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您,和那时候比起来,您几乎没有变化。”
一道酸溜溜的声音响了起来,“哎呦,我们都不如钟大小姐会讲话,瞧瞧人家,几句话就把林教授说的喜笑颜开。话说回来,上学的时候林教授对钟意就十分偏爱呢。”
钟意微微皱眉,说几句让长辈开心的话并没有什么,不过,被这个同学一说,好像她有了拍马屁的嫌疑。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了。钟意抬起头,斜睨了一眼站在袁程程身边的女同学,严丹。严丹是袁程程最要好的闺蜜,两个人又是一个宿舍,上学的时候严丹经常针对钟意。“是啊,有些人不被林教授喜欢,是应该找一下自己身上的原因,说话尖酸刻薄,不经过大脑。”
钟意镇定自若的开口,“这样的人是不招人喜欢。”
她的话,像是耳光一样,一下子打在严丹的脸上,不留任何的情面。严丹咬牙切齿的瞪着钟意,抬起手指了指她,“该死的女人,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是尖酸刻薄的女人?”
“说谁谁知道。”
钟意耸了耸肩,并不想和严丹多做纠缠。显然,严丹不是一个知道进退的人,她被钟意当众指责,脸颊火辣辣的疼,气的浑身颤抖。袁程程扫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丹丹,这可不像你了,被人当众侮辱,还能忍气吞声吗?”
她在鼓动严丹动手,所有的人都听了出来。严丹大叫一声,直接朝着钟意冲了过来,高高的举起胳膊,不屑的说道:“钟家已经破产,你以为你还可以耀武扬威吗?你算个什么东西?”
钟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遇到这种正面的挑衅,一味的忍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她知道,周围的同学们,有几个都想为了巴结袁程程,找她的麻烦;她一次退缩,只会给自己招来无休止的麻烦。眼看着严丹的手打了过来,钟意准备抬起手。突然,她发现严丹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几乎没有任何的血色。因为惯性,严丹的手直接打了下来。一道黑影从钟意的身后冲了过来,握住了严丹的手腕,随手将她甩了出去。男人背影挺拔的站在钟意的面前,声音冷冽如刀,“不管钟家有没有破产,没有人可以欺负钟意,因为有我厉远在。”
是厉远。钟意的眼睛一热,泪水差点落下来,以前每一次受到欺负的时候,都是厉远挡在她的面前,帮她出头。严丹脚下不稳,踉跄着后退几步,重重倒了下去,几个平时和严丹相处的不错的同学站在那里,准备伸出手搀扶她。被厉远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讪讪的后退了一步。砰地一声,严丹的身体倒在地上。“厉远,你动手打女人,简直不是一个男人。”
严丹倒在地上,没有急着爬起来,破口骂道。骂出口,她才反应过来,如今的厉远今非昔比,不是当初那个一无所有的落魄学长。“我不管你是男人女人,有我在,就不许你欺负钟意。”
厉远不屑的瞪着严丹,缓缓地转过身,漆黑的眼眸注视着钟意,“还是那么笨,别人打过来,你不知道躲吗?”
“呵呵,我准备直接动手打回去。”
钟意浅浅的一笑,泪已被逼了回去,笑得云淡风轻,“前段时间,家里出了一些事情,一直都是我一个人面对,我知道很多时候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闻言,厉远的眉毛皱了起来,心里的疼痛一点点的蔓延起来。在钟意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他却不在钟意的身边。“谢谢你……”一个哥字没有叫出口,钟意抿了抿嘴唇,唇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厉远不再说话,站在那里,安静的望着钟意,能够这样看着她就可以。严丹从地上爬起来,十分的狼狈,嘲讽的哼了一声,“厉远,钟意嫁人了,难道你还能要她?”
要,怎么不要?只要钟意点头,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要她。厉远的眸光暗了暗,事到如今,他连说这样话的资格都没有。“有些人,不是你们可以欺负的,记住我的这句话。”
厉远凉薄的目光扫过教室里的人,最后落在了严丹的脸上,“至于我和钟意,我们是……朋友,永远都是。”
朋友,是他和钟意最好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