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不去案发现场,而是直接去公司。去公司就算了,还直接就上楼了。”
霍南潇仔细分析着,“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
“对,我就是要说这个。昨天我被整件事冲昏了头脑,一时间没有想明白这件事,但是后来仔细一想,觉得可疑之处还是挺多的。”
时俊亦神情浓重,总觉得自己是被谁摆了一道。所以霍南潇才会去王薇薇那里让木遥枫查女人的行踪,她想见一见女人。总觉得这件事不像是普通意外那么简单而已。绝对不是简单的意外,而像是另有安排。就好像,女人一开始就知道老公会死一般。一切都像一个局。时俊亦回过神来,自己得打电话把这件事告诉时二叔,让时二叔联系警察。“我给二叔打个电话,说说这个情况吧。”
霍南潇像是心有灵犀一般,这件事非同小可,一定要及时让二叔知道。给时耳熟的打了电话,通了后,听到二叔的第一句话是:“喂,南潇啊,俊亦还好吗?怎么样了?”
霍南潇看了时俊亦一眼,“没事,他已经退烧了。估计问题不大。”
时俊亦迎上了霍南潇的目光,静静的候着霍南潇给时二叔说这件事。“二叔,有个情况我想给你说一下。”
霍南潇终于说到了正题,现在时氏集团公司的事比任何事都重要。“你说什么事,我听着呢。”
时二叔微眯着眼睛,时俊亦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了。“二叔。我总觉得那个女人跳楼那件事没那么简单,也许,只是为了制造噱头。还有老公出了事,她第一时间竟然不是去现场确认,而是来公司。这说不过去,于情于理不合。”
霍南潇说出自己和时俊亦谈论的结果,说出来之后就好多了。“你是不是觉得这像是设计的?放心,这件事我早上已经给警察说了,警察会去取证的,但是估计作用不大。”
时二叔舒了一口气,看来时俊亦还没有被事故给冲昏头脑。还不至于想不明白这点小事。“嗯,既然说了就好,二叔,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霍南潇关切道,她知道这也是时俊亦最想问的问题。“让俊亦先把病养好,这些事有我在,不着急的。放心,你照顾好俊亦,我这时候还有事需要处理,有事再给你们打电话。”
时二叔面前一大堆事故的文件,现在公司的正常处理文件已经不是正常的商业类文件了,而是这些事故文件。“嗯,您忙,二叔再见。”
霍南潇挂了电话,心里悬着的石头还是放不下去,原来二叔也早就想到这个问题了。“二叔怎么说,公司情况怎么样了?”
时俊亦平静的问着,只要二叔在公司坐镇,他就会很放心。没有比二叔更可靠的人了。“二叔让你先养病,这个疑点他早就想到了,已经向警方说了这件事,现在在等待警方处理。”
霍南潇安慰着时俊亦,现在操心的应该是自己的身体,而不是公司。二叔办事的能力,霍南潇虽然没有亲眼见识过,但是光是听闻就觉得是顶好的。二叔在公司,时俊亦就可以安心养病直到康复出院了。“二叔的能力,我可是见识过很多次了,我早该想到二叔会想到这些的。毕竟二叔是谁,简直神算子。”
时俊亦脸上带着笑意,他不想让霍南潇为这件事情担心。“其实,不光有这一个疑点。还有一点,工厂根本没有出现明火,但是却爆炸了。按理说,是应该有明火的,但是情况却出人意料,在画面中,根本没有明火,却在一瞬间整个画面就被爆炸中断了。”
时俊亦回忆着大痣警察的话,陷入了沉思。到底是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明明觉得真相就在眼前,可是,却像隔着一层雾一般,永远让人看不清。不光是看不清,还有说不明。女人让时俊亦给自己买两块墓地,到底有什么深意?到底是什么促使了女人要去公司跳楼?时俊亦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蒙着一层雾,花非花雾非雾。“可以去查一下女人,我已经让遥枫出面查了,估计很快就会出结果。”
霍南潇心里有些隐隐的担忧,总觉得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所以这个谜团,霍南潇准备自己去帮忙揭开。她决定从女人入手,也许从女人口中可以知道一些什么话。“那天在天楼上,我和吴灵雅说了很多。嗯,对,那个要跳楼的女人叫吴灵雅,她整个人都很悲观,而且感觉像是有仇富情结。”
时俊亦微眯着眼睛,想了昨天的很多事。一切都是那么清晰,现在想来却是一点重重。“后来呢?”
霍南潇脑海里飞快的运行着,那个女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爬上了时氏集团的天楼。又是什么目的促使她下来?难道一切真的只是一个局?霍南潇觉得脊背发凉。如果真是设计好的,那么对方未免太可怕了一些。老公出事了第一时间不是去现场而是去找时俊亦,这样的人到底是没有心还是被人利用?“有个细节,我觉得……好像又有点奇怪。那就是,女人让我答应她一个要求。买两块墓地,一块她老公的,一块她自己的。”
时俊亦皱眉,当时还在为女人这个要求唏嘘,觉得夫妻两人情深意切,仅仅过了一天,时俊亦就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天真了。简直是天真的让人发笑。“啊?还有这样的事,上去一不为钱,二不为利,直接只是要两块墓地?她当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吗?”
霍南潇惊讶不已,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原来女人的要求不是要名利。突然,霍南潇觉得自己好像误解女人了。说是误解,倒不如说是根本看不懂。连女人也不懂女人,连自己也想不到吴灵雅到底是怎么想的。“总之整件事,现在我还没有理清。昨天我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觉得她整个人在风中,很憔悴很沧桑。”
时俊亦低着头,不想再去想昨天令人压抑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