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昆明离开后,我又辗转了其它几个城市去寻找另外几个被闵文斌害过的人。她们大都一样,害怕这些事被曝光后对自己和家人不利,所以选择隐瞒。不过最后经过我各种劝说,最后都愿意相信我,答应出来作证了。只有其中一个女生我没联系上,倒是联系上了她的家人,却被告知她已经自杀了。死之前留下了一封信,信上写明了所有被闵文斌陷害的经过。她的家人也拿着这封信去警察局报过案,只是半年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渐渐地,她家人也麻木了,就没再去理会这件事情。直到我的出现,他们才将这封信翻了出来,并交给了我,让我无论如何都要讲凶手绳之以法。他们不要求任何赔偿,只希望还给他们一个公道!是的,公理对老百姓来说太重要了,我们可以不为名不为利,但要为一个公道。连续三天的奔波,我终于找遍了名单上的六个人,并且她们都承认了出面作证。回成都后,我第一时间联系了陈敏,这件事我还是想让她参与进来。她是大律师,她能帮我少走很多弯路。陈敏接到我的电话后,也在第一时间飞到了成都。我跟她在一家茶楼里见了面,然后将这些事情跟她说了一遍,想问问她她的意见。陈敏听完后也是被气得咬牙切齿,但她作为一个律师,还是保持了最起码的理智。沉默了许久后,我才对我说道:“这件事情我建议暂时不要大张旗鼓的办,一定会打草惊蛇的,一旦让闵文斌知道了,他就会想办法去销毁一些证据,并且也会找人掩盖所有真相……即便最后被判刑了,最多也就是个三五年的事,这就太便宜这小子了。”
我一脸严肃,向她问道:“那你觉得怎么办?”
陈敏沉思了片刻,对我说道:“我觉得先就以强-奸罪立案,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把人控制起来,只要他人被警方控制了,就没办法去操控外面的事情……也许他会有安排,但绝对会有漏洞,包括他洗黑钱的那些事情,还有偷税漏税……”我仍是一脸严肃,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我觉得不能直接去警察局报案,我担心那里面有眼线。”
“对,你说得对,所以我们要找一个信得过的。”
“找谁呀?”
“我男朋友。”
“哈?”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又问道,“你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
“交往了小半年了,他就是警察,我们是在一次案件中认识的。”
“信得过吗?”
陈敏朝我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说呢?这件案子我就让他直接参与,不经手任何人。”
“他有这个职权吗?”
陈敏很自信地点点头,说道:“没问题的,他的职位虽然不高,但起码也是一个刑警队的大队长,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我终于松了口气,然后又向陈敏问道:“能不能把他办成死刑?”
陈敏陷入到了沉思中,许久才面色凝重的对我说道:“奸-淫-妇女,被害者众多,再加上涉黑,之前就有一个类似的案例,已经被判了死刑……”“可以吗?”
陈敏点了点头,正色回道:“这个办案思路没问题,就怕到时候生出是非。”
“我还需要做些什么?”
“你把你这几天去搜集的那些证据待会儿一起交给我,包括那几个可以出面作证的人,把他们拉进一个群里,顺便也将我拉到这个群里,我来和他们交涉。”
我一脸谨慎的看着陈敏,因为这些证据和证人都很重要,我必须要保护好。陈敏皱眉看着我道:“什么意思啊?让我来办案,又不相信我啊?”
“我就是相信你,所以才告诉你这些的。”
“那你还犹豫个屁呀!这也是我一直想帮助安澜的事情,还有她上次三亚遇害的事情,我这边也收集到了一些信息,加上你这里的一些,完全够他喝一壶了。”
陈敏这个人我一直都是相信的,因为她和安澜关系太好了,就安澜出事之后,她都一直不停地在找证据。我将所有证据都交给了她,并且也将我这几天去找的那几个证人全都拉进了一个群里,并让他们没事不要在这个群里聊天,这个群是用来方便联系的。接下来就看陈敏的了,我是相信她的,也许她比我还想将闵文斌绳之于法。这天晚上,我和安澜取得了联系,然后将我这几天的事情告诉了她。她听后对我说道:“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我怕的是闵诺兰这个时候会出现,她才是最难对付的,闵文斌只是一些小聪明而已……我担心的是闵诺兰认识的一位手里捏着权势的人。”
对,我一直都觉得这背后还有个人,这个人一直没有出过面,却在背后操控着所有事情。包括黄莉的父亲,都已经是那么重要的一个人了,却还是被轻而易举的给控制了。我也听黄莉母亲说过,这是上面的人要整黄莉的父亲,而不是他闵文斌区区一个商人就能干涉。而那个人是谁,至今都无法得知。我一直以为会是闵文斌认识的人,不过听安澜这么一说,似乎是跟闵诺兰有关系。沉默了一会儿后,我对她说道:“放心,陈敏跟我说过,这件案子她会让她男朋友直接参与,不经手任何人。”
“她男朋友?她什么时候交往男朋友了?”
安澜跟我一样很是惊讶。“她说有小半年了,说是一个刑警,在一次案件中他们认识的。”
“嗯,那应该可以相信,等闵文斌的事情尘埃落地之后,我也该现身了。”
“安氏集团的事情,你都处理好了吗?”
“差不多了,多亏我叔叔,是他一直再帮我忙。”
“嗯,有机会你带我去见见他吧。”
说完,我又向安澜问道:“对了,梁静这几天状态怎么样?”
“还不错,闵文斌也一直没有找到这里来,签证应该快了。”
“嗯,就怕签证没下来,闵文斌就进去了,那就不用出国了。”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把这段时间躲过去就好了。”
“别,还是尽快把她送出国好,免得夜长梦多。”
安澜应了一声,便没再聊这个话题了。随便聊了一会儿后,我们便结束了通话,能和她说上话,大概是我最轻松的时候。挂掉电话后,我便舒服地躺在了床上,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可真的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