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照片是陆向通散布出去的,那第二张照片这个视角就绝对不会是陆向通的拍出来,那又会是谁呢?应该不会是陆向通也不会是阿通哥,这个她一开始就想过了,就算他有第一张照片,但是照片曝光出来,于他于陆氏都不好,和一个已婚妇女有绯闻应该不会是他想做的。到底是谁,会既有第一张照片,又能拿到第二张照片,然后费尽心思把照片寄给一个记者,想要让这个记者把她的过去都捅出来。寻歌握了握浸湿的手心,眼神变得有些锐利,七分打量三分挑衅地看着顾琛,“这些这么私人的问题你问了之后,难道都要写出来了吗?”
这明明已经是侵犯别人隐私了!凭什么他有权知道她最讳莫如深的过去。顾琛一脸严肃,“抱歉,我只是在追求真相。”
“如果真相是你咄咄逼人地挖出抠出别人的过去,并且对别人胡乱猜测一通,最后汇聚成一片博眼球的娱乐报道的话,我想你的真相和垃圾桶里的垃圾没有任何差别。”
顾琛看了眼陆向通,道,“聂小姐,情绪做事并不会为你争取清白,或者说,你只是想让我认为你在恼羞成怒。”
寻歌站起来,目光笔直地看进他的眼底,“顾琛先生,首先我必须要声明一次,这些照片我也不知是谁给你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别有用心想误会我和陆向通的关系,但是我和陆向通先生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关系,他那天找我过去也是有私事要谈。但是,顾琛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在波士顿时一直是一名律师,如果你执意要调查我的过去我的隐私,那么我相信你也会马上收到我的一封律师函。”
顾琛笑,抬头看她,“一名只打离婚官司的律师吗?聂小姐,你认为我知道你多少?”
寻歌身子微微一怔,但气势却不弱,她义正言辞,“我只打离婚官司是不错,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不会打其他官司。我已经为我自己澄清了,我和陆向通一点关系也没有,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如果明天我在报纸上看到什么污蔑我清白的报道,那就请顾先生等着我的律师函吧。”
寻歌说着,站起身,直直地往外走去。背影干净利落,带着一种在她身上少见的干脆。坐在那里看着她的陆向通的眸光微微一深。寻歌围好了围巾,步履匆匆地往外走,这个记者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并不像是为了调查她而调查她,更像是有人授意了他。那么,她解释得再多其实都是没有用的,明天的阅文娱乐报上,估计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正当她打算打车的时候,电话响了,她看了看,是纪母。犹疑了半秒,她想到可能是她带走了卿之,所以纪母不高兴了,于是忙不迭接起电话,轻声问候,“妈——”话音还未落,纪母的声音就像一个原子弹落在广岛瞬间爆炸开来,“聂寻歌,你是不是扫把星,你是不是专门来克我们纪家的!啊!是不是又是因为你,你前夫又把已经跟纪氏谈好的和Binniao的投资案抢走了?你到底要脸不要!我们信哲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你到底要怎样?”
纪母声音暴躁,似乎是刚知道了消息,气没处发,此刻积怨了的怒意一下子全部都倾泻给了寻歌。寻歌怔了怔,一想到刚刚在山茗茶庄的时候,陆之南和Binniao一起慢慢走进来的样子,她的整个人就好像忽然被冰冷的雨冲淋了一样的冷。难道是陆之南?第一张照片,也是陆之南见过的;第二章照片……陆之南当时不是还来斯尔诺找她了吗,他怎么会出现刚好碰到她和陆向通,是啊,想必一定是有他的人在斯尔诺把她和陆向通在斯尔诺的事情告诉了他,并且还拍了照片……不是说好的,陪他一天所有一切都一笔勾销吗,不是说好的,不会再为难她,再为难纪氏吗?他为什么要出尔反尔?寻歌的思绪乱得像团成一团没法解开的毛线团,整个人在一月的寒风中瑟瑟发抖,明明整个城市已经热闹非凡开始要迎接新年了,她却还是感觉到这么的凄凉。怪不得一直要追究她和陆向通的关系,陆之南是想昭告天下,她在她和他结婚的时候给他戴绿帽子吗?为什么?陆之南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怎么说不出话来了,你不是很厉害吗,你爸爸是个杀人犯,是个人贩子,你好不到哪儿去,你就是个灾星,害死了你妈,现在又想把纪家拖垮,我告诉你,纪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不管阿哲他同不同意,我都告诉你,你和阿哲这婚,离定了!”
纪母气势汹汹,她今天刚刚从自己的人那里听说Binniao和纪氏的投资案被取消之后,气得火冒三丈,结果没过多久,她又听说陆之南和Binniao接洽了……这其中纠葛,不和寻歌那小贱人还有关系,还能和谁有关系!寻歌僵持着同一个动作,她痴痴地盯着地面,眼神空洞,手上还拿着手机,但她却像没有了知觉一样。过了一会,她感觉她被人拽住,力气有些大,她被扯得转过了身。入目就是一张不知道该是去恨还是去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