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下朝皇上便宣沈临城进御书房。毫无意外的……在路上,胡卿跟沈临城这对冤家又遇见了!“你还敢来?”
沈临城奚落道。“为何不敢?倒是四王爷勇气可嘉。”
“等楚西祠来对峙,看你怎么狡辩!”
胡卿有些不耐烦。“私下就我们二人。你承认了又如何?你累不累?”
“戏子!”
沈临城又一次抓住胡卿的衣领。“敢动楚西祠!不知道他是谁的人?”
“哼!你不是把楚西祠赶走了吗?楚西祠何时成了你的人?”
“不可理喻。”
“临城……临城……”大老远,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楚西祠立即赶来。“住手!别打了!”
“临城……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胡卿,你也别打了……细胳膊细腿的,根本打不过!”
沈临城跟胡卿同时放手。皆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楚西祠。“你为何进宫?”
“还不是你们打架的破事?让我进宫作证!”
沈临城先走一步。楚西祠紧跟其后。“临城,听说你昨天为了我被胡卿抓花了脸,我好感动啊。”
“滚!”
胡卿看楚西祠这个德性就来气!他一把抓住楚西祠的手。“你是不是犯贱?他把你打成猪头!你还上杆子追他。”
“我……我不是被临城打的。”
“不是他?”
“我是被我爹打的……不知哪里走漏了风声,说我惹了沈临城。我爹说我闯祸了,就把我揍了一顿。”
说这番话的时候,楚西祠还有些不好意思。胡卿翻了个白眼。“我们被你害死了!”
“为何被我害死了?不过你们到底为什么打架啊?哦……我知道了,你们为了争夺我,所以争风吃醋打架了是不是?你们放心,单凭你们为我打架,我跟你们都是朋友!不会厚此薄彼的!”
“闪开!”
胡卿推开楚西祠,也先走了。沈临城一进大厅就被皇上喝住。“跪下。”
接着胡卿进门如是。胡太傅在皇上身边满是不悦。“你看看,你儿子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
“那只能说明朕儿子有本事。”
“年龄多大了?你能不能有点样子?”
“行了行了……你消消气。”
皇上拍了拍胡太傅的肩膀。“楚西祠呢?赶紧让他进来。”
外面的公公立即带楚西祠进来。“参见皇上。”
“起来吧……你说说,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回皇上,我是被我爹打的……”皇上跟胡太傅对视一秒。沈临城怔了怔,他怒气冲冲看着楚西祠……他居然为了这货……掉了面子!“皇上,这件事不太好办啊。”
“他们三个人就你儿子伤的最轻,你还舍不得教训下?”
“咳咳……目无尊法,无故寻畔滋事。沈临城戒尺三十,胡卿戒尺十五。”
楚西祠瞬间跪下。“别打他们……他们都是为了我。”
沈临城跟胡卿很嫌弃的撇了撇嘴。“闭嘴。”
“楚家小世子,你不想让他们挨打,你想挨打吗?”
皇上半开玩笑的问了一句。楚西祠偃旗息鼓。“呃……那还是打他们吧。我现在背还疼呢。”
皇上摆摆手,示意全部人退下。“父皇,是本王动手在先!不必责罚胡公子。”
“皇上,是我挑衅在先。此事跟四王爷无关。”
“父皇,都是我……”楚西祠眼皮子一抬,没想到胡卿这厮还挺够义气。“住口!朕的话岂是想收就收的?”
皇上示意瞪了一眼沈临城。沈临城只好噤声。三人走出御书房。“你说说,这叫什么事?”
皇上使劲的捶桌。“呵……四王爷毕竟年少热血,难免喜欢出头。”
“本来朕很放心他的。如今一看,却不这么想了。”
“皇上多虑了。估计楚西祠走进四王爷心底了吧……四王爷难得有一个交心朋友。”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害朕差点误会了!”
胡太傅冷嘁。“你整天想什么呢?”
……至此,三人便一起听学,关系越发的好……好景不长,这样的日子不过五年就彻底烟消云散了。太傅病逝,胡家势力彻底坍塌。皇上命沈临城跟楚西祠去往边关。一年之后,皇上病逝,九皇子继位。这一年隆冬,先帝病逝,又赶上年关,沈临城被召回京。虽说先帝逝世不宜铺张大办宴会,可春节的气氛还是得有的。所以宫廷这一次小办了一场宴席,不少高官都被请了去。今年的雪很深,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冷风像刀子一般几乎要把人的脸颊给刮裂。一个身着白色锦袍的少年,傲然立在宫门口。也不知他再次等候有多久。很少有马车有资格进宫门。马车纷纷停下,从上面下来的官员对白衣少年敬而远之。楚西祠率先跳下马车。此时他已经跟着沈临城征战沙场一年,跟幻想一样,真立了功勋。先帝在时许了他封疆侯的名号。楚老侯爷忙拉住他。“别惹祸!”
“爹,我是去跟胡卿打个招呼。”
楚老侯爷有几分不乐意,但拗不过楚西祠还是跟上去。“卿卿,你来这里干什么?”
胡卿怒瞪他。“等人。”
“胡公子,节哀啊!我跟你爹一起在朝为官几十年,他说撒手就撒手,我心里也挺不好受。”
楚老侯爷装模作样的说了一番客套话,脸上没有丝毫悲伤。这一席话成功的刺痛胡卿的心脏,他敛敛眉目,难以掩饰悲伤。“多谢楚老侯爷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