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井少佐,有您在这,定阳县肯定会是非常安全的地方!”
这伪军卑躬屈膝地拍着马屁。 “那些土八路听到你的名声,一定不敢在这露头。”
荒井丰吉很受用这种马屁,十分满意地拍了拍身边伪军的肩膀道:“不错,我大大滴喜欢你。”
虽然荒井丰吉没有什么亮眼的战绩,但他就是喜欢听这种话,满足一些空虚的内心。 “嘿嘿,太君喜欢就行,小的以后就跟在太君身后了。”
这二狗子的腰又弯了几分,脸上的表情更甚。 他已经摸清了荒井丰吉的身份,他妹夫可是玉木玲联队长,跟在他身边前途无量啊。 “你滴名字,告诉我滴!”
荒井丰吉看向他问道。 这伪军顿时大喜,开口道:“回太君,小的姓…” …… 就在他们两人聊天的时候,沈泉也已经率部来到了城外的树林中。 “老丁,你看,鬼子!”
孔捷指着城墙上那俩人,兴奋道。 “废话,这里是就是鬼子占领的县城,没有鬼子才奇怪。”
丁伟没好气地说道。 说着,丁伟便开始着下令,让战士们先换上敌人的服装,等到两侧开启进攻的时候,他们再装作支援部队进城。 丁伟一声令下,独立营立刻开始换起衣服。 见原本属于自己的独立团,现在这么听丁伟的话,孔捷顿时不淡定了。 虽说孔捷已经接受了独立营属于丁伟的现实,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总想找个机会找回面子。 他娘的。 老子好歹以前也是你们的团长啊。 看向城墙上那俩家伙,孔捷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老孔,你还愣着干吗?”
丁伟看向孔捷。 孔捷端着望远镜,看向城墙上的鬼子:“老丁,那家伙好像还是个少佐啊。”
“少佐怎么了?”
丁伟满不在乎道。 “老丁,咱俩比试一下枪法如何?”
孔捷道:“城墙那俩人,咱俩一人一个。”
闻言,丁伟抬手比划了一下:“这距离少说七八百米,你确定要和我比枪法?”
顿了顿,丁伟又道:“再说,你小子抽什么风,怎么莫名其妙想起来和我比枪法了?”
孔捷脸色有些不自然,强装淡定道:“既然是要两侧佯攻,咱也得想一个进攻信号啊。”
丁伟也没多想,立刻就应了下来,随即语气一转,笑道:“不过,咱可得先说好了,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老子要是输了,这城里面的东西我半个子都不要,全都归你。”
孔捷排着胸口道。 丁伟顿时就被气笑了:“多新鲜,这城里的东西和你也没关系啊,再说,这都是咱的军费,城里的物资你就别打小心思了。”
顿了顿,丁伟又道:“这样吧,咱俩都是兄弟,就不说伤感情的话了。 就像是当初在班里当兵一样,谁要是输了就给对方洗一个月袜子怎么样?”
孔捷闻言,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好像是怕丁伟后悔一般,立刻点头道:“好啊,咱可说好了,不能耍赖!”
见丁伟如此上道,孔捷自然不会介意。 如果能让丁伟给他洗一个月的袜子,那绝对是新闻一件啊,这种机会孔捷绝不会放过。 “把老子枪拿来!”
丁伟便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一个士兵,将九七式狙击枪送来。 孔捷手里也端着一支三八大盖,调试着距离。 见孔捷瞄准了那少佐,孔捷立刻开口道:“老丁,这少佐给我了,你打旁边那二鬼子,我说开枪,咱俩再一起开枪!”
丁伟也没多想,点头应允,瞄向了那二鬼子的脑袋。 随即,他边果断扣下扳机,丁伟随即跟着开枪,两个子弹顿时朝着城墙上的鬼子疾射而去。 城墙上。 那二鬼子正准备说出自己的姓名,但他话还没有说完,荒井丰吉就听到一道刺耳的枪声。 荒井丰吉虽然没怎么打过仗,大部分都是在后方划水,但对于枪声却非常敏感。 他的反应非常迅速,几乎是听到了枪声的一瞬间,荒井丰吉就猛地蹲了下来,趴在女墙后面。 ‘砰’的一声响。 一颗子弹几乎是贴着城墙掠过,直接击中了他身后的城墙上,弹头不知道被弹向何处,留下了一个细小的坑洞。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见荒井丰吉忽然蹲下,那伪军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另一颗子弹紧跟着袭来,直接命中了那伪军的眉心,这伪军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 那伪军的生命力飞快地流逝,旋即便身子一软,躺倒在了地上,他脸上依旧带着献媚的笑容。 看着地上那伪军的尸体,荒井丰吉眼睛瞪的浑圆,刚才和拍自己马屁的家伙,居然这么就死在了自己面前。 荒井丰吉一时间没有过来。 两道枪响,直接打破了县城的宁静。 城墙上的日军迅速反应过来,纷纷举枪看向城外,县城中残存的日伪军,纷纷循着枪声的反响跑去。 县城内外顿时乱糟糟一片。 孔捷本以为自己势在必得,能一枪结果了这个小鬼少佐,但孔捷怎么都没想到,这一枪竟然被小鬼子给躲过了。 “他娘的,怎么打空了!”
孔捷忍不住怒骂一句。 许久没亲手宰过什么鬼子军官,本想着今天能开开荤,但孔捷怎么都没算到。 荒井丰吉之所以能活到现在,除了本身有玉木玲的帮助外,更多的还是因为他为了活命而锻炼出的手段。 “哈哈哈,老孔啊,你这袜子是躲不掉了。”
丁伟大笑道。 孔捷道:“行行行,老子认了,不就是臭袜子,等咱回去后就给你洗。”
这两道枪声,就是进攻的号角。 来自县城两侧的方向,顿时响起一阵极为嘈杂的枪声,丁伟28团火力本来就非常凶猛。 虽然机枪连没被丁伟分配到两侧,协助那两个营进攻。 但即便是没有机枪连的协助,那两个营也足有上千人,相当于别人一个团的兵力,要说火力压制,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密集如雨的子弹,不停地朝着县城倾泻。 “机枪连、炮营,给老子使劲打!”
丁伟意气风发,指向定阳县道:“先给老子打半个基数的弹药,让小鬼子尝尝味!”
随着丁伟一声令下。 树林中顿时响起一阵机枪的咆哮声,数条火舌钻破树林,朝着正面城墙倾泻。 密集的机枪子弹,顿时将正面城墙打的烟尘四起,碎屑横飞,城墙上的鬼子兵被压的毫无反手之力。 即便是他们处于高处,但28团因为有树林作为掩护,他们压根就没办法确定丁伟他们的准确坐标。 “炮营,别给我老子丢脸,按照之前标记过的诸元,给我炸!”
柱子跳着脚吼道。 自从炮营交给了柱子后,柱子也真的很有能力,在炮兵技能的加持下,很快就将这些炮兵全都带了出来。 不能说百发百中,至少十发中个七八发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轰隆隆的炮声不断炸在城墙上,炸起一团团耀眼的火光,整个定阳城似乎都狠狠晃动了两下。 还有几发炮弹飞到了城墙中,顿时便将城墙后躲着的鬼子兵掀飞了出去。 被炸飞的鬼子兵惨叫着,摔落城下,变成了一滩肉泥。 炮弹爆炸的冲击波又炸伤了不少鬼子兵, 至于小鬼子在城墙外布置的机枪阵地,第一时间就被一枚迫击炮弹炸掉。 正准备架着机枪反击的两个正副机枪手,顿时便被一团原地腾起地烟雾吞噬,失去了从正面阻击能力。 一时间,整个定阳县枪声大作。 城头顿时就被掩护笼罩。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听着耳边传来的火荒井丰吉整个人都蒙圈了,他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架势。 子弹呼啸的声音、炮弹爆炸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荒井丰吉压根不敢抬头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了!”
荒井丰吉厉声道。 “少佐阁下,好像是有人要打县城。”
一个伺机反击的鬼子兵,迟疑了一下,说道。 “纳尼,那群该死的支那人,居然敢进攻县城?”
荒井丰吉诧异道。 “少佐阁下,城头太危险了,您还是赶紧回守备司令部内吧!”
一个鬼子兵开口道。 荒井丰吉也终于反应过来,急声道:“快护送我回司令部!”
旋即,便有两个鬼子兵抽身,猫着腰,掩护着荒井丰吉撤下城墙。 听着身后轰隆隆的炮火声,荒井丰吉惊魂未定地喘着气,逐渐回过神来。 听着城外仍旧猛烈的炮火声,荒井丰吉忍不住骂道:“八嘎牙路,敌人的火力居然如此凶猛。”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不行,仅凭县城内残存的兵力,根本无法抵抗如此强度的进攻,县城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攻破!”
想到这,荒井丰吉则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朝着守军司令部内跑去。 街道上,日伪军正慌张地在路上跑着,准备向枪声响起的方向进行增援。 可因为日军大部分的兵力全都被李云龙那边所吸引,所以定阳县内并没有什么像样的兵力。 除了留守的一个小队的鬼子兵外,也只有两个连的伪军而已。 城内这群伪军,本来就是日军到来时候,纠集了一群当地的地痞无赖临时组建。 你让他们欺负欺负百姓还行,让他们拿枪打仗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听着外面凶猛的枪炮声,不少伪军都被吓得尿了裤子,连枪都拿不稳。 荒井丰吉却管不了这些,他也关不上身后究竟如何,即便他想指挥战斗,也已经是有心无力。 不如安心待在城内,请求支援的到来。 荒井丰吉走到司令部的时候,立刻就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接通了东野岛一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成功过接通,刚一接通,荒井丰吉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炮弹的爆炸声。 电话另一边,炮火连天,枪声四起。 荒井丰吉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道:“还好自己没有去跟着一起运送物资,否则肯定会小命难保啊!”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荒井丰吉就听到电话那头响起一道吼声:“喂?怎么了,快点说!”
荒井丰吉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对着电话吼道:“东野君,有人在进攻县城,请你马上派人进行支援!”
“你说什么,有人在攻打县城?”
东野岛一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可能自己出城进行支援,就有人来攻打县城了,东野岛一绝不相信这件事。 东野岛一相信,八路军的主力已经被他们为困住,他正在进攻的部队,已经是定阳县附近最精锐的八路。 他们怎么可能还能抽出另外的兵力去攻打县城。 他早就向上面报告了这件事,各方支援都在尽快地赶来,只要将这群家伙为困住,八路军绝对会损失惨重。 东野岛一下意识地人为,荒井丰吉这家伙肯定是担心县城出什么岔子,想要骗自己另外寻求支援,令自己回到县城。 “荒井君,你不要开玩笑了,我部正在和八路精锐交战,他们绝对没有其他兵力去进攻县城!”
东野岛一冷声道。 “县城非常安全,荒井君,你不必担心这些问题,等将玉木联队长救出来的时候,我们会一起返回! 到时候你驻守县城,保护县城不被敌人袭击,这也是功劳一件!”
听到这话,荒井丰吉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合着东野岛一压根不信,只当时自己担心县城会出现差池,虽然自己胆小,但他也不会拿有人进攻县城这件事开玩笑。 何况,玉木玲可是自己的妹夫,他也不想看自己妹妹成为寡妇。 “东野君,我绝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定阳县真的…”荒井丰吉拿着电话,对着话筒吼道。 但不等他将话说完,荒井丰吉忽然就听到话筒那边想到一声剧烈的爆炸声。 随后,话筒中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喂,喂,东野君?”
荒井丰吉急声道,但电话另一头却没有任何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