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图这厮的身材实在太硕大了,哪里是人?分明是熊嘛。楚西祠仰头睨着飞图,吞了下口水。“你们西凉的伙食这么好吗?吃得这么壮实。”
“你先吧。”
楚西祠一脸为难,俨然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飞图也不跟他客气,气势汹汹的摸出腰间的三把飞刀。直接朝楚西祠扔去。楚西祠快速一闪,完美避开飞刀。他速度之快,肉眼难以捕捉。周围官员哗然。“你看看你,这么快就把飞刀扔了。现在没有兵器了吧。”
“哼。”
飞图又摸向腰间,从腰间拿出四把飞刀。再一次朝楚西祠的方向掷去。楚西祠又一次躲避。赵清影翻了个白眼。“当猫逮耗子呢?还玩起来了。”
沈临城淡然的看着面前的二人,神色悠闲。“我去!你不会还有吧?”
飞图不负众望,果然从腰间摸出了五把飞刀。“你们西凉的衣裳这么厉害的吗?居然能装这么多把飞刀。”
楚西祠一脸震惊。关注点完全不在比武本身。玉儿对飞图的次次失手有些恼怒。她大声喊道:“他没有武器,不用客气,直接用大招!”
飞图选好了位置,将飞刀朝楚西祠的头部、双肩、胸口、腹部扔去。刀刀致命。这厮果然不是好鸟。招招致命。“你这人,没玩了是吧?”
楚西祠不耐烦的抽出腰间的软剑。在空中甩了几下,五只飞刀落地。飞图满头大汗,眼睛瞪得异常打。他赶忙摸向裤腰。就在这时楚西祠拿着软剑向飞图快速跑去。“你知不知道,你摸裤腰的间隙,我可以捅你十剑?”
“啊……”飞图大叫。就在剑要接触到飞图的胸口时,一只银镖将软剑打落。楚西祠扭头冲沈临城挑眉。“飞图是吧?我输了!你真厉害。”
他伸了个懒腰,慵懒的打了个哈欠。顿时,西凉国的人脸颊发红。玉儿气冲冲的跺跺脚。“哼!”
赵清影趁机拱手。“玉儿公主方才教训的是。我们输了。看来……西凉的风俗,我们很难效仿呢。”
这不仅仅是打脸好吗?明明是把西凉的尊严放在地上摩擦。沈天星暗暗勾了勾嘴角。一旁的阿日善也松了口气。“公主,承让了。”
沈天星轻声道。玉儿抱拳,红着脸道:“哪里哪里。”
接下来又是歌舞升平的宴席。众官员纷纷嗤笑着西凉使团。尤其是那个人高马大的飞图跟鼻孔朝天的玉儿公主。“本宫要你何用?”
玉儿咬牙切齿。“手下该死。”
“滚!”
飞图只好怏怏的退下。西凉外使讨好般的笑笑。“公主,众人皆知那封疆侯是战神四王爷的得力部下。赢了又如何?他们胜之不武。其实朱雀国能赢飞图的也就是凤毛麟角。不用置气啊。”
“哼!战神四殿下是吗?我记住了!”
灵儿望向对面的赵清影跟沈临城。“公主,您想干什么?”
“你居然还没反应!方才他们夫妻俩可把我们收拾的一愣一愣的。此仇不报,难解我心头之恨。”
使臣笑笑。还不是您故意招惹挑衅别人?还不允许别人回击了?原本宴会氛围挺好的,现在都在嘲笑他们。“公主别气了。西凉王说了,要以和为贵!”
“哼!也不看看他们朱雀国的德行!牛什么牛?”
“呵……公主,朱雀国的确比我们西凉强一点嘛。我们得先承认差距然后才能奋起直追嘛。”
玉儿重重拍桌。“你说什么?我看朱雀国就不如西凉。”
使臣心虚的拿出帕子擦了擦鬓角。随便您,您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宴席完毕,官员熙熙攘攘的离开宴厅,几个侯爷立即凑到楚西祠身边。“楚兄,你厉害啊!你方才故意认输,把西凉人气得脸都红了。”
“哈哈……我还以为你要输呢。没想到这么英武。”
“厉害!”
“那什么狗屁西凉公主……嘴都气歪了。楚兄,你可真是厉害。”
楚西祠翻了个白眼。“废话!我好歹在帝都贵族榜排名也是前十呢。”
一堆人阿谀奉承楚西祠,把他捧上天。他在一边洋洋得意。赵清影拉着沈临城的手走在最前面。“呵……他乐什么?回家还不得被他娘给打死。”
沈临城一路上都没有讲话,一直都是赵清影在讲。就在神武门时,她发现端倪。“沈临城,你不会喝醉了吧?”
她转身仰头看着他。他周身是有一股很浓的酒气。沈临城柔柔望着她。就是不讲话。“你怎么喝醉了?最近压力很大吗?”
赵清影握住他的手。“清影。”
他忽的拉她入怀。将小身板塞进披风里。他轻抚着她的背。“沈临城,你干嘛?快上马车。”
“你的胸好平……”说着他又抚了抚她的背。她体内的岩浆都要爆开了。“你混蛋!你胸才平呢!那是我的背。”
“我的胸在这里。”
她拉过他的手,按在胸口。“你再敢污蔑我,我就让你睡书房。”
沈临城嘴角勾了勾。“清影长胖了。”
“我没有,你胡说!”
赵清影感到头疼。喝醉了,了不起是不是?居然敢乱说话!最可笑的是,她居然在跟喝醉的人较劲儿。“我扶你上马车吧。”
赵清影本想扶着他,可他居然得寸进尺,将通身的重量全部压到赵清影的肩上。“你好重。”
沈临城就像故意似的,不仅不改反而更过分。“离殇,你帮帮忙。”
可离殇就是不现身。经过一番蹉跎,她才将他扶上马车。上车后,她身上都出汗了。暗处,二人正望着神武门前尊贵的马车。“今日也没见他怎么饮酒,就醉的不省人事。看来也不怎么样。”
“呃……人非完人,四王爷可能不胜酒量吧。”
“真不明白这些年各个国家是怎么打仗的。连这个弱点都没发现。大名鼎鼎的战神四殿下不过如此。”
“公主说的是。”
马车上,赵清影正苦恼一会子怎么把沈临城给拖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