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肆的破事情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有些人相信了，但是大部分人还是持观望态度，毕竟他这个城主也算是当的滴水不漏。“小师妹，你说咱把消息放出去有用吗？”

柳茜大摇大摆地从门外走进来，站在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没用呀。”

折月实话实说。柳茜：“……”突然一口茶含在嘴里不知道该喷不该喷。“那为什么我们要说这些。”

虽然都是真话，但只要没人信，那赵肆就可以说是别人在抹黑他，从而博得同情，让他的城主位子坐得更稳。“自古最伤人的不是别的，是舆论，有时候谣言可比实打实的刀子更让人疼。”

身为一个被骂多年甚至还要出现在百年以后说书先生故事里的女魔头，折月当然明白众人的嘴有多厉害。当年那些人不就是妄图用这样的方法害死她吗？不过可惜，她最后还是成功选择了自己的死法，就是有些对不住自家师父。“可以适当提供些证据，虚虚实实更让人摸不透，再说了，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喜欢看热闹的，不怕事情闹不大，第一天有人支持他，那第十天第二十天呢？”

折月无所谓地勾起了嘴角。柳茜狠狠地愣了一下，不仅是她，就连旁听的老头都愣住了。“怎么了？”

折月说完以后才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激了。“小师妹，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柳茜神色复杂地看向折月。“没有。”

折月弯了弯眉眼，并不解释。“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拼了命也会保护你。”

虽然不知道你和楚长老有什么任务，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担负了什么，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支持你们，就像你们一直在保护我们那样。去支持和保护你们。至死方休。“好啊。”

折月轻笑，心尖情绪几分涌动。“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等。”

“等？”

“师姐应该会想到那赵肆可能利用这件事情卖惨吧。”

“嗯。”

“就在他卖惨的时候行动，他如果想装委屈，那就给他上证据，让他哭都哭不出来。”

“没问题。”

这点小事，柳茜还是做得到的。折月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望着袅袅水雾，她的表情并没有很轻松。想要搞垮一个赵肆并没有什么难度。难得是和那个人正面刚。柯鹿，柯少爷。双重人格，似弱似强，还曾经被关在恶人狱中。啧啧，棘手这个词她已经说倦了。正面刚也没什么，更怕的事对方不仔细正面刚。其实越早和对方正面杠上对他们越有利，毕竟他们不知道背后之人是不是会利用这个世界的某些法则来壮大自己。比如，这个世界的灵气浓郁程度明显不如百年。有没有可能是他干的？一切都说不准，如果当真是这样，那越拖着，事情只会越糟糕。虽然折月觉得最后天道大人一切都兜得住，但她也总不能就这样当个废物，好歹也是要努力一把的。