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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你是猪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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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落了纸上沾染的零碎药粉,沈南桑单手将那方纸摊在桌面上,抬起瓷碗的边缘压住一角。宣纸上,寥寥一段话坐落在正中央,笔画间肉眼可见的匆忙潦草。大抵是在某个间隙匆匆落的笔。沈南桑咬着筷子尖儿,那纸上只有一个地址和一个时间点。这是,想约她见面?纸上还余留着香囊里的香味儿,那味道不似寻常清香。沈南桑皱着眉微微倾身,靠近那方宣纸嗅了嗅,眸色倏尔一暗,沉下神来。“主人,圣子殿下说他去马车上等您,您慢慢吃,不用急。”

门外,见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敲门声适时响起,沈南桑不慌不忙的应声:“知道了。”

将那纸原封不动的折回去,她仿若不曾见过那纸上的内容。陆阙留了四海在门外给她引路。来时走的正门,离开时,四海领着她绕了好大一圈,最终停在了青楼的后门。圣子府的马车就这般大大咧咧的停在树下,不知怎的,沈南桑莫名觉得违和。“不想走回去就赶紧上来。”

陆阙在车里,声音闷闷的,听不大出喜乐。沈南桑应声踩着马凳上去。马车里,陆阙靠窗而坐,大抵是觉着闷热,面具被他握在了手里。一身艳红的衣裳远远瞧着有些凌乱,他却好似浑然不觉,懒懒的靠着马车,金刀大马的坐着,似乎是在闭眼假寐。素色的帷裳被风掀起一角,晚霞是泛着淡紫的金色,洋洋洒洒占了他半张脸。圣子的名号,忽然在这一刻变得名副其实了起来。“沈南桑。”

陆阙不悦的紧了紧眉心,好半晌,不情不愿的睁眼:“你总盯着我瞧做什么?”

“自然是因为你好看啊。”

沈南桑一点不觉着羞涩。他开口问,她便认真的答。小手抚顺裙角,她刻意挨着他坐下,眸子里跟镶嵌了星子似的,直愣愣的盯着他,不躲也不藏。“你……”陆阙耳尖有些发烫,别扭的转过头:“跟你说一万次你也不会听,沈南桑你是自小就这样不听话吗?”

沈南桑没脸没皮的往他身边贴的更近,若有所思的转着眼珠子:“自小……好像也算?”

沈南桑打小就听她阿爹在她耳边嚷嚷:我跟你娘生个猴儿都比你听话。不过她才不信,阿爹阿娘又不是猴儿,怎么生得出猴儿来。再说了,他们怎么知道猴儿会比她听话,要说顽劣,那沈北星怎么的也得排在她前头不是。陆阙抿着唇,叹了口气:“你阿娘养你长大,挺不容易。”

“不会啊。”

沈南桑想都没想就摇头:“我阿娘养我很容易的。”

平日里她都不敢惹阿娘生气的,不然被阿爹知道,会罚她抄书的。她在阿娘跟前,最乖了。陆阙:“……”长这么大,素来只有陆阙不屑开口,不想开口的,也亏得遇见沈南桑,他这辈子也算是体验了一把想开口却无从下口的无奈。等了半晌没等来陆阙的后续,沈南桑绞着手指,试探性的又往他身侧贴了贴。两人之间,最后一点空隙也被霸占。沈南桑戏谑的笑藏在眼底,面上却清纯无辜。“陆显知,我好累,你把你肩膀借给我靠一靠好不好?”

她声音清脆,说话间,嗓音里影影绰绰的都是懒劲儿,软软绵绵跟猫儿一样。‘不行’两个字还未脱口,陆阙的肩膀旋即一沉,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毫不客气的压了过来。乌黑的细发蹭着他的脖颈、下颚,每一下轻动,都能惹起陆阙心尖的惊愕与不符合常理的悸动。“沈南桑!”

“唔!显知你别动,我就靠靠。”

嘴上喃喃着,她的小手已经毫不见外的圈住了陆阙的劲腰。陆阙身子一僵,呼吸都滞了一半。落在沈南桑身前的手要推不推,那模样,比它主人眼底的情绪还要纠结无措。沈南桑偷偷睁开半边眼睛,狡黠的轻笑:“不准推开我,先前你叫我夫人叫的那样顺口,那我抱抱你,也是情理之中,合乎理法,你要是推开我,那就是你的不对。”

陆阙:“……”陆阙:“懒得和你废话,只准靠一会儿,还有,别把口水弄我衣裳上,不然绝不饶你。”

“不会的。”

沈南桑摆摆手,抱他抱的更紧。陆阙嫌弃的瞪了她一眼,脑子里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完事儿后,同床共枕歇息时,她那不老实的睡姿。两人难得心思相通,沈南桑不满的辩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睡觉会流口水?是因为那天晚上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你误会我了,那天晚上流的不是口水是眼泪,当时我都说我不要了,你还不肯停,害得我把枕头都哭……唔唔唔”“沈南桑,不睡你就给我滚到一边去。”

“错了,错了,我错了,陆显知你别气。”

沈南桑认错认得飞快,小手不老实的扒拉着他的腰带,被抓了个正着她也不窘迫,老老实实收回手安静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她才不会在意这些。眼下,陆显知得尽早喜欢她才行。那个姜宁,她不喜欢,陆显知不能被人抢走,谁都不行。陆显知得是她的。……“殿下!”

马车堪堪行驶到拐角处,往前再走些许便是圣子府,偏一个小厮急匆匆跑出来,拦下了马车。驾车的四海和三伏见来人是圣子府的家丁便不曾阻拦,勒停了马,让那人上前来说话。这会儿,沈南桑正睡的迷糊,影影绰绰听见有人在说话,意识正要回笼,脑袋上忽然落下了一只温柔的大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发顶。鼻尖那股令人安心的气味儿经久不散,好不容易聚集的意识立时便散了个干净。陆阙在马车里并未回应外头的人。见沈南桑睡的不安稳,他也跟着皱了眉。轻手轻脚的将人抱进怀里,他没好气的瞪着睡得正熟的小人儿,两颊的绯色影影绰绰。“又会吃又会睡,沈南桑你是猪崽吗?”

大抵连他自己也没发觉,他声音轻得风一吹就会散,动作也轻,独独那张脸倔强,红透了半边,眉宇间也要挤出违和的嫌弃。“殿下,属下有急……唔唔!”

那小厮话音未落,喉咙里忽然失了声音。他愕然的捂住喉咙,面色瞬间就白了。眼前,一只素白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从马车里伸了出来。那指尖还隐约可见一只金黄色的小虫子,正欢快的绕着他的中指展翅乱飞。再往后,是陆阙那张被面具遮了一半却依然遮不住气韵的俊脸,以及,被他轻轻搂在怀里,闭眼熟睡的沈南桑。四海和三伏没敢多问什么,老老实实给自家殿下让了路。重山抿着唇有些冲动,想上去,也被见春给拦了下来。“声音轻些。”

陆阙没好气:“跟了我这么久,脑子是摆设?”

“唔唔。”

那小厮急忙摇头,满脸诚恳。陆阙看了他一眼,抱着沈南桑的间隙,左手中指轻点,唇齿间喃喃了几句什么。随着那小虫子身上的金光渐渐消散,小厮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线。这回他学乖了,压低了声音,语气却还是慌忙焦急:“殿下,姜小姐药性解了之后,在府里找不着您,这会儿正闹着要自尽,姜小姐身份特殊,没有您的吩咐,属下们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伤了她。”

“嗯。”

陆阙头都没抬。那小厮又道:“殿下快去瞧瞧吧,姜小姐哭的伤心,白绫都搭好搁脖子下头了,现下就是一踢凳子的事儿了。”

“急什么。”

陆阙依旧不疾不徐。三伏却觉得如此不妥:“殿下,姜小姐若是在您身边出了意外,这事恐怕会闹大,那边本就对您虎视眈眈……”“怕什么?”

陆阙懒懒挑眉,得空之余,还将沈南桑往身前拢了拢。“她的性子如何你还不知道?她若是敢去死,她便不是姜宁。”

三伏:“……”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得了,殿下心里有数。”

四海将三伏拉回来,趴在他耳边用仅两人听得见的声音,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位祖宗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当年为了嫁给咱们殿下,她日日寻死觅活的,哪次当真过了。先前是没那档子事儿,咱殿下纵然与她无情也不至于放任她瞎闹不管,可是眼下这情形,也没什么好劝的,殿下行事,也无需我们插嘴。”

说不急就不急。府里因为姜宁乱成了一锅粥,陆阙却抱着沈南桑优哉游哉的往汀兰院走。“啧,陆显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坏心思这么多呢?”

行至假山附近,沈南桑再想装睡也装不下去了。亏她好心好意对他好歹有几分真心,这男人居然利用她。陆阙低头,没在意她的情绪:“醒了?”

“放我下来。”

沈南桑被他抱的汗都出来了。这下双脚踩了地,经风一吹,闷了一路的热气才散去。然,这热气能散,心口的憋闷就没那么容易消逝了。“陆显知,为什么利用我?”

陆阙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哪里是利用?你说我叫你夫人叫的顺口,你靠着我睡是合乎理法,那我抱你下马车不也是情理之中?”

“才不是呢。”

沈南桑愤愤撇嘴。“你要是发自真心的,你脸早就红了,何至于抱了我一路一点变化都没有,陆显知,你是想借我的身份,假意与我恩爱,然后让那位姜小姐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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