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要GG啊?方煜有点后悔了,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可他不知道兽王的“诡异”超乎了他的预料。早知道就叫上秦云裳了,哪怕让这女人躲在一边打黑枪都行啊。兽王,不只有驾驭野兽的本事,还有如野兽一般的速度和鬼魅,让人防不胜防。手臂被吹箭擦破,方煜大惊,不过旋即就冷静了下来,他能感受到,手臂上的伤口除了疼之外,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也就是说,兽王的吹箭上没有毒。抬头看了看天,这场雨仿佛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方煜心中大急,眼神中却闪过一抹凛然。起身,迈开大长腿快速的跑向之前的空地,阿菱还躺在那,侧着身子努力的想爬起来,身上却一点力气也没有。看到方煜忽然从树林里跑出来,阿菱大惊失色。树林中还有个遮挡物,这块空地什么都没有,一边是树林,另一边是悬崖,虽然只有六七米高,但下面全是碎石,即便是跳下去,也有可能崴了脚,更别说万一被打下去是什么后果了。同样,兽王也被方煜的行为弄的一愣,这小子是在找死吗?空地上,方煜看神灼灼的盯着从树林中缓步走出的兽王,晃了晃手中的石头,咧开嘴巴笑了起来:“来啊,打我啊,看是你先打中我还是我先打中你。”
“哼,找死。”
兽王冷笑一声,并没有再用吹箭。刚才两人的远距离“对狙”已经让他知道了方煜的准头,现在看来,这小子找死一般的行为就是为了把自己引到可以看的到的地方。远战,你可以扔石头,近战?呵呵。兽王速度极快,步伐更是诡异,也让方煜知道了他之前那一下为什么会落空。兽王,他在用野兽的方式移动,双手双脚支撑地面,却比那最灵敏的猫儿还要快。十米,九米,八米——兽王利用他诡异的身法曲折着向方煜靠近,方煜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只有眼神随着兽王的移动紧紧跟随。五米,四米——方煜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两米!方煜的嘴角忽然翘了起来,眼神更加的灼热。破空声想起,兽王忽然出现在了方煜的背后,手中一抹乌黑快速划向方煜的脖子,那是一把短小的匕首,锋刃上却闪烁着一抹暗蓝色的冷芒,显然,那匕首的锋刃上涂了毒。兽王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兴奋,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心里有一丝不安。不应该的,他怎么会就这么站在这里束手就擒?他想死?不,绝对不是的。——在战场上,对立方的两个士兵在一个狭窄的死胡同里相遇,这个时候,谁最先开枪,谁胜。而犹豫的人,只能变成相片贴在墓碑上。兽王忽然犹豫了,因为他对方煜找死的行为非常不理解。这种情况下,要么对方是真的一心求死,要么就是另有后招。难道还有埋伏的人?心一乱,动作就慢,兽王手中的匕首不经意间放慢了速度,眼神不自觉的向附近可以藏人的地方看了过去。然而下一秒,他的心就坠入了谷底——上当了。手臂上传来的剧痛和掉在地上的匕首意味着他的手臂骨折了,来不及多想,强忍着剧痛,另一只手一抖,一支吹箭被他抓在手中,噗的一声刺入了方煜的胸口。疼痛传入大脑,方煜双眼圆睁,抓住兽王手臂的那只手却不肯松开。如果再让他跑了,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很难再抓的住他。砰!方煜一记头槌砸了过去,兽王顿时发出一声痛呼,鼻梁被砸的歪在了一边,脸上一面血迹,却很快又被大雨吹落。砰砰砰!兽王又惊又怒,要有一只完整的手臂,他一拳一拳的砸着方煜的胸口,清脆的骨裂声不断传来,方煜大口大口的吐血,却依旧不肯松手。忽然,方煜动了,他随手抽下了运动裤的裤带,在兽王一拳打来的同时,裤带被他打了个结顺势套在了兽王的手腕上,而另一端则是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兽王大惊,一只手臂骨折无法动弹,另一只手的手腕又被绳子套住,没有时间犹豫,探头就要用牙去咬绳子。方煜好不容易拼着两败俱伤的危险才抓住他,哪肯那么容易就让他脱身。用尽全身力气一拉绳子,兽王就被拉的一个踉跄,刚咬在绳子上的牙也被方煜大力的拉扯崩掉的一棵。“我杀了你。”
兽王猛的扑向方煜,同样是两败俱伤的招式,只不过他手中还有一支吹箭。方煜被兽王大力的冲击撞倒在地上,另一只手却探出抓住了吹箭。大雨中,方煜和兽王以一个很奇怪的姿势倒在地上,方煜在下,兽王在上,特别想某国特产电影中的场景,只不过这会的主角是两个男的,而且还是在以命相搏。“那就一起死吧。”
方煜咧开嘴巴大笑着,雨水和血水混为一迹,显得格外恐怖。说话间,方煜一把抱住兽王向悬崖边滚了过去。你不想让我活,那你也别活,大不了同归于尽!终于,两人的身影在悬崖边消失。“方大哥。”
阿菱肝胆俱裂,努力的想爬起来,却听到悬崖下传来方煜得意中带着更多疯狂的大笑。“哈哈,动啊,你接着动啊,怎么不打了?”
方煜努力的抬起头,看着那棵悬崖边横生的树杈,有小孩儿手臂一般粗细,正好挂住了拴在两人手腕上绳子。“再打啊。”
方煜看着眼前几乎脸贴脸的兽王,咧嘴大笑。“用不用我帮你?树一断,我们俩一起死!”
说完,他还真猛的扭动了一下身子。那本来就不粗的树杈发出喀嚓喀嚓不堪重负的声音。兽王吓坏了,他是真吓坏了,这家伙,是真想跟自己同归于尽。他不想死,更不想这么憋屈的死。于是,他选择了求饶。“不要再动了,我不想死。”
兽王喘着粗气叫道。“你说不动就不动?你说不想死就不想死?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方煜状若癫狂的叫着,身体再次扭动了起来。咔嚓!那细小的树杈终于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应声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