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纳坦。”

“纳坦什么问题？”

“纳坦的死为什么你这么冷血？”

“纳坦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陆品不解，“你喜欢他？”

“不是！”

艾心大怒，“我是说，为什么面对纳坦的死，你这么冷血！”

“人死不能复生，他的工作本身就是高利润和高风险并存。他既然死了，我对他的妻儿照顾的很好，每个月都会有钱打进纳坦夫人的账户，足够他的孩子长大了。”

陆品解释完，“这个安排你满意吗？”

“满意。”

艾心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江甜。江甜总算是我们之间的问题吧？”

“是，这我不否认。江甜是我刚回国时的一位女性合作伙伴，我需要她的知名度来帮我了解业内的一些信息。我给予她报酬，给她好的资源，给她工作。老板和雇员的关系，在我跟你确定关系之后，一直着手安排她脱离身份。可以吗？”

“可以，但是我不爽！我不想跟别人分享你！”

“不会有人和你分享我，我只是你一个人的。而且我已经跟江甜对社会媒体解释的很清楚了。”

他居然还有些委屈。他越委屈，艾心就越不爽：“可是我就是不服！”

“那怎么才能服？我从来没有碰过江甜一根手指，江甜也一直恪守职员和老板的界限，我们从来没有出格。”

“好，那下一件事。”

艾心一挥手，“为什么当初要囚禁我？”

“我想更了解你。”

“我呸！你听听你说的话，你信吗？我就问你，你信吗？”

艾心气的直接指着陆品的鼻子骂道，“你这个骗子！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会信！”

“你酒喝多了……”“你放屁！”

艾心气的趴在桌子上大哭，她的哭声透着令人心碎的委屈，“你为什么要甩我？”

“因为我想，如果你离开我，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危险，回到陆华康身边，按照你原先的轨迹生活，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有钱人家的小孩。”

陆品捏紧手中的笔，“我多羡慕你，可以有机会过自己的人生……”“你总是想东想西，总是在筹谋，你到底在算什么？如果你这么会算，你为什么不帮自己算算？”

“我不能……”他黯然，“还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

艾心抬起一张哭花的脸，“为什么说我妈妈是贱人？”

陆品大惊失色，她居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他嘴唇煞白，这是一个伤口，是他孤独悲惨生活的开始。因为那个女人，他再也没见过母亲的笑脸，再也没有父亲的关爱，再也没有令人艳羡的家庭。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八卦议论。还有外公外婆对母亲的责难，而这些责难，最终会报复在自己身上，而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孩子。陆品以为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被解决，如今看来，还不如什么都不解决。就让时间停留在那里，就让所有的烂摊子留在那里，因为自己的不可能救赎，不如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