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认识，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的意思……苏氏和北山林场还要继续合作，至于条件嘛，你可以开。”

“我开了，你就一定会接受吗？”

“我代表着苏氏，是真的很有诚意，就算宁少的条件，真的有点为难的话，可以慢慢谈。”

“那要是还是谈不拢呢？”

“哪有一蹴而就的生意，都是好事多磨……磨出来的。”

宁寒洲从路过的服务生盘中拿了两杯香槟酒，一杯递给苏蘅，苏蘅从善如流地接在手上，“看来宁少是有点被我说动了？”

宁寒洲眼尾微微上挑，笑容魅惑，和她碰了碰杯，并不否认：“苏总不愧是干过销售的人，这嘴皮子上的功夫，让我甘拜下风……”苏蘅浅呷了一口，微微抿唇，苦涩从舌尖一点点扩散，没有马上接他的话。她进公司干了三年销售，保持着业绩第一，得到销售部所有员工的认可和联名举荐才当上部门经理，有机会进入管理层。可这些风光，都是眼泪和汗水换来的，而比起身体上的劳累，心理上的憋屈更让人煎熬，刚入行时业绩垫底天天被拎出来当典型，那时的上司是张斯思的狗腿子，把仓库里所有经销商退回来的积压货全部指派给她，她一个新人哪，那时连什么是渠道都还没搞清，倒是有些天真的傻劲，以为随便找几个昔日的朋友就能轻易解决，毕竟那些二世祖们一个比一个撒钱，可现实打了她的脸，一个巴掌比一个巴掌疼……欺负她的人里面，有宁寒洲。当时宁家已经移居海外，但宁寒洲经常回国探亲，他夹在那些二世祖中间，是玩得最疯的那个，一帮名副其实的纨绔子弟，灯红酒绿，左拥右抱，大把大把钞票往美女胸口塞，他们把人当成玩物一样，还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为了把货销出去，不给张斯思机会把她赶出公司，她低声下气被灌了好多杯……不是什么好的回忆。“那我应该谢谢宁少当年的手下留情。”

苏蘅主动举杯，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最终买下那些积压货的人是宁寒洲，而此刻提起陈年旧事，孰是孰非，已经不重要了。他这人吧，不是个正经人，但还有一点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