脚印,黑乎乎的,不低于四十二码。沈晨也是服了。大唐的老百姓胆子是有多肥,连太子都敢踹,也是有多幸运,才能碰巧踹到现在的太子。换做以前的李承乾,拼着太子位不要也要把那人活生生剐喽!哪像现在这样委屈巴拉的找老师告状。“但即便这样,也不能遇到事情就一刀切,这不是上位者应该有的气度和能力。”
“报~~~山脚急件!”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急冲冲地跑上前来,噗通往地上一跪,抱拳就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