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我们这样真的行吗?我怎么感觉有点悬呢,还有这样真的好丑啊……”这小子还怀疑我的审美,我气儿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算了,你要是不喜欢别跟我一块去不就行了,不然你在酒店老老实实等我回来呗?”
我知道这小子一定不会同意的,所以下一秒就见他笑嘻嘻,摇着头,屁颠儿屁颠儿的撵了上来,嘿嘿一笑道:“别呀,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这身打扮还挺好的,走吧,想必人家阿姨也等着急了。”
瞧他嘴里这话,什么叫阿姨都等着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俩是着急要去见富婆了呢!总算在两点半左右到了咖啡厅,毕竟人家约好的时间,咱总得提前一点到才是。这阿姨跟我留的名字说是姓丁,叫丁秋芬。进咖啡厅后我先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看到丁秋芬所说的装扮,她应当是还没来。瞧着这蓝山咖啡厅还不算小,这里应该是个星级的咖啡厅。里边的人不多,而且都很安静,还有一些白领工作人员带着平板正在办公,总之气氛很和谐就是了。没等到服务生走到我们跟前,突然身后有人拍了拍我俩的肩膀,豁然转过身,便瞧见一张放大后美女的脸。“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你们是邓师傅和葛师傅吗?”
葛云峰毕竟还是个出家人,一下子就脸红了,慌忙躲在了我身后。我也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点点头:“是我们两个,您是丁阿姨?”
我语气半信半疑,毕竟跟我联系的是丁阿姨,而且她自己都说他已经有四十多岁了,家里还有孙子,可眼前这位看上去不会超过二十五岁,我冒然叫人家阿姨是不是不大好啊?“啊,丁阿姨是我妈,我妈今天单位临时有事儿,所以就委派我来了,没想到我妈嘴里的邓师傅和葛师傅倒是还挺年轻的,我还以为会是那种穿着道袍的老先生呢。”
美女笑着摆了摆手,笑着丝毫没把认错人的事放在心上。“原来是这样啊,不好意思啊美女,那个怎么称呼?对了,我叫邓无罪,这位是我兄弟叫葛云峰……”我一边说着话,一边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简单的跟对方握了握手,旁边的服务生已经走到了跟前。美女看着我们笑了笑:“先坐下说吧!”
我给自己和葛云峰一人点了一杯拿铁咖啡,其实我长这么大也没喝过几次这东西。又苦又涩的味道,混着加入牛奶后难以言喻的口感,瞬间让我难受的不行。恨不得拿几罐啤酒漱漱口。当然,那样就显得我们更不可信了,所以我也只能绷着脸,端着拿铁装比。“我姓丁,对,我跟我妈妈姓,我叫丁美兰,我妈找你也的确是因为我们家的事情,先说说你们有什么能耐吧,我瞧着你们这么年轻,说实话,心里的确有些不放心。”
这美女倒是会说话,看上去也挺直爽,丝毫不掩饰自己眼神里的怀疑和打量。凡事儿都得先自报家门,这种规矩我们肯定知道,我也习惯了因为年纪轻而被怀疑,这我无所谓,反正等本事施展出来后苦主自会明白。葛云峰不一样,他从小在寺庙里长大,周围是相熟的师傅和师兄弟,少被人如此揣测。于是他冷哼一声,慢慢悠悠的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眼前的丁美兰:“我是上云寺的和尚,师傅命我下山,匡扶济世,有这个,你总该相信了吧。”
上云寺的?这种大事之前怎么不说?上云寺那是个什么地方,普通老百姓耳中尚且都如雷贯耳,在道家之中他就相当于龙虎山的存在,而且是龙虎山中的顶级!据传闻,上云寺的开山祖师是位传奇的人物,先天就有极高的修为,还有一颗慈爱之心。而他身处于乱世,为了解救众人,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更是直接将自己的肉身坐化成了肉身菩萨。这是一位传奇人物,不仅如此,后世更有上云寺的诸多圣僧的传闻流露出来,近些年这上云寺的主持也是炙手可热的对象,在百姓心目中,那就相当于宋朝的活佛济颠和尚。只是近几十年来,鬼神之说不可盛行,所以人们的意念之力相对削弱一些,但这并不妨碍上云寺在人们心中的地位。我听到上云寺时实在是有些吃惊,早知道这小子是上云寺的,我就不用那么操心了。那我要怎么证明自己呢?我拿出了脖子上挂的这个小木牌,也不知道这丫头能不能看得懂,心里都在打鼓。在我拿出来的那一瞬间,旁边的葛云峰瞧着我的眼神似乎都直了,但我没明白这小子在看什么。不就是个小木牌吗?茅山身份有这么稀奇吗?我怎么感觉这小子眼神一下就变了?虽然揣测别人的性取向不礼貌,但若不是我有几分自知之明,我当真会觉得这小子怕不是看上我了。也不知道美女能不能看得懂我的木牌,反正上云寺的名声响当当,人家倒是也认同了。我很少听说上云寺的和尚会出来活动,葛云峰倒是我见到的头一个。而且还仅仅是个小徒弟,也不知道他师傅是哪位,如果真是传说中的那位鼎鼎有名的方丈的话,那才是让我最为吃惊的。“几位看来都是真人不露相,这倒也是让我安心了不少,那既然如此,我就先跟你说一说我们家里的事情吧,如果不是家里不干净,也不会来找你们了。”
说完之后这姑娘自嘲的笑了笑,我倒是挺佩服她的心胸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心胸能这样漫不经心的说出自己家里“不干净”这句话来的呢。可别真的太把不干净这三个字想的表面了。这可是咱们行内的黑话,这房子啊,若是长久不住人,难免会有灰尘堆积,人们一般来说的话,只是说这房子落了灰或者说是灰尘大,这些只需稍微打扫一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