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跟赵清浅老早便来了大厅。她们以为赵寅因为吵闹之事,要惩戒赵清水跟赵清影。连求情的话都酝酿好了。赵寅高坐大厅,脸色阴沉。“清水,你的证据呢?”
赵清水将契约呈上。奶娘跟赵清浅很是奇怪。不知发生了什么。一看到契约上的签名,赵寅眉毛一挑。他看向赵清影。“你说呢?”
“这契约不像是伪造的!不如请当铺掌柜前来辨认。”
赵清影福福身。她没有表明态度。既不想帮着赵清水也不想帮着赵清浅。“来人!把永兴当铺的掌柜叫来!”
赵寅将契约揉成一团,扔到地上。他指着奶娘。“你该当何罪?”
“相爷……所谓何事?”
奶娘跟赵清浅纷纷跪下。至于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你还装?”
薄姨娘指着赵清浅破口大骂。奶娘把契约捡起来,展开。上面的签名让她懵了……“清浅……”赵清浅迎上前一看,太阳穴突突的疼。“爹,我清清白白!我绝对没有让阿香偷府里的物件去当。”
赵寅没有理会。薄姨娘冷笑。“没有?你们二房看不惯我们娘俩不是一天两天了!居然把金条放在清水的榻下……真是歹毒至极!”
赵清浅嘤嘤的哭了起来,十分委屈。“住口!”
赵寅喝住嚣张的薄姨娘。一盏茶的功夫,当铺掌柜就来了。经管家解释一番,他立即明白了情况。家丁把阿香押了出来。赵寅不咸不淡问道:“可是她去你当铺当东西?”
“认不出了……”当铺掌柜摆摆手。“当日的姑娘戴了面纱。”
因为那一日当的物件名贵且数量很多,所以掌柜印象比较深刻。阿香扯起嗓子大喊:“相爷,冤枉啊!”
薄姨娘冷哼一声。“我们也不为难你,你看她的身形如何?像不像当日的姑娘?”
家丁把阿香从地上扯起来站直。掌柜上下打量了一会子。“应该就是这样类似的姑娘。”
赵寅怒火攻心,他把闲杂人给清理出去。关上门,把家事摊开来谈。他狠狠瞪着赵清浅。“你还有何话可说?”
“难道爹爹光凭一面之词就要定罪?”
赵清浅反问一句。这把赵寅问住了……赵清浅可是他最知书达理的女儿,怎会干这种龌龊事?薄姨娘抢着说道:“人证物证都有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人善人欺天不欺!你们贼喊捉贼,栽赃嫁祸,终于落得报应了!相爷,您可得好好管教清浅!以免日后为非作歹!”
赵寅指着赵清浅,无限的失望充斥着全身。他看重的二女儿……居然是这么自私狠毒的女人。奶娘擦擦眼泪。她无奈的睨着赵清浅。“相爷……是我指使阿香陷害三房的!我看不惯三房整日欺负二小姐,所以才出此下策。都是我做的!二小姐什么都不知道!”
“奶娘……你怎么说出来了?不!爹爹,这就是我做的!”
赵清浅很聪明,她顺着台阶下。把罪责全部都推到奶娘身上。反而显得自己很善良仁义!“爹爹,二妹妹不懂事才包庇奸人!不过一桩小事,不如算了吧!”
赵清影只能亲自出马。两个贱人还想凭借虚情假意逃脱惩罚?做梦!她故意把事情往小了说!逼赵寅做出大的惩戒。赵寅胸口怒气喷涌!“小事?监守自盗,栽赃嫁祸,善妒陷害也能是小事?”
“来人,把奶娘拖出去杖毙!清浅,你包庇罪人,罚你半年小用钱。”
赵清影脸上满是惋惜,眼底却发出笑意。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早该死了!娘亲对她那么好,可她呢?居然跟着芳姨娘狼狈为奸,毒死了娘亲!这只是个开始!她要害她的人,血债血偿!赵清浅眼底映出了真切的悲意。她痛苦的哭嚎着……却无济于事。家丁拖着吓得魂都丢了的女人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