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还是有些害怕的。他走过去,将手心里的那把匕首抓住,抓住匕首的柄一直在转着,蚀骨的疼痛从手心慢慢传到心脏。薛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疼得都快休克了。他只能闷声的喊着,却又说不出来话。这疼痛简直比他之前受过的任何一次伤都要疼。李忠搅了一会儿,将那只匕首拔了出来,匕首的尖上还带着一块肉。血从那个血洞往下流,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继续。”
夜瑾岑在一旁吩咐道。薛蒙已经疼得神志不清了,他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汗水流进了眼睛,将眼睛都蛰疼了。“唔……”手腕上避开血管割了一道口子,然后将手上的拿把匕首狠狠的扎进去。血喷出来,有的都喷到了李忠的脸上和手上。他没有擦,反而是更加用力的扎下去。“呃……”他叫不出来,那凄惨的低吼声传遍了整个暗牢。那些被关在里面的人之前都尝过这个滋味,知道这个滋味不好受。薛蒙疼得直接昏了过去。李忠转过身来看着夜瑾岑,“陛下,是否要用水泼醒?”
“不急,还有一出好戏等着我们来看呢。留他一命,可能还会套出第二个人来,那个时候,应该比现在有意思。”
夜瑾岑的嘴角挂上了邪魅的坏笑,这个笑容有些可怕。夜天冀知道父亲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父皇说的没错,这一个小角色可能还不是重要的,我们要用这个人,将上面的那个人引出来。”
父子两个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薛蒙的右手算是废了,这一辈子就算是好了,也不可能握剑了,况且是好不了了,这一辈子应该都出不去了。“陛下,前朝两位大人求见,还请陛下前往宣室殿。”
外面元明有些害怕的声音传了进来,他知道现在不应该打扰陛下,但是他也知道,国事很重要。夜瑾岑走出来,面无表情。他拿着一块白色的手帕擦着手,看了一眼身后的夜天冀,“太子,交给你了。”
“是,儿臣明白。”
宣室殿——这两个人是接到南疆王的讯息之后,来宫里打探情报的。换句话说,这两个人就是余战非的人。平常装的很好,但是夜瑾岑早就查过他们的身份,所以现在的局势就是夜瑾岑在跟他们打哑谜。“参见陛下。”
看见夜瑾岑回来了,手上还带着血,他们有一丝的惊慌,赶紧低下头不敢看夜瑾岑。“两位爱卿来所为何事?”
夜瑾岑直接开门见山,对这样的人,没有必要绕弯子。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从何说起。“陛下,您是受伤了吗?怎么……”“多谢两位爱卿的关心,朕没事。只是刚刚教训一个人,这是他的血。”
夜瑾岑像是无意说出来的,其实是故意说给他们两人听得。谁都知道陛下和太子去狩猎的时候带回来一个贼子,但是都不知道关在哪里,大理寺根本都没有这个人。那这个人是被关在哪里了,是未央宫还是……“陛下,臣此番前来,是想有一事禀报,北渊意图不轨,想要出兵。但是北渊皇帝说了,只要一个绝色美女入宫为妃,便不再攻打西楚。”
夜瑾岑都不知道的消息,他们居然比自己知道的还要早,不愧是余战非养得狗。当初自己因为知道他是驸马的舅舅,所以对他还是很好的。南疆这么一大块富庶地,他没有交给自己最信任的人,而是交给了余战非,这么多年没有管他,他居然现在开始惦记起自己的皇位了。“陛下……”“朕觉得安国公,您的女儿正直芳龄,正好能够嫁给北渊王,也能免除我西楚和北渊的一战。”
夜瑾岑抢在他开口前将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完美的堵住了他的话。听到是自己的女儿,安国公立马跪了下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