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姜云见这些人成群结队不是好人,一颗心不禁吓得更紧张了许多。江树轻轻拍了拍她肩膀,把她推到一旁:“你在这儿等着,我去跟他们谈谈,一会儿就好。”
“师父你别去,危险……”“放心,不会有事的。”
江树淡漠着一张脸来到那些小混混面前,立刻便被一众人等围成了一圈儿。一个二十五六,满头红发的小青年歪着脑袋,斜睨向江树道:“小子,真不知谁裤子拉链没拉好,把你给露出来了,居然敢打我们黄哥?想死……”啪!话音未落,但听一声脆响发出,江树已是直接操起桌上酒瓶子,照那红毛的脑袋就是一记重锤。霎时间,汩汩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浸染了他整个脑袋,使得那一头红毛更加鲜艳明亮了。周围的混混们则是都看傻了。喂,大哥,咱究竟谁才是小混混呀?我们这么多人围着你,连你根毛都没动呢,你居然敢先出手?也太不给面子了吧?那红毛也是捂着脑袋痉挛不断,脸皮都疼得抽搐成了一团。江树平静地俯视着他:“混社会的,哪儿那么多废话?打人,用的是手,不是嘴。”
啪!说着,江树趁所有人不注意,顺手又抄起另一瓶酒,直接砸在了旁边一个看懵圈的小混混头上。“卧槽,这丫太狠了,净搞突然袭击,一点不讲武德,我们一起上。”
小混混们大惊失色,终于发现,这是个狠人儿啊,一点不像平常胆小怕事的吃瓜群众,当即一窝蜂地涌了上去。姜云看得胆战心惊,害怕得捂上了眼睛,却听一阵叮铃咣啷的打斗声和接二连三的凄惨哀嚎后,这个世界再次恢复了平静。等到她颤颤巍巍地移开双手,映入眼帘的场景,登时令其惊得目瞪口呆。只见此时此刻,五六张桌子已经碎成了木屑,地上洒得到处是酒肉菜肴,满目狼藉。那十几个小混混哀呼嚎啕得在地上打滚痉挛着,有的全身淋漓鲜血,头上还插着酒瓶;有的手臂和腿脚骨折,哭得伤心断肠,跟死了爹一样;还有的直接趴在地上吐白沫,翻着眼白,人事不省了。江树挽了挽袖子,跟个没事人一样,安然自若地走了回来。姜云看得都傻了:“师……师父,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坐,咱继续吃,别让他们影响了咱吃饭的心情。”
江树把姜云按回到了座椅上,又看向她道:“刚刚你话还没说完呢,继续吧。”
呃……咂巴了两下嘴,姜云眼见那一地小流氓的凄惨样子,难以置信地看向江树道:“师父,原来你这么能打呀!以前我怎么不知道?早知你有这种功夫的话,医院里还有谁敢欺负你呀?”
“我低调,不想跟同事闹矛盾,明白吗?”
翻翻白眼儿,江树继续道:“咱还是说说刚才你没说完的吧,你说没人跟我在利益上有冲突,但不过……这个不过是什么意思?就是还有人与我有利益矛盾呗,谁呀?”
“嗨,还不就是那林海,林医生吗?他自认是名牌大学毕业,一直看不起你。所以对这次院长派你代表医院参加国外研讨会的决定,他十分不满,在背地里没少骂您呢。我看,他那纯粹就是嫉妒。”
“林海……”江树推了推鼻间的金丝眼镜:“吃完饭,带我去见他!”
“今天见不着!”
“为什么?”
“他休假呀,您忘了?”
真不凑巧!心下哀叹一声,江树默默地将这个名字记了下来,作为重点调查对象。啊!这时,一声尖叫响起,服务员端着菜走了出来,看到面前的一幕,吓得差点没把整盘菜掉地上去。江树看都没看他一眼,喃喃道:“继续上菜,所有损失我赔!”
“呃……是,先生!”
服务员卑微地笑了笑,按吩咐把菜肴端到了他们桌前,江树没心思去吃,只是默默在心里计量着嫌疑人的范围。姜云偷偷看了江树一眼:“师父,你怎么不吃啊?”
“你吃吧,这都是专门为你叫的,我没心思!”
是专门为我叫的……姜云心下一甜,不禁更羞涩了许多,吃进嘴里的味道也更美味了。半个小时后,江树见姜云吃饱喝足了,便带着她离开,却是还没走出酒楼大门呢,那红毛不顾断了的两条手臂,挣扎着爬起身来,怒吼道:“臭小子,你给我等着,敢得罪我们云阳帮,迟早摘了你的两颗肾给老子换爱疯!”
活摘人体器官?身子一震,江树回头看了他一眼,一张脸面顿时阴沉了下来。原来这个所谓的云阳帮还牵涉到这种生意啊。默默地,江树把这帮派划入到自己的重点嫌疑目标黑名单中了。吱!突然,一道刺耳的蜂鸣响起,一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庄映雪着急忙慌地吼道:“江阳,快上车,我爸心脏病犯了,我妈叫我们赶紧回家!”
“心脏病犯了应该叫救护车,叫我们干什么?”
江树面上没有一丝关心,只是冰冷地道。庄映雪一愣,顿觉面前的江阳怎么如此陌生。要知道,在整个庄家,她爸是对江阳最好的人,江阳也跟她爸最亲,甚至把她爸当成亲生父亲一般看待。怎么这次听说她爸犯病的消息,如此漠不关心呢?江树看着庄映雪这狐疑的眼神,也是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哥哥毕竟是庄家养子,自己现在这个态度确实有问题,于是赶忙道:“我的意思是说,叫救护车了没?正好我们医院停了两辆,一起带去吧。”
“哦,原来你这个意思啊。”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庄映雪笑道:“这个不必了,我妈说我爸吃了药,已经稳定了,但还是让咱们赶紧回去看看,快上车吧。”
好!淡淡一点头,江树轻车熟路地钻进媳妇儿车内,再看向姜云道:“那个姜云,我家里有事,你替我向院长请个假。”
“是,师父。”
乖巧地点点头,姜云又看向庄映雪道:“雪姐,叔叔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看我能做点什么吗?”
“姜云妹妹,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应该没什么需要麻烦你的了。还有,以后不要叫我雪姐了,叫我师母。”
啊?姜云一愣,庄映雪幸福地拿出了自己今早刚刚领的结婚证道:“你师父没有告诉你吗?今天我们刚领的结婚证,嘻嘻嘻。”
怎么会……师父,结婚了?姜云一下子懵了,心头更是如同瞬间压了块石头般,令其喘不过气来:“雪姐,你不是师父的妹妹吗?怎么你们……”“你没听说过吗?江阳哥哥是我们家的童养夫啊。”
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庄映雪的脸上满是阳光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