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默没想到会在沈氏集团的停车场再次遇上欧娜娜,她站在沈千默的车前,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沈千默停好车,整理一下衣服之后挎着小包下车。“欧小姐找我有事吗?”
沈千默走到欧娜娜面前站定,平静的看着她问道。时隔三年,站在欧娜娜面前的沈千默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柔弱的女人,平淡宁静的面容下是不容忍侵犯的气场。欧娜娜经过三年的磨砺早已不复当年强悍的女强人样子,在电话里她能够毫无顾忌的和沈千默叫板,然而面对沈千默,她却强硬不起来。欧娜娜也因此感到有些懊恼,听到沈千默的问话,欧娜娜道:“请你告诉我小川在哪里。”
“不好意思,我昨天已经说过了,欧川如果想见你,他自然会找你的。”
沈千默依然保持着不插手欧川和欧娜娜母子事情的立场,没有告诉她欧川的行踪。“你不告诉我他在哪里,那可以给我他的电话吗?”
欧娜娜语气柔软的问道,作为以为母亲,为了见到自己的儿子,她已经尽力压低自己的自尊来恳求沈千默了。沈千默摇摇头,“除非欧川同意,否则我无能为力。”
说完,沈千默从欧娜娜身边走过,径直往电梯走去。“沈千默,你能够理解我作为母亲的心情吗?小川是我的儿子,我很想他,我请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好吗?”
沈千默背对着欧娜娜,因为她的话起了恻隐之心,立场也没有刚才那般坚决。她回过身对欧娜娜说道:“我可以帮你转达你的话和思念,但是我没有办法让他来见你。既然欧川是你的儿子,他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到时候我们谁都可能找不到他。”
见到沈千默有所松动,欧娜娜心情一下子也放松许多,赶紧点头答应道:“你说得对,小川他……脾气的确比较古怪。我还想问问你,这几年他过得还好吗?”
欧娜娜更担心的是欧川的病情,这些年没有看医生,没有好好控制会不会更加恶化了。当年他做出那样的事情,导致欧娜娜直接被欧凯送出了国,不许她在欧老爷子和欧老夫人面前提及欧川,她也只能乖乖接受。如今她不管不顾的回国,可不想就这么一无所获。“他很好。”
“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比如脾气古怪,还有行为比较……与常人不同。”
欧娜娜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沈千默奇怪的看着欧娜娜,不解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欧娜娜摆摆手道:“你把我的联系电话给他,让他联系我,我先回去了。”
“嗯。”
欧娜娜不再继续逗留,说完话便转身去找她的车子,钻进去就开走了。对于当年的事情,欧娜娜心里是清楚的,是欧川威胁将沈千默和欧老爷子带走,后来出了车祸她还提心吊胆的。不成想结果竟然是欧老爷子车祸后失忆,欧川和沈千默一同失踪。更奇怪的是,这次重新遇上沈千默,她似乎不恨欧川。“难道当年沈千默是自愿和小川走的吗?”
欧娜娜看着后视镜里逐渐消失的沈千默小声嘀咕道,“这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沈千默变得那么陌生,她和小川的关系似乎变得比以前更亲密了。”
欧娜娜走后,沈千默独自一人乘坐电梯上楼。本想安安静静的去自己新的办公室,没想到半路却遇见了沈千菡。一大早就遇上这两个不省油的女人,真闹心!沈千默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想直接和沈千菡擦肩而过。沈千菡却没那么容易放过沈千默,她拦下沈千默,一脸灿烂的笑道:“哟,沈董早啊。”
“早。”
沈千默不冷不热的说着,脚步并没有停下来。“你是要去你的新办公室吗?那里可漂亮了。”
沈千菡与沈千默并排走着说道。“知道了,你去工作吧。”
沈千默面无表情的说道。“沈千默!”
接连被沈千默无视的沈千菡忍无可忍的站定在沈千默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你在我面前摆什么董事长的谱啊,你知不知道你走的这三年我是多么艰难才勉强维持沈氏集团,你一回来就什么都抢走了。”
“勉强?”
沈千默挑眉看了沈千菡一眼,不屑的笑道,“那是你无能。”
“你!”
沈千菡气急败坏的指着沈千默大声道,“呵,我无能那是没你那么心狠手辣,不折手段啊!”
沈千默侧目看沈千菡,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沈千菡知道沈千默失忆了,于是更加肆无忌惮道:“记不得自己做的那些龌龊的事情了吗?需不需要我好好的提醒你。”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沈千默问道。沈千菡压低声音在沈千默耳边说道:“你一个有妇之夫为何会和欧川在一起,当初你们一起做了什么事情难道你忘了吗?”
沈千默一愣,沈千菡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当初她为了救金夫人和沈若正联合欧川抓欧老爷子威胁欧凯竟被理解为不折手段吗?再说,她要救的人明明就是沈千菡的父亲,她怎么一点都不在意?沈千默心中千回百转,一脸狐疑的看着沈千菡道:“我当初为何那样做你应该清楚,难道你忘记了叔叔的死吗?”
“我当然记得!”
沈千菡杏目圆瞪,充满恨意的看着沈千默,若不是金夫人和沈千默,沈若正就不会死。沈千菡冷笑道:“你没脸提起我的父亲。”
说完,沈千菡不再和沈千默纠缠,直接扬长而去。沈千默没有停留,直接去了办公室。将所有人都赶出去之后,她一个人靠在椅子上苦想着这些年的事情。“沈千菡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一提起叔叔就那么恨我?”
即使他们从小就不合得来,但沈千菡不至于那么恨她。“难道一切并不是我所记得的那样?”
沈千默低声问自己,“啊!”
沈千默想着只觉得头疼难当,只能用手用力的敲打自己的脑袋,而后将头埋在手臂间,难受的喘着气。每次要回忆事情,她总是头疼难当,难道她也失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