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孩子,本王自然会好好照顾的。等这个孩子满月了,便让下人将郡主送到本王的身边养着。你想看芷宁,便过来看。”
听到夜凌君想把孩子抱走,她脸色有些慌张,“不,殿下,芷宁是我的亲骨肉,妾身一定会好好照顾郡主的,还是不劳烦殿下了。殿下事务众多,怕是会打扰殿下处理政事。”
“无妨。”
夜凌君直接打消了萧庭雪最后的念头。“芷宁是我襄王府的第一个孩子,身份地位尊贵,放在本王身边养着,本王看着放心。更何况,你现在又要管王府,本王也是为了你好。再说,现在事情本王已经处理好了,这些日子陛下就让本王在王府好好休养,自然不会打扰。侧妃难道是害怕本王会害这个孩子?”
“不不不,妾身没有这么想。既然殿下这么说,那芷宁能养在殿下身边,妾身也放心,妾身替芷宁谢过殿下。”
她被子下面的手紧紧的握紧,又慢慢的松开。郡主能养在他身边自然是好,但是就是怕万一他要和郡主滴血认亲,发现郡主不是他的孩子,那个时候该怎么办。夜凌君转过头看摇篮里的孩子,孩子睡得很安稳,小脸肉乎乎的,极其可爱。他一看到这个孩子,就仿佛被融化了一般。不知为何,看到这个孩子,有些像小时候的红菱。夜凌君从来没有在她面前笑过,但是看着他对孩子笑的这么温柔,她也暂时松了一口气。他坐在偏厅的主位上,面前趴着一个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女子,他不由得皱了皱眉。林氏,他虽然没有怎么宠爱过她,但是一直还是好吃好喝的待着的。她眼睛很像红菱,性格也像,他不信林氏会无缘无故冲撞萧庭雪。“殿下,林氏被卖到青楼里,属下赶到的时候,看见老鸨正在打她,属下便花了五两黄金将她买了下来。”
江翼看着底下躺着的奄奄一息的女子,不由得也有些开始同情起来。林氏的手轻轻动了动,然后慢慢的撑起自己的身子,抬起头艰难的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夜凌君,小声的哭泣道,“殿下,我没有,我没有……没有害侧妃。我……我是冤枉的。”
“找个大夫过来看看,先把她的伤治好,这个样子本王也问不了话。”
夜凌君看见那双眼睛是这样的熟悉,他有些不忍心的撇过头,然后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对身边的江翼说。大夫给林氏把完脉,包扎好伤口,身边的人给她喂了些汤药,她才有了些许的力气。大夫跪在地上跟夜凌君行了个礼,“殿下,这位姑娘的伤没有伤及筋脉,只是伤到了皮肉,休养几日便会好的。”
“嗯。”
夜凌君点了点头,对江翼使了个颜色。江翼心知肚明的点了点头,然后将大夫送了出去。身边的侍女也退了下去,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林氏和夜凌君。他端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林氏,开口道,“现在可以说了,怎么回事?”
“殿下请明鉴,妾身,不,奴婢没有害侧妃和郡主。”
林氏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几乎是从床上跌下来的,直接倒在了地上,但是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跪在了夜凌君的脚边,低着头不停的磕头。夜凌君皱了皱眉,开口道,“本王知道你没有害她,但是本王要听,当时是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
“那日是奴婢母亲的忌日,奴婢要去观里烧香,每年都是这个时候去的,这个殿下是知道的。”
“但是那日,侧妃说要留奴婢下来说话,奴婢不敢违抗,变留下来说话。侧妃身边的秋语将奴婢身边的人带走了,说是有东西给奴婢。后来侧妃就说了很多话,也不知道侧妃如何知道奴婢父亲的事情,抓着奴婢的痛楚不放,还抓着奴婢的手,奴婢没有办法想挣脱,就看见侧妃往一旁的桌子撞过去了,之后便看见地上一滩血。奴婢虽然没有生产过,但是看到地上一滩血,自然也明白了什么。奴婢当时都被吓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林氏一字一句皆是实话,她深深的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发生的是这样的快,这样的可怕,她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几日她在丽春苑,过得简直是生不如死。就算当年她孤身一人在外,吃苦受累也没有现在这个样子。她实在不知道萧庭雪到底要做什么,她堂堂一个侧妃,想要什么荣华富贵没有,为何要和自己这样一个小小的侍妾作对,为何要除掉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本王知道了。”
夜凌君从椅子上站起来,冷冷的说了这句话,便准备往外走。林氏跪着爬过来,拽着夜凌君的衣服,手不由得在轻轻的颤抖。“殿下,奴婢是冤枉的。殿下不要将奴婢再送到那里去了,奴婢就算是再下贱,也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赚钱吃饭。殿下,当年殿下善心将奴婢捡回去,还给了奴婢一个侍妾的名分,奴婢从来没有想到要争宠,奴婢只是想要好好的活着。殿下,就算奴婢求您了,您就算是杀了奴婢也好过将奴婢卖到那个全部都不是人的地方。”
夜凌君低下头看了一眼哭的伤心的林氏,眉头轻轻的皱了皱,“本王不会将你送到那个地方的。你身上有伤,你先在这个地方好好养伤。”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殿下将这个贱人从丽春苑接回来了?”
萧庭雪喝着汤药,听到秋语说的话,直接将那碗药打落,“这个狐媚子竟然还敢回来。我不是吩咐老鸨将她看住的吗?”
秋语赶紧蹲在地上捡着碎片,“侧妃您放心,丽春苑的妈妈将她管得死死的,轻则责骂,重责打板子。她这样的身板,说不定现在就只剩下一口气了,殿下问不出什么的。再说,侧妃为殿下生下郡主,劳苦功高,殿下再怎么样也不会相信那个贱人说的话的。侧妃宽心。”
“你这让我怎么安心。襄王是个何其阴狠的人,就算是死人,他也能从死人嘴里扒出东西,更别说这是活人,还能喘气的活人。”
萧庭雪瞬间有些慌张了,“你再去看看,看看殿下有没有问出什么,现在那个贱人在什么地方。我不惜伤了自己演了这样的一出戏,我绝对不许别人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