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面，话不能说的这么绝对嘛。性趣和兴趣都是可以培养的，帝国不是有个词叫做日久生情，日久了自然也就有感情了。”

他言辞诚恳，一双异色双瞳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微光，直直地盯着林晓晓看。林晓晓干脆侧过身，看着窗外高空中的城市夜景，从这里望下去，城市被米黄色点状的颗粒覆盖着，一眼看去，好似巨人体内密密麻麻交错的脉络。“你喜欢什么姿势我们都可以尝试。我在华盛顿市中心附近买了一个空中楼阁，透明的落地窗，圆形的大床房，在那里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宝贝，在那里我们可以做待上一夜。”

他舔了舔唇，“一想到你在我身下发出喘息声音，心跳声都变快了。”

事实证明，林晓晓低估了童瞳的话唠程度，以及不要脸的等级，赤裸裸的在她耳边不停地暧昧开黄腔，虽然童瞳放低了音量，还是惹得前座的两个乘客都回头诧异地看了他好几眼。童瞳倒是没脸没皮的，一脸不知道害臊的样子，还对他们笑眯眯眨了眨眼。林晓晓努力想屏蔽他的声音，可是耳边的声音越像是穿透了耳膜，格外清晰而暧昧。她又微微蹙了蹙眉头，打算把包里的耳塞拿出来，彻底屏蔽他的言语骚扰。她的听觉变得格外敏感，和飞机上出现的耳鸣又有所不同。耳鸣是耳朵里会出现疼痛感，配合呼吸难受，是由于机舱机外气压不同产生的身体反应。而她现在的情况却是有所不同，童瞳明明压低了音量，但是到她耳朵里声音却不低。林晓晓转过脸来，冷冷地看了笑眯眯的童瞳，鼻间忽然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极淡的橙香味，那股香味是一开始童瞳身上所没有的。“青萝，你是不是现在忽然对我也产生了兴趣？”

童瞳神色自若地挑了挑眉，“人要服从本能，不要压抑自己的感觉。”

林晓晓淡淡道，“童瞳，说得好像你挺能干的，品位倒是挺娘的。你身上的‘香水’用是什么牌子的，拿出来给我看看。”

童瞳神色一怔，继而轻声笑了，“你发现了？”

他自言自语道，“当时就应该换种味道，男人用水果味的香水却是蛮奇怪的。”

林晓晓平静地看着他。童瞳耸了耸肩膀，似乎有些无奈，“好了，我坦白。我对你下了药，药效你也知道，会增加女性的听觉敏感度，刺激中枢神经产生烦躁感。”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摸出个透明的玻璃小瓶，瓶内放着淡橙色粉末状的物质，瓶口开合，淡淡橙香味从其中飘散开来。林晓晓看着他手里那个晶莹剔透的小瓶，目光闪烁。古代有毒师，杀人于无形之中，现代社会同样也有类似毒师的人物，不过不大为人所知。“我喜欢水果，苹果，橙子，葡萄，桃子，火龙果……你不觉得水果的味道很好闻吗？”

童瞳说着，摸出一个木塞把小瓶给封好。对于他耍的小把戏，林晓晓并不生气，反而燃起了几分好奇。她微微点点头，“水果的香味我也喜欢，淡淡的，很自然。”

童瞳见她愿意开口搭理他的闲话了，嘴角扬起的弧度更深了，他晃了晃手里的小瓶，“青萝，你对我无聊时研究的小玩意很感兴趣？”

林晓晓微微点了点头，“童瞳，既然听觉神经的敏感度可以通过气味加强，那岂不是其他感官也可以。”

童瞳笑眯眯道，“Bingo！但凡是人类的感觉，都可以通过药物去改变，听觉，视觉，嗅觉，味觉，感觉，无一例外。当眼睛见到的，耳朵听到的，鼻子闻到的都无法判定真假时，人心也就被掌控了。这是我研究药剂学的初衷，我享受操控别人感官的感觉。”

虽然之前曾有所耳闻，但是从童瞳嘴里确认还是让林晓晓内心起了波澜。她轻声道，“如果人心那么容易掌控的话，童瞳你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以肆意妄为。”

童瞳一愣，又是笑了，“意志坚定，大脑理智的人自然能够透过假象看到真实，比如说你不是很快就发现我动了小把戏嘛。”

他指了指手里的小瓶，“这里的粉末遇到空气之后很容易挥发，味道极淡，被人吸入口鼻，就会不知不觉刺激听觉神经。谁让我跟你搭讪那么久，你都不理我。”

说到最后，声音里还有点委屈，像个孩子一样楚楚可怜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