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药效越来越强,渐渐的,连疼痛都不管用了。而此时,祁承渊还没有赶到。不,不能就这么放弃!乔小叶咬牙喊道:“大成,提一桶……冰水来,泼我身上!”
“没有冰水。”
大成说道。他们交易的内容只是不动乔小叶,可没有答应要帮助乔小叶对付她体内的药效。“一桶冰水……十万块钱,等祁承渊……来了之后,让他……给你们开支票……”乔小叶艰难的说道。没有人会嫌弃钱太多的。大方和大成对视一眼,大成对大方点了点头,大方立马出门去找冰水了。一桶冰水的成本价顶多几十块钱,现在乔小叶愿意用十万块钱跟他们买,他们当然愿意做这一笔交易了。施菲见状,也跟着喊道:“给我……冰水,我也拿十万块钱跟你们……买。”
大方和大成却没有理会施菲。刚刚大成在电话里面问祁承渊要不要将施菲一起保下来,祁承渊拒绝了,他们便知道,施菲这个前未婚妻在祁承渊心里面是没有丝毫地位的。一个没有地位的前未婚妻害了现任女朋友,等事情结束之后,肯定会遭到报复,到时候她哪来的钱给他们兄弟俩。还不如现在让他们兄弟俩爽一爽。要知道,像施菲这样的名媛,平日里看到了他们,可是一个眼神都懒得给的。被拒绝的施菲绝望起来。而祁承渊那边,车队一路疾驰,终于赶到了绪景御宅门口。车子在绪景御宅小区停了下来,穿过绪景御宅小区,就到锦顿御园了。因为担心涂家的人闹事,所以章家安排在绪景御宅的物业工作人员都是非常强悍的,幸好章行斐提前打了招呼,他们才能这么顺利的通过绪景御宅。很快,就到了锦顿御园。锦顿御园作为烂尾楼,什么设施都没有修好。刚走进锦顿御园,就看到一个男人一只手提着一桶冰水,朝一处洋房走去。祁承渊一个眼神,立马有保镖扑上去将他反剪着手抓了起来。“人呢?”
章行斐开口问道。那人正是大方。锦顿御园里面没有冰水,所以他去了绪景御宅,拿钱跟那边的住户购买。一桶冰水十万块,他恨不得自己一次能够提个十桶八桶。大方一见来人,就猜到是祁总带人过来了,于是并没有惧怕……毕竟,他们已经谈好交易条件了。章行斐开口问的他,他见章行斐一副贵公子的样子,就以为他是祁承渊。于是开口对章行斐道:“放心吧,我们既然答应了交易条件,就会按照谈妥的条件行事,您的女朋友,我们可是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
他这话一出来,就被黑着脸的祁承渊一脚踹倒在地!“谁的女朋友!嗯?”
这一个“嗯”字,充满了杀意,让人仿佛一下子置身于南极冰川。大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认错人了。赶紧道歉。章行斐扭头对祁承渊道:“救人要紧,这些都不重要!”
什么不重要!那女人是他的女朋友好么!现在被人白白占了他身为男朋友的名义,还跟他说这不重要?祁承渊冷着脸看向章行斐,说道:“你可以走了。”
章行斐一顿,觉得很不可思议:“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我还没见到小叶,你让我走?你这过河拆桥也太明显了吧!”
“我就过河拆桥了怎么地!”
“凭什么?”
“就凭我带了保镖,而你没有带!”
祁承渊说完这话,对大方点了点下巴,纡尊降贵吩咐道:“还不带路!”
大方捂着刚刚被踢痛了的肚子,不敢耽搁,赶紧起身走在了前面。祁承渊抬脚跟了上去。章行斐想了想,也跟了上去。且不说他很担心乔小叶的安慰,就是他出发的时候,还答应了他妈妈及时把乔小叶的情况汇报过去。现在人都没看到,他怎么可能因为祁承渊的几句话就转身离开!祁承渊扭头看到章行斐跟了上来,转身对文助理道:“让人拦住他!”
章行斐瞪大了眼睛:“喂!你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我就是不讲道理了,你能怎么办?”
祁承渊理直气壮:“谁让你自己没带保镖!”
章行斐闻言,冷笑道:“我看在小叶的面子上不跟你发生冲突,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我没带保镖,可绪景御宅的物业都是我家的人,随叫随到。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跟我打斗一场?”
祁承渊浑身一僵,他倒是不惧怕跟章行斐打斗,只是这么一来,耽搁了时间,乔小叶那边出事了就不好了。于是这才冷哼一声,示意保镖放行。很快,大方就带着人到了之前关押乔小叶的洋房。有大方的配合,祁承渊的保镖很快就将施菲带来的那些除了大成之外的保镖打手都放倒了。“人呢?”
祁承渊问道。大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一个小豆丁喊了一声“爸爸”,朝这边跑过来。祁承渊扭头看过去,就看到一脸惨白的布兰琪和天真看着他的小橙子。小橙子挣扎着要往祁承渊这边走,布兰琪死死的拉住他,不让他过来。祁承渊扫了母子二人一眼,眼里没有丝毫的温度和感情。他回过头看向大方:“人呢?”
大方赶紧颤颤巍巍的指了指一间关着门的房间。祁承渊大步走过去,一脚踢开了房间门。就看到乔小叶趴在地上,浑身湿淋淋的,身上还有没有完全融化的冰块。地上的灰尘混合了冰水,变成了泥水,糊在乔小叶的身上,格外狼狈。乔小叶一脸青紫色,一看就知道情况很不好。“这叫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她?”
祁承渊咬牙切齿。他眼里的怒火犹如实质,仿佛随时能喷发出来烧死大方。大方赶紧解释:“我……我没骗您,是乔小姐亲自开口让我拎冰水来泼她身上的。她吃了施菲小姐给的药。”
这个时候,他也不敢提十万块钱一桶冰水的事情了。祁承渊大步上前,弯腰将乔小叶公主抱起来,此时此刻,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有严重的洁癖,一点都不嫌弃她身上的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