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程氏大楼的那刻起,我就发誓,一定要让程占霆血债血偿。说来也真是巧,你妹妹竟然主动投入了我的怀抱,我确实不爱她,可试想若程占霆知道他的两个女儿为了仇人的儿子而争得你死我活,他会是什么心情?”
就连他们的过去,也都是假的吗?不,这多么残忍!程佳期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她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哭!哭有什么用!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竟然连一滴都控制不住。看到她的表情,沈展铭又笑了笑:“所以我没有拒绝佳言。我为什么要拒绝她?郑美秀对她的女儿已经溺爱到可以付出一切的地步,只要我好好利用佳言,就能慢慢地掌控程氏集团,甚至掏空整个程氏。”
他的真相让程佳期震惊不已,她哽咽着仰起头:“沈展铭,杀人不过头点地。就算你要报仇雪恨,可是,冤有头,债有主,就算上一辈有过节,我和佳言也是无辜的。”
“无辜?”
沈展铭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明明是温文尔雅地笑着的,面孔却狰狞得近乎扭曲,“那一年,程占霆逼死了我父亲还不够,还逼得我和母亲逃亡到了欧洲。可是,他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啊,怎么会不明白斩草要除根的道理?他雇佣了欧洲的黑社会来找我们母子的麻烦,我的母亲……你知道我的母亲是怎么疯的吗?”
他的母亲,那个一直住在疗养院的女人。程佳期忍不住微微战栗,他却冷冷一笑,犀利的目光犹如鞭子般:“那天晚上,也像今天一样下着大雨,她跪在地上被三个恶棍包围着,她苦苦哀求他们放过我。”
他说着,定定地看着她,仿佛透过她,看着自己最憎恨的仇敌:“那一年我才八岁,那些记忆像铁烙一般深深滴刻在我的心里,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的母亲难道不无辜吗?我难道就不无辜吗?我今天所做的一切,根本就不及程占霆所犯罪过的十分之一!”
程佳期蜷缩了一下,他的话,她根本无法反驳,可空气中肆意弥漫的血腥味道更让她瑟缩。紧紧咬着嘴唇,都咬出了血丝,她才大着胆子问他:“你今天叫我来,到底想做什么?”
沈展铭忽然笑了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摩起她的脸颊,然后是白皙的脖颈:“你是我的妻子,我还不曾得到过你。”
肌肤如同被毒药淋浇过般,程佳期立马不适地侧过脸:“你已经放弃我这个妻子了!”
“怎么,现在我的碰触让你这么恶心?前些日子你不是还求着我要了你吗?”
沈展铭却用力地扳过她的脸,讥诮道,“是不是你的心早已装了别人,你跟你的父亲一样,都是见异思迁、不可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