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或是官家，商女，总之不可能会是胡景。每次潘创义带着胡景出来，周南川总怕佟言跟胡景学坏了，故意不让她跟这种女人走得太近。回来的路上，胡景问佟言带补妆的散粉没有，她借用一下，佟言准备借给她的，但周南川却拉住她的手。两人在新园子下车了，佟言不解，“你为什么不让我借给她东西呀？”

“脏。”

佟言听周南川说过，胡景是做那一行的，刚做没多久遇到了潘创义，潘创义是她第一个客人，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纠缠上了。潘创义能从胡景身上找到乐子，花钱养了她，而胡景放眼一看，难得遇到一棵大树，自然是躲在庇护下顺风顺水，各取所需。听周南川口中说胡景脏，佟言平静道，“周南川，无论她是做什么的，她现在跟着潘创义，你对她也应该客气点。”

“我对她很客气，但我不希望你的东西给她用。”

他巴不得佟言不跟这种人接触，但无法避免。若是她在海城，怕是一辈子也难以接触到这种女人，想想都觉得对不起她。一夜之间，气温骤降，西北正式迎来了冬天。佟言大早上起来冷得打了个哆嗦，男人给她穿上厚厚的棉袜，穿上鞋子，套上了外套，亲自送她去学校。临走前邓红梅嘴上还在埋怨，“这鬼天气，还好我把棉袄拿出来晒了。”

小栩准备好了过冬的袄子，临走之前佟言看了儿子一眼，他被邓红梅包的像个粽子，肉乎乎的，小手也肥。外面寒风刺骨，车里暖一点，但一直关着窗户空气不流通。佟言将窗户打开了一点，风沙卷起来，呛得她直咳嗽。男人笑着将窗户关上，摸着她一点点大的细腿儿，“不多吃点不抗冻的。”

“周南川，我晚上想去吃火锅。”

“好。”

到了学校门口，将车子停在树下，佟言要下车，他将她的鞋子脱了，脚捂在手掌心里。佟言脸一红，“流氓……”周南川笑着将她的小脚我在手里，来回搓，搓热了，这才穿上鞋子，“没迟到吧，还有一会儿。”

“没。”

两只脚都捂热了，这才穿上鞋子，“去吧，下午我来接你，冷的话就在办公室多坐会儿。”

“办公室也冷，没有空调。”

周南川点头，心想得抓紧点捐几个过去，反正教师办公室没几间，捐给教师就行，能让她受益这笔钱花得就划算。安和园林的名气一天比一天大，就连徐坤都说，临西市一部分人也盯上了那片园子，年后要是规模再调整调整，估计能成为地方龙头。园林如何成为地方龙头？周南川费解，潘创义则是说，水果不对外了，直接自己搞加工。卖得出去的就跟各路农贸市场签合同直接销售，卖不出去的做成水果制品，运到其他地区进行销售，价格也能上去。想法是好的，但实施起来有一定的难度，怎么也得把今年过了再谈改革。周南川回到园子里没多久，有警察过来找他，直接将人拷走了。不久前从安和园林流出去的一批水果造成了食用者中毒的现象，上头让相关部门调查，没有惊动任何人先将那批水果扣下来。结果查出来上面有使用违禁的农药。中毒的大概有十来个人，现在都在医院里躺着，确定了是这批水果，警察这才过来抓人。不仅仅是周南川，潘创义被被抓了。佟言得知这个消息立刻从学校请了假出来，寒风刺骨，她走在风里，冻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周晨拉开车门下来，“嫂子……”“查出来确实是使用了违禁农药吗？”

“我们没用，但那批水果上面确实是沾了违禁药品，肯定不是我们干的。”

那就是有人眼红了，故意制造出的事端。园子里现在人心惶惶，两个老板都被抓了，许多人担心工资没人发，个个开始撂挑子，还有人说要去家里闹，让老板把工资先发了，不然不干了。周海洋和周大明先将园子里的帮拱门先稳下来了，但也是治标不治本，这些人随时有可能翻脸走人。正值年底多事之秋，闹了这出事，帮工真要撂挑子不干了，那一年的辛苦很有可能白费，肉眼可见的全是损失。佟言没经历过这种事，不知道怎么办，但她没有哭，立刻给孙文泽打了电话过去，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是省公安那边的人，打电话了解安和县的情况不过小事一桩，情况了解到了，但帮不上什么忙，“阿言，违禁农药确实是查出来了，十多个人中毒，事情很难压。”

“我丈夫不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能找到证据吗？”

佟言脑袋一片空白，“我可以去园子里调监控的……”园子毕竟在乡下地方，治安这块做得并不好，随时随地都可能有人进来，加上园子地方大，枝繁叶茂死角多，想通过监控查到什么，难度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