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眼睛跟得太紧,她只能这么偷偷离开。不是她怕,而是现在这阶段,一切都要低调。“哦,原来又是去看三公子,你是去给他复诊,为什么还不能让人知道?”
徐柯瑜不明白了,她去看自家兄长,为什么要藏着掖着?苏果径自去她衣柜里取出一个包袱,走到屏风后换了男装出来。“小月,你去吧。”
“是,小姐。”
小月去换衣后,苏果挨着徐柯瑜坐了下来,“柯瑜,你们徐家也是家大业大,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可以公之以众的。”
徐柯瑜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我懂了。”
“所以,如果有人问起我和小月的行踪?”
“我一定找一个很好的理由,不会让人察觉的。”
徐柯瑜拍着胸膛保证,苏果拉开她的手,嗔了她一眼,一脸严肃的道:“别拍了!再拍就找不着了。”
徐柯瑜怔愣了下,随即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脸蛋唰的一下红了,“果儿姐,你怎么这么坏?你你你……你说这话,你不害臊啊?”
苏果瞧着她的反应,笑了,“咱们都是女的,你有的,我也有,害什么臊啊?我说正经的,柯瑜想不想让山显起来啊?”
“我姐……”徐柯瑜哀嚎一声。认识越久,她就越发现苏果有时说话很露骨,不过,又不让人反感,也不会随地说,一般都是两人独处打闹时。感觉苏果就是在逗趣她。可每次她都被逗得面红耳赤。苏果笑个不停,“要还是不要?”
徐柯瑜一咬牙,一跺脚,点头,“要!你给我方子。”
“这个不用方子。”
苏果笑了,“你让厨房多给你做一些猪蹄炖黄豆,木瓜排骨汤,反正,豆类的可以多吃一些。”
“就这样?”
徐柯瑜不敢置信的问。苏果勾唇邪魅笑了下,凑到徐柯瑜耳边,低言几句,徐柯瑜越听脸越红,最后忍不住伸手推开苏果,满脸涨红,害羞的道:“这次,我不相信了,我就吃你刚说的那些东西。”
什么嘛?竟让她给那里做按摩,这个……这个……听着就好害羞,可苏果却脸都不红一下。徐柯瑜心想,大夫就大夫,说起这些事儿,一点事儿都没有。“你不信就算了,不听大夫的话,吃亏的是你自己。”
苏果看向屏风那边,小月已换了衣服出来,她起身,“我和小月先离开,回来再聊。”
“好!”
徐柯瑜点头,送她们出了院门,唤了自己的贴身丫环领着她们去后院门。……苏果到了庄里,坐下来喝了杯茶就先给唐浩帆抚脉,“三哥,你的身子骨越来越好了,保持下去就行了。最近哮喘还有再犯吗?”
唐浩帆笑着摇头,“不曾。”
“嗯,尽管如此,你也不能太大意,那个喷剂还是要随身带着。”
“好!我听大夫的。”
唐浩帆笑看着她,眸中充满趣味,“九妹,我昨晚算了下这十多天的账,你可知咱们一共挣了多少?”
“你直说吧,我懒得猜。三哥办法,我放心,你说给我分多少,我就收多少。”
苏果笑着摆手,她其实有时也懒的,最是不愿猜这猜那。只要是她坦诚相处的人,她就不会起疑。唐采芹和阮姨娘端着点心进来,笑眯眯的道:“果儿,三哥是太高兴了,也吓到了。见你过来,他又想要故弄玄虚了。”
今天的唐采芹特别高兴,眉宇间少了以往的幽怨。这是苏果最想看到的。唐浩帆看着她,宠溺的笑了。阮姨娘瞧着和乐的一幕,也是笑不拢嘴,“果儿,来尝尝点心,这是我和采芹刚在厨房做的。”
在庄里住了些日子,阮姨娘也放开了一些,现在私下都直呼她和唐采芹的闺名了。“好!”
苏果笑眯眯的伸手去拿点心。小月在一旁阻止,“小姐,你还没洗手呢。”
苏果愣了下,随即笑道:“瞧见没有,我家小月现在处处管着我了。”
“小姐。”
小月撒娇。苏果起身,笑道:“我这是在夸你呢,我就需要这样的小月,小月现在越来越好了。”
小月抓住她的病句,问:“小姐的意思是以前的小月不好了?”
“呃?”
苏果愣愣的看着她。“噗……”唐采芹噗嗤一声,随即唐浩帆和阮姨娘就一起笑了起来。小月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我我我……我和小姐开玩笑的。”
“没事!他们懂的。”
苏果拉着小月一起去洗手,回来后,摁着她一起坐了下来,“小月,你也坐,喝茶,吃点心。吃饭喝足后,你可以让阮姨娘教你绣花。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以后小姐我给你批找个如意郎君,所以啊,针线活,你还是要学学的。”
“那小姐为什么不学?”
小月嘟囔了一句,“再说了,我才不要嫁人,我就要在小姐身旁一辈子。”
“别别别,你可舍不得。白白耽误了一个好姑娘。”
苏果摇头又摆手,岔开了话题,“三哥,你还没说这些日子挣了多少钱呢?我现在手头正紧着呢。”
“你还紧?”
唐浩帆不客气的剜了她一眼,“且不说从康王那里要了十万两的药膏钱,你还从连氏那里要了几千两,再是那些首饰衣服,还有一些礼物,你在【伊品香】也换了八万两吧?你居然还敢说自己手头紧。”
苏果一听,不乐意了,开起玩笑,“三哥,唐王和连氏那些银两,可不是我要的,那是他们给的,也是我该得的。你说要,这话就不对了。”
明明是她们上着杆子给她送的。她当然是要了。反正不要白不要。唐浩帆连忙笑着赔不是,“好好好!为兄刚刚一时说错了,不是我九妹要他们的银子,而是他们该付的医药费,这是我九妹该得的。”
大伙听着唐浩帆的话,皆是满脸笑意。小月也觉得,只有在这庄子里才是最开心,最放松的。庄子里的所有下人都是唐浩帆挑选的,以前的老人,因为怕有连氏的人,二夫人去世后便悉数打发了。后来不时的选几个得力的,忠心的,现在已经很干净了。不必现防着这个,防着那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