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是宫中的禁忌,连说出来都怕烧嘴,怎能大庭广众下谈论?搞不好,都要被杀头。“赵典制,说话做事要过脑子。”
娄尚功一字一顿的吐出。眼眸锐利的刺向赵清影。“口出狂言,也不怕吃不了兜着走?”
李司制看出大事不秒,她立即上千劝道:“黄毛丫头,不懂事。还请娄尚功大人有大量。”
娄尚功冲李司制挤了个眼色,立马带人离开。……润玉宫。彩嬷嬷着急忙慌大步跑进殿内。“不好了,不好了,娘娘……”“本宫好着呢!”
“有人陷害大小姐……大小姐被关起来了。”
赵芸冷笑,眼中毫无关怀之意。“哼!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反正她有丞相爷护着……”“可大小姐身娇肉贵,怎受得住破屋乱瓦?再说……若是传出去,恐怕会败了大小姐名声……到时候许婆家……”想到多年前,大小姐还没换牙却娇娇缠着要她抱得的怜人模样,她就不忍心置之不理。最后一句话成功激起了赵芸的怒火。那天晚上,皇上对赵清影的闻言软语,百般讨好她都铭记心底。凭什么赵清影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皇上的宠爱?她是只比皇上大了几岁,可进宫时也正风华绝代,为何她被辜负了韶华好时光?“住口!”
赵芸恨不得咬碎银牙。“她进宫就是想夺走最后属于我的东西!”
……天上繁星点点,女官庭院中,李司制跟赵清影一同散步。此时,她已褪去碧色闪缎官服。换上了月白秋罗官服,腰间绥带印了银莲。官威彰显,好不威风!“你是个聪明孩子,今日为何要忤逆娄尚功?”
“我……”她知道钱心的补针法是李司制跟娄尚功的心头好!可当时就是被怒火浇了头顶。怒气止都止不住。“你对钱心有恩怨,我明白。不过不管你想怎么闹,也不能让大家受牵连。朝服之事关乎司制司乃至二十六司的性命!你可懂了?”
赵清影福福身,眉头紧蹙。“是。”
这些道理,她怎会不懂?李司制轻轻拍抚赵清影的背脊,动作很轻,就像在爱抚自己的孩子。“孩子,你这么紧张四王爷,是不是……”“不不不!”
小脸升起红晕。“我只是口无遮拦……”李司制的眼睛笑成了一对弯月牙,眸光极度温柔。“明日,四王爷就要出征了。有什么私心想要说的,可得赶紧儿了!”
赵清影羞得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她才不喜欢沈临城!他们俩有什么好说的?……回寝房正是亥时。还没踏进房门便闻到一股子艾蒿味。琵琶正拿着艾蒿串,给艾蒿点火熏烟。“咳咳……熏成这样,我还怎么就寝?”
“姐姐才从黑屋被放出来,自然应该驱驱邪。”
这丫头,真迷信!她又不是进了牢房!发现自己失言,琵琶捂口。赵清影抢在她前道:“以后人多的时候,不准这样叫我。”
琵琶三步并作两步窜到赵清影跟前拥住了她。“姐姐。”
赵清影也缓缓拥住了琵琶。这辈子,她定不容许旁人欺负她以及她所在乎的人!“姐姐,明日王爷就走了……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是不是全天下都以为她跟沈临城有染?都亥时了,她不回来能去哪儿?跟沈临城私会?她瞪了琵琶一眼。“胡言乱语。”
“王爷好歹也救你脱身囫囵。你也不感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