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是不该为了赶工期而偷工减料、粗心大意,害得我爸爸在施工现场坠楼而死;第二件是不该把我认作儿子,又分亲厚彼此,让我这一生一世都娶不到你!”
忽然一个耀眼的闪电透过玻璃盈满整个房间,同时印出田宓惨白如霜的面孔。紧接着是轰隆隆的巨大雷响,眼前的整个世界都被震得晃动起来,短暂的晕眩过后,窗外的雨声更凄厉。她微微眯着眼,退开一步,慢慢后靠,只觉得心惊肉跳:“你疯了……”田野依旧是笑,笑得温润有礼,可是他的手已按住了田宓的肩膀,力气大得好似冷锐的狼爪:“可是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好呢小宓,你原本是没有错的,你错就错在你已经知道太多你不该知道的事情。”
“你想干什么?”
田宓只觉得自己被左肩被什么毒物狠狠地*着,刹那间冰寒彻骨,她惊恐地冲着门外大喊,“张姐……张姐!管家!”
“张姐不会进来的,管家也不会进来的,打从你踏入这个家门的时候,我就没打算再让你走出去。”
田野一把抓起她,一用力便将她抱了起来,他的声音森寒的像是一把雪光透刃的刀。“你是疯子!你是禽兽!”
田宓在他的怀里奋力的挣扎、嘶喊,她忽然意识到他眼里那份并不陌生的欲望,这种发现令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疯狂的战栗。至于他到底要做什么,她不敢想象,她震惊的不敢想象!“禽兽?呵,记得我第一次向田振业要求振东的股份时,他骂我狼子野心。其实当时我真的没有多想,我只是看他老了,想帮他多操点心而已,”田野扣住她纤细的脖子,大拇指顶起她的下巴,唇已恶狠狠地啃噬过去,像只饿极了的狼,“不过,狼就狼吧,我就是他亲手养大的一匹狼,你不要怪我狠,杀戮才是狼的天性!”
“不要!”
田宓失声尖叫,她只觉得胃里有一把炙烈的火在燃烧,烧的她五脏六腑都快要焦灼了,可是她的四肢却像被浸在冰水里一样。田野死死困住她的身体,一边用肩膀撞开三楼卧室的门,一边伸出手撕开她的身前的衣服。骤然而来的清凉令田宓浑身一个战栗,她拼命地捶打他,苦苦哀求着。可是田野非但不理睬她,反而咔嚓一声,随手将门落了锁。随着那声锁响,田宓的心几乎就要绝望了,她不顾一切地哭喊:“哥……哥!我求求你!我是你的妹妹啊!我求你助手,求你!”
“妹妹……名义上的而已。”
田野顿住脚步,冷冷一笑,狭长的双眸中有说不清的目光闪动。紧接着,他仿佛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刺激,低下头狠狠地吻着她不住颤抖的唇,几乎将她的呼吸全部吞没,粗壮有力的手臂又紧紧地圈住她,令她无论如何也逃脱不得。寒冷,透骨的冷,让田宓眼前这梦魇似的一切冷冻,那水火交融的地狱般的感觉,她真的好怕。但是她不想认命,她不能任由他这样疯狂下去、错下去!她不能!田宓挣扎着,嘴上狠狠地一用力,便尝到了一股子血腥味,田野被她咬得手劲一松,人也抬起头来。“你敢咬我!”
凝视着她嘴角的斑斑血迹,田野用力掐住她的下巴,接着将她狠狠地摔倒床上。田宓的整个后背都是火辣辣钻心的疼,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田野野狼一般已经扑过来,他十指白皙修长,怎么看怎么好看,却做尽了天底下最丧尽天良的事!“啪——”一声脆响,田宓坐起来打了他一个耳光,用尽全力,又趁他不备想要逃脱。“想跑?”
田野又是怒又是笑,一伸手就拽住她的小腿,将她活活拽了回来,那鹰隼般的目光仿佛是老鹰在看自己爪下死命挣扎的猎物,“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心里有多痛!只要一想到他们是怎样吻着你,抱着你,抚摸着你,我就恨不得把你们千刀万剐!现在你终于是我的,你想跑?你哪也跑不了!”
“我不懂,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做?为什么!”
田宓抬起那双绝望的眸子,身心都痛到支离破碎,却还是不愿屈服,“你就算得到了我的人,你也得不到我的心!”
田野忽然就笑了,笑得嘲讽而阴险:“我得不到你的心又怎样?人心反复无常,要来也没有什么用!我只要得到你的身体,把你永永远远地困在我的身边,那就足够了!”
是,他等着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从前他心里还有奢望、也没有这样孤注一掷地把握,可是现在不同了,整个田家已经稳稳地操纵在他的手里,他再也不需要顾虑那么多,他再也不需要忍受了!现在,他简直一分钟都不想等下去!田野又扑过来,那强壮的身体就像着了魔般朝她死死地压制过来。黑洞洞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光,只有玻璃上的接天雨幕映在他亮得发白的肩膀上,田宓这才如梦初醒,她骇得魂飞魄散,用力咬紧自己下唇咬得溢出血来,以拒绝他。感觉到她的厌恶和憎恨,田野用火热的唇齿咬着她粉嫩的耳垂,语气急躁而愤怒:“你最好别反抗,你越是反抗,我就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