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一个充满戒备的声音从门的里面传出来。“我是来取一件东西的。”
我把三叔给我说的暗号原字原句地说了出来。大约过了半分钟,门才缓缓开了,我看见门后面是一个大约五十几岁的男人。他探出头来看了看我身后,确定只有我一个人时,才把门给完全打开来。“快进来吧。”
那男人招呼我进去。我进来后那男人就又把门给关严实了,这大白天的至于这样吗?“请问东西在哪里,给我吧!我还要赶路。”
“东西现在还没到,要不你先在我家等等。”
那男人谨慎地说。不一会,就从里屋走出来一个年纪更大的老年人,他走出来看了看我还对我笑了一下。看样子这家人要正常一点,不过东西还没到是什么意思?三叔怎么也不弄清楚就让我来。“请问要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呢?”
我尽量压制着我的好奇心。“这个要看情况了,快的话明天就拿到了。”
那男人招呼我在堂屋里坐。我随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男人就递了一个茶杯给我,我笑了一下,从他手上接过了那杯茶。本来走了很远的路我的确有点口渴了,当我正准备揭开茶杯的时候,我看见这茶盖特别的脏。脏到了什么程度呢,就是你晃眼一看这是一个陶土的老式茶杯,当你仔细看时这是一个搪瓷茶杯,而且还是白色的只不过表面上全是泥浆的感觉,这大约就是包浆吧。我默默的吞了一口口水,将茶杯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出来的那个老头又进去了,只剩这男人坐在了我对面。我见他也端起了和我手上差不多的一个茶杯喝了起来,他看着我示意我也喝,我点了点头后,抬起头四下看了看,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不是我不想喝,我很想喝,但是我看见你这茶杯全是别人留下的茶垢,我就下不了口,先忍一忍吧。“明天才能拿到的话,那我今晚还要在你们这等才行吧。”
我狐疑地看着那男人。“没关系,你就暂时住在我们家里吧,也不能保证明天一定能拿到。”
那男人喝完后将茶杯放下来。虽然茶杯脏了点,但是他们肯跟外人说话也挺不错了,不想山丘那边的人直接把我给当成了敌人一样。“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你是想问前面那些人吧,其实他们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男人脸朝山丘那边转了一下。“对对对,我刚刚经过他们那边时,他们好像对我充满了敌意一样,看见我就跑。”
我说。男人说他们以前不是这样的,那是不是这村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他们戒备心这么重?“这村里也没看见年轻人呢?年轻人是不是都出去打工去了?”
我又接着问。“年轻人以前也是有的。”
男人又说了一句。明知道我很多疑问,这男人说话就只说这么点,剩下的是准备让我去猜吗。“咳咳,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村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吗?”
我清了清嗓子。我这个人就是好奇,这村子太诡异了,这男人说以前以前怎么样,就表示这村里肯定发生过什么。而且“年轻人以前也有”,这话听起来就像是进行了什么大屠杀行动,将所有年轻人弄死了。那男人对我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去将门打开了一个缝隙,看了看后,又将门给关上。他很快就又坐了回来,开始给我讲他们村里的事情。这男人叫昌顺,这个村子叫闭水村,之所以叫闭水村是这村庄只有一条很小的河流。村里很久以前就有人四处挖过河。不过都没有挖成功过,很多河都是挖着挖着半途而废,因为土壤越挖越硬,到后面根本是挖不动的。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放弃了,村里的水源太少了,大家用水非常不方便,由于新的河也挖不出来大家也只能将就。不过事情就发生在前几年,村里唯一的河流也断流了,没有了水源后大家吃水的问题就出来了。这很奇怪,水流虽说不多,可往年也没有断过,村子里的有老人就说是老天爷对他们的惩罚。没办法,村里的年轻人每天组队开始寻找新水源,可是不论他们怎么努力都是徒劳。有一次,有几个比较胆大的青年组队离开,一个月后才回来村子。回来后他们说找到了新的水源,只要从那里往我们这个村挖跳沟渠引过来,我们就能有新的水源用了。村里的人听了后很是开心,不过来回半个月的路程也实在是太远了,村里就将所有的劳动力全部组织起来,分成三组大家轮流的出去挖河道。村里人虽然不多,但大家心都是齐的,说干就干,凡事能出力的人都参加到了这项工程中来。村里的男人都在挖河,村里的女人就给他们送饭,不过唯一有一个人对这件事不满意。就是之前迷信的那个老头子,那老头子一开始不同意大家重新挖河,说之前的河断流是有原因的。一定是村里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才惹得老天爷不高兴要降罪到我村里,只要我们把这件事查清楚了,老天爷就能把河水还给我们。一开始还是有些人相信的,不过有人找到了新水源,大家也就把那老头子的话给抛到了脑后。很快,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新的水源就通了,新的河道挖得特别宽,河水是源源不断的在村里流淌。闭水村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只有那个老头子说他们是要遭到报应的。不过新水源才用到两个月的样子就又断流了,这下大家慌了。按理说这条新水源是从一条大江那边引流过来的,不至于这么快就干涸啊。新水源断流后,那老头子又跳出来了,说他们是遭到报应了。村里的年轻人又组织起来,去上游查原因,不过这次很是奇怪,去的人都没有回来过。最开始是二强一行五个人,他们天不亮就出发往上游走,大概走了一个星期都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