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楼你竟然还敢来？”

顾四郎颇有些不可思议，这韩生的脸皮比他想象的还要厚一些，当真当得起厚颜无耻这几个字。在他所认识的人当中，若说这韩生是脸皮最厚的第二名，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名。“我这不是有个事，想来跟四郎你通风报信嘛！”

韩生笑嘻嘻的，显然并不在意顾四郎说的话。“通风报信？算了吧，我没兴趣。”

顾四郎神色淡淡，并不觉得韩生会知道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再说，他今日还有事情要忙，并不想跟韩生说话。说着，顾四郎就要往第一楼里走。刚才，他从后院出来看看画舫，没想到要进后院的时候就看到了韩生鬼鬼祟祟的站在这里，很明显就是在等人的样子。听到顾四郎这样说，韩生很明显有些受伤，但还是不肯放弃的说道，“四郎，我知道我从前有些事做的不地道，但是不也受到惩罚了吗？这回府试我没通过，我以后会好好潜心读书的，真的。”

顾四郎更觉无语，“这种事你无需跟我说，想好好读书自己关起门来努力就是，告诉我做什么？我自认，我们关系还没好到那么亲厚的份上，更别说，从前你还总想着算计我…”他又不是个没有脾气的，发生了那么多事之后，韩生还巴巴的凑上来示好，他又不是傻的岂会当真？退一步说，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一旦坏了再想修补到最初，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只是知道了一件事，想要告诉你。事关林家的。”

韩生无奈，只好收起之前的心思，不敢再跟顾四郎卖关子。“林家？”

这回，顾四郎的神情终于有了松动，一脸不明所以的看向韩生。韩生心中得意，果然这顾四郎是十分在意林子娇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在意林家的消息。“事情是这样的，我那日恰好撞见…”韩生说着将自己看到的一幕说了，之后又道，“那林子周就是在给人家做小倌…这个我不会看错的…”说着，韩生又道，“这件事我谁都没有告诉，便是连我妹妹都没说。还有那林子方我也没告诉。”

言下之意，便是，这件事我第一时间告诉了你。所以，从前的有些事，就一笔勾销吧！这次去吴州参加府试，从很多寒门学子上，韩生看到了不同的东西，再加上他之前的钻营屡屡碰壁，也让他生出好好读书的心思来。听完这个消息，顾四郎眉头紧皱不可思议的盯着韩生，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林子周，去给人家做小倌？这，这特么……顾四郎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此刻的感受！“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沉默了半天，顾四郎神色严肃的说道。“那是当然，这种事我怎么敢乱说？不要命了？要知道，那个人可是…崔老抠…”韩生说着吐了吐舌头，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人经过，这才松了一口气。若不是这个人是顾四郎，他是绝对不会说出这个名字来了！顾四郎打量了一眼这第一楼，心里有些无语。“崔老抠？你可看清楚了？”

顾四郎再次问道。“千真万确！”

韩生说着，又压低声音凑在顾四郎耳边说了几句，只听得顾四郎脸色更加难看，摆摆手恨声道，“我知道了，这件事不许再跟任何人说，否则…”“我知道轻重，绝对不会乱说的。”

韩生无奈，只得再次保证道，“我若是真想到处宣扬，又岂会眼巴巴的来告诉你？”

“你想要什么？”

顾四郎沉声问道。无利不起早，韩生又不是那么仗义的人，所以必然会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