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到程素雅，容颜艳丽，眉间带着的都是沉重的忧愁。何东阳是后面才来的，他整个人都虚脱的样子，特别的无神。闭娜看着他失控的反应不禁蹙起了眉头，但是也没有去吭声。半个小时之后，程素雅却一个人出来了，满眼的泪水整个人扶着墙壁，众人都能感觉到她的那份痛苦，她的整个世界似乎都塌了，压得她整个人都要垮下来。“怎么样！”

顾天遥还是沉着声音问道。程素雅抬眸，眼泪不争气的掉落，满满的悲痛带着撕心裂肺之感，她尽量让自己发音正常，“我一生救了很多人，从未失过手，这一刻，我既然救不了我最爱的人。”

叶采薇急忙扶住了她要坠落的身子，“素雅。”

这有多痛苦才会让她站不直了身体。“所以你说，没救了？”

顾天遥耳朵里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不能相信会是这种结果。“他的求生意识太弱了，我拿他没有办法。”

她抱住了叶采薇，痛苦的埋进了她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所以她出来了，看着全身都是伤的他，程素雅连握刀的力气都没有，他的心跳一次一次的失去跳动，他们一次一次的把他拉了回来。可是没有活下去的意识，他们的力量仅有百分之十能让他活下去的机率。她害怕他在她面前死去。可在顾天遥的理解就是，那就不是到了绝境，还有得救，不是吗？程素雅的脆弱他明白，但是这么悲痛欲绝也给他带来负面情绪，害得他以为易南歌没救了，这点，他有些怒火。张开手发现，手心全是汗水。夜一的手术室打开，护士抱着两个孩子走了出来，医生紧随其后，有点畏惧顾天遥此时的阴冷，他也知道，里面那个女人是易南歌的老婆孩子，他低头说道，“孩子很好，但是还是需要观察，至于大人，在送来医院的路上，已经没气息了，我们也尽力了。”

这如五雷轰顶的声音却在何东阳的身边响了起来，夜老和夜太被送了过来，夜一的遗体被推了出来，那一刻只有闭娜清楚的看到了何东阳流下的泪水，是因为程素雅难受，所以他也跟着难受吗？何东阳擦去了眼泪，撞上了闭娜那双深沉的眸子，他还是扯出了一抹荒凉的微笑，闭娜看着真的就凉到了脚底。夜老和夜太在夜一的遗体哭得稀里哗啦的，何东阳和闭娜对视了几秒，迈开了步伐越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