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有人发烧发得这么高兴的?不过……霍天宁也的确是个特例,他天生阴灵体质,身体寒冷虚弱,要发烧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呢!恶寒倒是经常有的症状。难怪他一发烧,居然还会高兴。霍天宁看着江颜无语的表情,越发笑得开朗:“我就是洗完澡去窗户那里透了口气,可能时间呆久了,头发没干吹了冷风所以就感冒发烧了。”
“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江颜才不听霍天宁自己得瑟呢,于是命令道。她对小病是看得准的,所以如果霍天宁只是感冒发烧,那她的确不用管霍天宁了,就怕他是身体出了其他毛病那就棘手了。霍天宁倒也听话,张开嘴伸出舌头让江颜低头去看。江颜看了霍天宁的舌苔,发觉他喉咙发红,舌苔白而厚,微有裂纹,除了寒症之外就是发热所导致的,于是稍稍放下了心,点头道:“的确是受寒的感冒症状,发一下汗就好了。”
说着,她拿过一旁被霍天宁踢开的被子,把霍天宁直接裹了起来,口里说道:“我们在这儿陪你一会儿,等你发汗完了去洗个澡,睡一觉就没事了。”
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动声色把一丝灵力注入了霍天宁的体内,保证他五脏六腑不被寒气入侵,毕竟他之前就已经十分体寒了,虽然现在发烧,可还是寒气引起的发烧,必须注意深层保护。等她松开手时,霍天宁脸上已经开始冒出汗珠了,霍天宁抗议道:“好热!”
这是江颜第一次看见沉静的霍天宁露出小孩子一样的娇气,不禁笑道:“不热就不对劲儿了,不热怎么发汗?”
霍天宁瞅着她,嘀咕道:“你比我妈还烦。”
不过,嘀咕归嘀咕,霍天宁到底也没有踢开被子,而是忍耐了那种热得浑身冒汗的不舒服感。江颜知道他也就是嘀咕两句,笑了笑后不以为意地坐在了严以枭旁边,严以枭依旧闭目养神,她则依旧低头看手机上的一些新闻报道。要说无趣,江颜和严以枭都一样的无趣,没什么业余爱好。江颜以看风水为主,严以枭则以谈生意为主,都是典型的工作狂,什么旅游K哥泡吧之类的,两人都不爱好。这倒也让两人前所未有的合拍,毕竟除了两人的本职工作之外,两人就可以下班后在家里黏乎,不用出门应酬了。约莫过了1个多小时之后,江颜和严以枭一同离开,而霍天宁则去洗澡了。这一次他可不敢再没吹干头发就去吹冷风了,毕竟这样强行捂出汗的感觉可是一点都不好受的。回到房间,严以枭和江颜自然也都是洗了澡后上床相拥,睡前严以枭告诉江颜:“考驾照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过两天会有人亲自来教你。”
江颜刚想说她会开车,直接考就行了,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点了头:“好。”
她是突然想起,以前的江颜是不会开车的,因为江颜18年来都是江家的掌上明珠,出入都有江家司机接送,压根就没学过开车,她这一说岂不是让聪明的严以枭怀疑吗?所以,她就打消了告诉严以枭她会开车的念头。这个时候,江颜倒是有些异常的沉默,因为她很是难受地想到,若严以枭知道她不是本来的江颜,而是另外的人……他还会不会对她这么好,会不会喜欢她,会不会把他当严太太看?或许正因为这个无法说出口的秘密,江颜才始终有隐忧,不想太早和严以枭确定那亲密的关系,以免将来真相被揭穿,严以枭后悔。毕竟,她始终没想通当初严以枭娶她,到底是另有目的呢,还是真的出于对江夫人意外死亡的愧疚,还是……他其实一早就喜欢了那个痛殴他一顿的江家大小姐呢?没有得出答案之前,江颜很难开始这场莫名其妙的恋爱,还有婚姻。严以枭也似乎在沉默,不过他沉默的原因和江颜完全不同,他是在想他答应他爷爷的那件事——关于江家那块地的事。他看出江颜没有睡意,索性低沉地开了口:“巴伯伯爵不肯放弃那把古剑,可能会找我们两家的麻烦,尤其是江家。爷爷认为,我们应该尽早让那把古剑离开古墓,这样可以减少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