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赶回来已经是晚上五点多了,张朋和李忠在家吃饭。 李东这才恍然周末了,每到周末张淑萍都把两人叫到家里改善伙食。 两人有李东的关系在食品公司都不错,张涛老实不太说话今天有夏晴林晚更不好意思说话了。 张淑萍对这个侄子还是非常放心的,对李忠的轻浮有点看不惯,眼晴总有事没事的盯着夏晴和林晚看。 李东对他也不太满意,听别人说李忠没事就和厂子里一小拨混子喝酒打牌。 “我听说你经常跟大江子他们一起喝酒?”
李忠扫眼夏晴带着几分不满和尴尬的笑笑,“是他们总找我,大江子有个在社会上混的大哥和我挺说的来,叫王黑子,你知道吧!”
李东压着火摇摇头,“不认识。”
“那孔二刚呢,我和他关系也不错。”
李忠喝得通红的脸上几颗青春痘都泛着兴奋的光,“二哥,咱们食品公司那一片我的面子嘎嘎好使。”
李东看着他得意的表情心里的火腾腾的烧着,“你是来学手艺的,不是来混社会的,我还在活动你俩转正的事,你这样的表现叫人告上去怎么转正?”
“谁敢告我?”
李忠眼睛一横,拍着李东的肩膀说:“你弟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别看你在公司里有关系,在外面有事你找我,一句话的事,咱兄弟多!”
“他们就是一群混子,装什么大哥,”李东忍不住呵斥道。 张淑萍气恼的看着也没办法,这要是自己侄子上去打两巴掌行,但李忠毕竟差了一层。有些话只能点到为止。 碰到这样的亲戚很容易里外不得好。 “小忠,你还年轻,要好好工作,表现好能早日转正。”
“知道了二大娘。”
李忠不置可否的答应。“我吃完了。”
说着头也不回的晃悠走了。 李颖一撇嘴,“甩脸子给谁看,跟三婶一个德性。”
张淑萍咳了一声,家丑不可外扬,“小丽,你那床上用品生意怎么样?”
“呃,忙死了。”
张丽咽下嘴里的饭,“有夏姐帮着介绍生意,买完家具直接到咱家,再加上货好,生意能不好吗?”
李东嘱咐道:“多雇几个人,尽量往外批货。”
“夏姐帮我找了好几个人,货也随着家具批出去了。”
张丽是真心的感激夏晴,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丫头亏得有了她的照顾才走到今天。 “小事,也是你自己出息,”夏晴喜欢张丽的性格。 林晚好奇的问了下,“闫秀的家具做好了吗?”
“做好了。”
“好看吗?”
“独一无二,世上仅此一套。”
李东忍不住炫耀起来。 “我要看!”
林晚兴奋的扬着手。 李东拉着兴致盎然的林晚去严秀的新房。 林晚听李东说的那么玄乎好奇心爆棚,世上独一无二的家具会是一套什么样的家俱呢? 到了新房七八个工人把包着黑毡布家具搬进屋里。 等工人打开毡布林晚和闫秀惊叹的睁大眼睛,这竟然是一种她们从未见过的颜色。 雕花大床配两个床头柜、两个六开门的大衣柜、梳妆台、书桌书架、餐桌、鞋柜、电视柜、沙发和茶几按设计好位置摆好顿时屋子里流光溢彩,琥珀红的颜色既艳丽又不张扬。 闫秀激动的抱着李东哭了,老板不光大手笔还送了他一套绝无仅有的家俱,她看遍了满城的家俱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夏晴那都没有。 李东拍拍闫秀,“不送你套好的都对不起他们管你叫闫扒皮。”
刚上任几个月闫秀就让这帮人领教到了这个眯缝眼姑娘的厉害。 想在她手里占便宜那是难如登天,也不知道谁叫的这个外号,迅速得到了大伙的认可。 闫秀羞涩的松开李东打他一下,“他们那群犊子没一个好人。”
林晚轻轻抚摸着家俱丝滑的漆面轻声呢喃,“真漂亮!”
回过头问李东,“这是什么颜色?”
李东把空间里这套家俱的设计理念告诉她们,“新婚家俱就应该是火热的颜色,但红色过分鲜艳会造成视觉上的突兀,在经过配色后调出这种热情却又不过分张扬的颜色,如琥珀一般晶莹剔透,所以它叫琥珀红。”
“琥珀红……”闫秀迷醉的念叨着好漂亮的颜色。 老板做到了,真的送了她一套独一无二的家俱,不光样式独一无二,连颜色都是独创的。 她现在无比期待当亲朋好友在新房里看到这套家俱会是怎样的震撼。 6月8日晴,宜嫁娶。 今天商店闭店一天集体参加闫秀的婚礼。 李东的吉普车系着大红绸子在最前边,后边是一溜吉普车和一台大客车,路上的人都好奇的打量这气派的车队。 李东的任务就是慢点开压住车队,先到闫秀家接亲。 很热闹但没有后世那些闹剧,人多李东就站在后面看着,没有司仪和乐队,只有欢喜的气氛感染着每一个人都开心的笑着。 不知何时夏晴悄悄的站到了他身边,呆呆的透过窗户望着屋里热闹的场景,“小东,你说我会有这一天么?”
李东愣一下缓缓的说:“怎么没有,你夏经理喊一嗓子想找男朋友,排队的绕市场三圈都没问题。”
夏晴淡淡的一笑,“我的心很小装不下太多的东西,有一个人就够了。”
“夏晴,外面的世界很大,总有一天你会碰到让你心动的男人。”
李东望着这个捡回来的姑娘真心的说。 夏晴转过头微笑的看着他,“呵呵,长岭村的夏晴己经死在那个大雪天了,我是你那天捡回来夏晴,万象的夏晴。”
夏晴的话让他心动,却没动情。 炽热又直接的表白让他心里温暖,却没有激起他内心的激情。 李东转过头望着她那己经蜕去红脸蛋,变得白皙光洁的脸庞有些迷茫。 他感觉两人之间像情人,却又没有情人间的那种缠绵。 感觉像兄妹,又少了兄妹间的那份庄重。 不用相约,不用相守,需要刻意疏离又不经意间去精心呵护的奇妙感情。 算了,想不明白就把这一切交给时间吧!随手弄乱她的头发,“大喜的日子说什么死不死的,我没死你也不许死。”
夏晴红着眼圈点点头,“行,就给你打一辈子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