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辉佑一声令下,长袍男子便命佣人迅速收拾起来,将重要的东西都给打包好。冷辉佑见收拾得差不多了,迈步向外面走去。“对了先生,夫人她还在楼上,要喊她一声吗?”
长袍男子突然提醒道。冷辉佑脚步一顿,想起自己那个母亲,眸底带过一丝冰冷,“不必了,走吧。”
“是。”
冷辉佑带着人前脚刚走,后脚警察就上门来了。而留给他们的,只有一个空了的宅子,还有刚刚被惊醒过来的杨颂。“你们做什么?是谁允许你们私闯民宅的!还有没有王法了?信不信我去找你们局长喝茶?啊?”
杨颂这几天的情绪都极坏,看到这些不打招呼就闯进来的警察,当下就炸了。走在最前面的中年警察走上前来,冷冷地看着她,“我就是警察局的局长。”
杨颂一噎,继而又大声道:“是局长就了不起啊?是局长就可以随便闯别人的家啊?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的!”
“您是杨女士吧?”
警察局局长淡淡地看着她,拿出一张批捕令,“您的儿子冷辉佑涉嫌杀人贩毒走私等各大犯罪,这是我们的批捕令。您的儿子现在在哪里,还请杨女士据实以答。”
“你……你在说什么?”
杨颂愣愣地看着他,像是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杀人,什么贩毒……我的儿子怎么可能是那种人?你们是在搞笑吗?”
局长见她的样子,似乎的确不清楚她儿子所犯下的事,便对身后的警察命令道:“去搜查一下。”
“是!”
十几名将老宅搜了个遍,自然没找出冷辉佑来。“看来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所以先我们一步逃了。”
“我们走!”
局长脸色铁青,回头看了杨颂一眼,“您的儿子所犯下的事令人发指,您要是知道他的下落的话,最好告诉警方,否则您也会被以包庇的罪名拘禁的。”
说完一队人离开了。杨颂怔怔地站在原地,还是没能回过神来,怎么可能……她的儿子,怎么可能是他们口中的大恶人?如果说那个人是她的大儿子,她或许还愿意相信一点,可他们说的那个,可是她最恨铁不成钢的二儿子!那个整天只会煮茶逗鸟,温温吞吞的二儿子!一定是警方搞错了,一定是这样!可是他为什么要逃?而且逃跑之前,连通知她一声都没有……甚至她就睡在楼上!杨颂心乱如麻,可以说是她的三观受到了严重的冲击,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人跑了?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冷肆半躺在病床上,眸光暗了暗。其实对这个结果他一点也不意外,冷辉佑的城府远超乎想象,他也没有奢望着这一次就能将他逮住。不过他现在逃了,就又变成匿在暗处的人了,对付起来就有点麻烦了。想了想,冷肆拿起手机,给远在江城的易珩打了电话。“老三,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
易珩站在高台上,看着野地上训练的士兵们,颇有些意外的问。“我需要借用一下你的人力。”
冷肆淡淡地道。易珩挑眉,“怎么了?碰到棘手的事了?”
“嗯,还挺棘手的。”
冷肆眸底一定,“有没有兴趣捕一条大鱼?”
“你这么一说,我倒真就感兴趣了。”
结束了跟易珩的通电后,冷肆放下手机,回头看向对面的那张床。盛夏也半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儿童故事书,正在温柔地给躺在她身边的小家伙读故事。“……最后,小青蛙终于找到了它的妈妈,从此一家人幸福快乐地在一起了。”
故事读完,盛夏垂眸,小家伙已经睡熟了。眼睛闭着,两排睫毛又长又弄,紧紧闭着的小嘴巴,嘴唇红粉粉的,可爱极了。盛夏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小家伙红扑扑的小脸蛋,“宝贝晚安。”
感觉到旁边有强烈的视线在直视着,盛夏忍不住回头瞪了男人一眼,“快点睡觉!”
别以为她在读故事,就没有注意到他刚刚在通电话谈公事!冷肆看着她因为瞪眼而显得格外黑亮的眼眸,唇角微扬,“睡不着,你也给我读个故事吧。”
盛夏:“……”盛夏将身后的枕头放平,躺下去,“睡不着你就继续打电话吧,我睡了。”
冷肆看着她真的闭上眼睛,有点不甘心地再一次问:“夏夏,你今晚真的不跟我睡了?”
“嗯。”
得到小女人无情的答案,冷先生委委屈屈地也躺下来了。翻了个身,看着似乎是睡着了的盛夏,黑眸闪了闪。盛夏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抱住了,什么东西横在了自己的腰上。她皱了皱眉,迷蒙地睁开眼,就对上了近在咫尺的帅脸。“你怎么还不睡?”
盛夏睡意朦胧地咕哝了一句,轻轻地靠着他又闭上眼睛。只是几秒后,盛夏猛地睁开眼,瞪着浑圆的大眼睛,“你怎么在这儿?”
她记得今晚他们是分开睡来着!“一个人睡不着。”
冷肆低头蹭了蹭她光滑的脸,“冷太太生气了,不肯就我,只好由我来就你了。”
盛夏真是被他的无赖给折服了,想到他的伤,忙拿过他横放在她腰上的手看了看,“你的手没事吧?我刚刚有没有压到?”
其实她今晚不跟他睡,一是为了惩罚一下他,二也是担心两个人睡,她会不小心压到他的伤口。“没事。”
冷肆顺势握住她的手亲了亲。盛夏这才放下心来,突然想到自己现在这张床是单人床,忙坐起来,“诺诺呢?”
不会被这家伙给挤到床底下去了吧?“我把他放到我那张床睡了。”
冷肆拉她躺下,再次霸占性地抱住,说得理直气壮:“你是我的老婆,只能陪我睡。”
盛夏:“……”忍不住揪了揪他的脸,“我看你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他抢我老婆还有理了?”
冷肆一脸嫌弃,搂着她,突然凑过来含住她剔透的耳垂,“老婆,咱不提那个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